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小張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事情,連忙向着周圍的錦衣衛校尉下令抓捕在場的東城兵馬司一幹人等。
郝有理本來還準備再做反抗,隻是這時候再一看旁邊依舊虎視眈眈的朱明,心中不由的丢掉最後一絲反抗之意。
錦衣衛想要抓人,從來都沒有人是真正敢于反抗的,但是錦衣衛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随便抓人的。沒有有頭的抓人,最後隻能是讓錦衣衛惹上一身騷。
這時候,東城兵馬司的人看着自家的副指揮使大人也已經是被錦衣衛的人給羁押起來,哪裏還敢多言,便一個個的隻能是乖乖的被周圍的錦衣衛校尉帶上鐐铐。
“你們先回去,後面肯定還會有事情要來的。我會讓小張給你們中的一些人按上錦衣衛的身份,到時候也不怕那些人想要做些什麽事情。”這時候,朱明輕步做到謝同仁身邊小聲的說着,說完便又重新走到錦衣衛那邊。
聽完朱明的囑咐,謝同仁便也就隻管照做就是,連忙的向着後面的人傳達着指示。終于,隊伍在錦衣衛隔開的通道裏從這裏離開,最後長長的隊伍也消失在了街道上依舊不願的人群後面。
“大人,兵部有人過來了。”
這時,錦衣衛已經是将東城兵馬司的郝有理等人全部捆綁起來,正準備待會錦衣衛的卻聽着從外面進來一名校尉走到小張和朱明身邊輕聲說道。
“你瞧瞧,這前面咱們抓了他們兵部的人,現在立馬就來人了。”揮手讓那名校尉推到一旁,朱明面帶微笑的對着身邊的小張淡淡的說着。
要知道,現在的這五城兵馬司還是隸屬于兵部管轄的,平日裏便是協同北京城兩縣衙門共同管理治理城中事務。據說,兵馬司初設時,街區凡有水火盜賊及人家細故之或須聞之官者,皆可一呼即應,救火、巡夜,清廉爲政,不取分文。
隻是,現如今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五城兵馬司便也就變成了朝堂之上那些大人們争奪的勢力之一。
這邊,聽到兵部來人了,錦衣衛自然是不能再堂而皇之的将人給帶走,畢竟這是涉及到了兵部自家衙門裏的事情的。
朱明這時領着小張便安靜的等待着兵部來人。
不多的時候,便見着周圍的人群中開出一道口子來,一名身着绯袍的文官領着一班衙役便是進到這人群裏面。
爲首那人長相清秀,即使已經是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卻還是能夠看得出年少時的風采的。
“兵部右侍郎楊應聘。”
就在這被稱爲楊應聘的兵部右侍郎站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小張悄悄的在朱明的耳邊說了一句。
右侍郎的職位遠比現在朱明和小張的官階要高的多,一見到這人定定的站在原地,朱明便輕笑一聲上前施禮。
“下官見過大人。”
“免禮。”之間這楊應聘也沒有過多的官架子,隻是輕輕的擺擺手便将目光放在了朱明的身上:“本官是聽聞錦衣衛的同僚們将這五城兵馬司的人給緝拿了,尚書大人放心不下,便向着讓我過來看一看,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朱明低低的點點頭,心中輕笑一聲,現在對方這不就是把兵部尚書也給擺出來了嘛,連忙借口解釋着:“大人也是知道的,這戶部侍郎在家中被刺殺一案還懸在頭上,盡管這種事情自有刑部的官員們前去調查,錦衣衛卻也是不能不爲所動的,畢竟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錦衣衛也是沒有臉面的。
下官便同錦衣衛張大人議定,針對此事進行調查。
至于之前的那些人員,先是爲了補充北鎮撫司的人員,半道上除了戶部侍郎那樣的事情,便下令讓這些人盡快進城協助偵查。
當然,下官也有所過失,不該将從太倉家師那邊過來的人也塞進這支隊伍裏的。”
一番話說完,朱明便安靜的站在小張的身邊,目光直直的看着此時似乎正在沉思的楊應聘臉上。自己的話已經是說完了,該給兵部的理由也給出了,就算是有些許的缺點,朱明不覺得楊應聘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和錦衣衛糾纏不休。
“本官怎麽聽聞那些人全部都是朱大人的家人呢?”這時候,卻是聽着楊應聘擡頭對着朱明淡淡的說着:“朱大人不會對這件事情有所隐瞞吧?”
接連的兩個問題,倒是将朱明給問倒了,一時間卻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現場便這樣僵持了好久,而那邊,郝有理看着這邊的狀況,似乎是以爲有人來救自己了,便開始大吵大鬧起來,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己是無辜的是錦衣衛辦錯了案子。
朱明的眼角不停的抖動着,卻一直不能發作出來,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楊大人,這件事情錦衣衛已經給出定論了,還請大人不要阻攔錦衣衛辦案。”
好好說話不行的話,朱明便隻能強硬起來,即使是耍流氓也是無所謂的,要是被這些文官真正的逮到個把柄,朱明相信自己肯定必然會丢一層皮的,那還是最好的情況下。
隻是,這時候卻見着楊應聘輕笑起來,對着一臉死闆的朱明連連擺手道:“朱大人言重了。這朝廷上面,可不一定所有人都要這般對待的。”
朱明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對面滿臉笑容的楊應聘卻是沒有說話,一旁的小張也一臉的不解,已經是準備說不下去的時候将這兵部右侍郎也一并緝拿。
“尚書大人在本官來的時候說過了,朱大人這頭一次在聖上眼皮下辦案,必然是有所把握的,證據倫理的也肯定是能夠說得過去的,便隻是讓本官過來協同幫忙,看看有什麽忙是可以幫幫的。”楊應聘絲毫沒有理會朱明、小張兩人滿臉的疑惑,自顧自的一通話便說了出來。
而此時的朱明,似乎是已經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腦子根本就跟不上這楊應聘的話語來。
“大人,不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朱明将話音說的很低很低,隻是将聲音連成一條線的傳進楊應聘的耳朵裏面。
楊應聘忙将手向着一旁劃過,示意到邊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