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明的論點,虎贲是真的表示認同的。其實大多誰的軍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戰争就是決出誰更加的厲害,誰厲害便也就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和财富。
虎贲軍将士都知道那座黑山下還埋葬着己方的數百名的弟兄,不論是爲了趕走這些不懷好意的強盜還是爲了給自己的兄弟報仇,所有人都默默的将自己手中的兵器擦拭的更加通亮。
而黑山上面,高原人也似乎是知道戰争的腳步在穩定的前進着,哈密城的戰争也早就已經知道,此時黑山的半山腰上已經有衆多的防禦工事被建立起來。
當虎贲軍抵達黑山腳下的時候,便已經是看見整座黑山當真是旗幟招展,兵械林立。山腰的一圈都已經是堆砌了一米多高的石牆,這時候朱明才知道昔日那堆在山頂上的建築材料是這些人早就準備好的。
黑山腳下,一小片極爲平整的土地上面,朱明小心的倒了一壺酒到地上。泥土在這裏已經是變得深紅色的,以前在山頂上也見過這樣的泥土,隻是這時候的朱明更加的願意相信這些泥土是被那些虎贲軍将士的鮮血給浸染成的。
于是,四營的虎贲軍将士便在山腳下排列出進攻的陣勢來。
數十架的投石機是特意被帶過來的,火炮火器這時候卻是沒有多少,大約的也就隻是幾個大隊的人是裝備了火器的。
瓦剌人也很是守時的來到黑山的另外一面,小侍女在幾名瓦剌戰士的護送下來到虎贲軍陣地,嬌羞的告知朱明她們瓦剌的公主蓮花已經帶着這一次所有的瓦剌戰士來幫助自己的鄰居趕走侵略者,用以表示瓦剌人的友好态度。
小侍女極度的官方言語隻是招來了朱明一個大大的白眼,順道的也在小侍女圓潤的臀部占了不小的便宜。戰争的結果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瓦剌人卻已經是在用勝利者的語氣去總結這場還未開始的戰争的本質了。
來到哈密的瓦剌人不多,也就大約兩千人左右,不過這支瓦剌軍隊的戰鬥力朱明卻很是期待的。
站在陣地的最前面,朱明卻已經是隐隐約約的能夠看到在光秃秃的黑山山頂上仁慈的身影了,依然是那樣的奸詐不懷好意。
所有的投石機都已經被盡可能的送到靠近黑山的位置上。小侍女已經返回瓦剌陣地了,雙方将會同時向着黑山發起進攻。
狼刺和左正業最後還是沒有查到什麽線索,便也就有些賭氣的待在虎贲軍的陣地裏面。輪到這個時候準備進攻的命令下達下來之後,兩人便偷偷摸摸的跑到那些投石機後面。
這次,是汽油的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運用在戰争之中,作爲主帥的朱明自然是不好親自試驗的,狼刺和左正業卻是沒有任何的顧忌。
這時候,朱明又看看黑山的山頂,那裏已經是看不見仁慈的身影了,于是進攻的命令被下達下去。
隻見着虎贲軍中軍位置上,一名旗手在不停的變換着旗幟,進攻的命令便這樣被下達到整個虎贲軍中。狼刺看了一眼旗子,便連忙的從旁邊的一個箱子裏面拿出一個鐵桶出來。
投石機這裏的統領正準備抓捕這兩名突然闖入的家夥,見到真實身份後邊也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鐵桶剛好能夠放滿投石機上的籃子,鐵桶頂端隻開着一個小洞,這個時候小洞也已經是被一層的面部塞的嚴嚴實實的。
“點火。”
一名統領已經是在一旁大聲的呐喊着,左正業便連忙用火把将鐵桶上拖出來的棉布給點着。
而這個時候,投石機在一側自然是有人用一個大錘子重重的敲下去,一瞬間的鐵桶便消失在狼刺和左正業的視線裏面。
卻隻看着數十個着火的鐵桶在半空中緩緩地到了一個最高點之後,便又緩緩地向着黑山上降落過去。還沒等黑山上的那些高原人反應過來,或許那些人也就隻是射出了幾根箭而已。隻是,這個時候第二波的鐵桶也已經是飛到了天空中。
“進攻。”
陣地上,衆多的統領大聲的呐喊着,整個虎贲軍陣地便開始向着黑山靠近過去。弓箭手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在前方隊伍的保護下投射弓箭,幾乎是沒有停歇的,好幾波的弓箭便已經是被射了出去。
汽油的威力終于是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來,當第一個鐵桶落在地上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第二個鐵桶落在了地上,一點點的火星瞬間的便點燃了破開的鐵桶中的液體。
隻聽着山腰上轟的一聲,整個半山腰的便通紅的一片。随後,更是有不少的鐵桶在半空中的便爆炸開來,然後着火的液體便紛紛落在那些可憐的高原人身上。
山坡下面,朱明已經下令軍隊停止前進,隻是投石機卻沒有停止攻擊。
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看這面的高原人會是什麽樣子的。袅袅幾根弓箭落在虎贲軍陣地前面,卻沒有傷到任何一個人,而山坡上一道道的熱浪卻是湧向山腳下的虎贲軍陣地。
汽油被投射光了,便是大桶大桶的火油被投射到黑山上面。
山的這面已經是變成了火海,看不看敵人,隻有着火在山上蔓延着。投石機在幾個大隊的士兵保護下開始向着黑山靠近過去,現在的攻擊距離在黑山上還是有着不少的空白的地方的。
“爲什麽不用這個對付鞑靼的軍隊?不用這個對付喀什噶爾汗的軍隊?”虎贲在一旁似乎是有些憤怒的連續的問了兩個問題。
朱明稍稍歎息,似乎是知道這個時候對方肯定是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的:“這東西現在隻能用投石機來投射攻擊,鞑靼人和喀什噶爾汗人都是馬背上生長的,戰馬的前進的速度遠不是投石機能夠攻擊到的。”
虎贲沉默了,朱明的理由很是充分。
山坡上,整個面向着虎贲軍的這一面從上到下的都在燃燒,隐隐約約的還是能夠聽到人在火裏面慘叫,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一陣風過後空氣中便已經是布滿了難聞的焦臭味。
熟悉戰場的虎贲知道,這些味道都是人被火燒之後,發出的味道來,要是這個時候能夠上到山坡上面,更是能夠看到一地的黃油,卻也都是人身體裏面煉出來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