周青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在下自知惹下大禍,不敢推脫,這樣吧,事情的起因源自彌迦聖者,不如就讓我和他兩人做個了斷,生死有命,旁人不得插手,決戰之後,一切事情一筆勾銷,您看如何?”
他聲音宏大,不但周圍聖者和所有浮空堡壘都能聽到,就算腳下長纓城中的普通百姓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聖者面面相觑,卻沒有想到這周青如此大膽,彌迦聖者臉上卻浮現出氣急而笑的猙獰神情,并不多話,隻是目光森冷的看着他。
昆侖太子臉上泛起玩味的神情,沉吟片刻便笑道:“好,很好!不管如何,你有如此膽魄,倒是讓孤刮目相看,那麽我允許你和彌迦二人決戰,三日之後,荒牢原之上,決一生死,任何人都不得相幫,決戰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你身上的罪責都一筆勾銷!”
周青拱手道:“多謝太子殿下,不過不知道其他宗門意下如何?”
昆侖太子傲然道:“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昆侖皇室統領人族,孤今日所言,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敢質疑,諸位,你們說,對麽!”
他話語中霸氣側漏,此刻卻正是彰顯昆侖皇室威嚴的最佳時機,因爲周青的提議沒有人會好意思拒絕,一個新陸來的人類,短短數年,挑戰一位聖者,如果别人還叽叽歪歪,那就是自己打臉,更不可能有人因此得罪昆侖皇族。
龍樹聖者率先表态:“這位小兄弟膽魄過人,殿下決斷也公允合理,我三十三天自然沒有異議!”
其餘聖者也紛紛表示沒有意見。
彌迦聖者更是大笑三聲:“太子殿下放心,既然這小子自己找死,我怎麽會有意見,三日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最後四個字他說的緩慢沉重,顯然另有所指。
三日之約很快傳遍人類全境,周青也輕松惬意的占據着劍意門的山門大殿靜心休養,倒是藍鶴第一天過來看自己,言語中十分歉然,而且總是流露出一副十分親近的情緒,讓周青也不好責怪她,又讓他覺得蹊跷不已。
昆侖帝國之中也有好賭之人,很快各個城市便開出了盤口,周青的賠率低的吓人,而彌迦聖者的賠率基本上買了也賺不到什麽錢,但卻也有那些賭興濃郁膽大包天的賭徒在周青身上投了一筆,用他們的話來說,賭博這種事情除了看實力就是看運氣,萬一周青赢了,不就能大發一筆。
不過除了個别瘋狂的賭徒,看好周青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新陸世界中的年輕人類,無論原本世界中實力多強,畢竟曾經被釋禅寺輕易截獲,陷入幻境,實力連半聖都沒有達到,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又怎麽可能打得過釋禅寺中的老派聖者?
然而經過這場讓人感覺瘋狂無比的約戰,周青的名聲也算是響徹本源大世界,不但是昆侖和附屬王國,就連黑暗人類中也都聽聞了這個不要命的瘋子的名号。
三日很快結束,周青心情輕松的走出劍意門山門,劍意門的一幹掌門長老都消失不見,弟子也幾乎四散退出,隻有幾個原本掌門和長老的親屬還留在門中,看向周青的眼神卻充滿憐憫,似乎已經把他當做一個死人。周青不以爲意,微笑着走到早已等待在山門之外的昆侖皇室飛梭之中。
一名衣着華貴的官員面無表情的将他請入飛梭艙體中,便徑自離開,半句話也沒有多說。
周青撇嘴無語,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四周的陳設,這飛梭外面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流線型的戰鬥機機身,沒有機翼的那種,裏面空間卻不小,自己此刻所處的房間之中不但有精緻的床、梳妝台、衣櫃,餐桌,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溫泉池子,期間以屏風分隔開,顯得錯落有緻,空間利用的也很是透徹。
飛梭稍稍一震,便已經破空而去,這種以真元催動的飛行器速度極快,在内部卻聽不到半點聲響,周青估摸着不過過去十幾分鍾,飛梭的艙體便已經靜止下來,顯然到了目的地。
那面無表情的官員敲了敲門,便徑自推開,語氣木然道:“已經到了荒牢原,您可以下去了!”說完這句話便掉臉就走,眉宇間似乎不願意再和周青多說半個字。
周青微微搖了搖頭,這下可好,看來自己已經被人看作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瘋子或者傻子了吧,而且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認定自己今天已經是個死人了。
走出飛梭,隻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陣夾帶着黃沙的大風,舉目四望,一片灰蒙蒙的荒原無邊無際,風沙陣陣,而各個勢力的浮空堡壘,乃至于下了盤口參加賭博的富豪百姓都早就聚集在四周,顯然想要目睹周青這個絕世狂人有什麽底氣敢于挑戰彌迦聖者的威嚴。
彌迦聖者盤腿坐在浮空的蓮台之上,雙目微閉,默默念着往生咒,卻是已經在給周青超度的模樣,周青呵呵一笑,一步跨上半空,四周那些第一次看到周青的人都發出輕微的嘩然聲,眼前這個人類小子實在太過年輕,這讓那些投了周青的瘋狂賭徒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昆侖太子坐在自己的至尊龍台之上微微一喝,便将這嘈雜聲音壓下:“周青,你既然已經來了,那麽,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周青微微搖頭,吐出四個字:“一戰即可!”
彌迦聖者停下了念咒,搖頭歎道:“癡人,我雖慈悲爲懷,但卻也不渡癡愚之輩,今日一戰,施主實在是咎由自取,如果下了無邊地獄,也不要怪罪本尊。”
周青冷哼一聲:“廢話真多,今天我就打爆你這張假慈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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