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上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好人存在的,好人的概念也隻是相對而言的。
在朱明看來,人爲了自己和自己愛的人做出的事情都是好事,相對來說便是好人。這個道理通用在所有人的身上,即使是在這片沒有多少法制存在的土地上是同樣是适用的。
瓦剌人和漢人總是有着淵源的曆史的,不說帝國某位皇帝陛下被那些瓦剌人請回家做了一回客人,瓦剌軍隊攻打到京城底下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對于帝國來說,這些瓦剌人都是該死的,都應該是帝國的敵人。但是,朱明現在知道的隻有一點,那就是這些瓦剌人的實力是相當強的。
有着遠比鞑靼軍隊更加嚴謹的規矩,瓦剌人的營地給人的感覺便是安靜和秩序,這一點其實是很難在這些一輩子生長在草原上的人身上能夠體現出來的。
對于朱明這群漢人的到來,營地外面的士兵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樣,隻是輕輕的攔下隊伍,便快速的消失在營地之中。
外方的軍隊自然是不能夠進入到自己的軍營裏面的,瓦剌人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營地外面那好幾百名虎贲軍士兵一起的進入到自己的營地之中。
不多的時候,之前看守營門的瓦剌士兵便又迅速的返回來,告知朱明隻能是帶領着自己虎贲軍将領以及兩名士兵進營。說完一切,便看着那名瓦剌士兵小心的退到營門旁邊,似乎根本就不怕眼前的這些兇神惡煞的虎贲軍将士會沖上來。
虎贲正準備上前理論一番,卻是便旁邊的朱明攔住。自己今天算是有求于人的,該有的禮節還是應該做到的,盡管朱明自己就從來不是一個多麽喜歡繁複的禮節的人。
便隻帶着虎贲外加兩名虎贲軍大隊長兩名普通士兵進了瓦剌軍營之中。
一進到瓦剌人的軍營裏面,朱明卻是覺得自己是進到了帝國軍隊的營地裏面。營地中沒有如同其他草原軍營一樣的随地牛羊成群,沒有難聞的氣味,沒有随意走動的瓦剌人。整個營地都是極有規矩的安靜着運行着的。
這時候才想起來,剛剛在營門口和自己等人說話的那名瓦剌士兵說的是漢語,心中便不禁對這裏的主人更加的感興趣起來。
一路上的都是有着瓦剌人的指引的,本想着偷偷觀察一下瓦剌人的軍事實力,虎贲偷看了半天卻也是沒有發現什麽,不禁令下達指示的朱明歎息一聲。
不多的時候,眼前便是一空,一座更大更豪華的營帳便處在所有人的眼前,而周圍的營帳卻是離着這座營帳有好一段的距離,便在中間空出了很大的一塊空地來。
正疑惑着是否現在就已經是能夠見到這支瓦剌軍隊的統領的時候,卻是見着營帳的門被緩緩地打開。
“我家公子已經恭候多時。”很好看的一個小侍女,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竟然還會出征帶着侍女。
朱明難得的一笑,便提步向着營帳中走去,心中卻是對這裏面的人多了一份格外的好奇。
“我家公子隻見朱公子,還請各位在這裏稍事歇息。”小侍女甜甜的說着,一笑臉上便是多出來兩個可愛的酒窩。
虎贲愣愣的縮回自己剛剛已經擡出去的腳,看看朱明使過來的眼色,便也就罷休隻得準備在營帳外面等候。
見着跟着朱明過來的幾人都不再準備進帳,小侍女有轉臉對着朱明小聲的說着:“還請公子進來吧。”
這個時候,一般的人可能便已經是惱羞成怒了。隻是,朱明卻顯得更加的平淡起來,隻是好奇心是越發的重了起來。
進了營帳的門卻并不是直接的就進到營帳裏面,卻隻是一個狹小的隔間,被小侍女一雙眼神看得隻能是按着對方的要求換下了自己的鞋子,還順道的洗了個手洗了個臉。
半天的功夫才做完這些,朱明有些無奈的問着:“現在總可以進去了吧。”
“可以了。”小侍女有些羞澀的低頭說着,便小心的掀開前面的簾子。
首當的,真正的一進到營帳裏面的時候卻是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卻是很好聞。營帳中也沒有一般的中軍大帳那樣的擺設,看不見沙盤地圖刀劍,隻是幾張案幾一個琴台一個香爐。
“今日見着朱公子,才知道以前的聽聞是沒有錯的。”
天啦噜,朱明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自己在這營帳裏面聽得卻是一道細細的女人的聲音。
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做,便稍稍的低頭,咳嗽一聲才開口說道:“不知道姑娘是誰?這個的瓦剌将軍現在何方?”
說完,朱明便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是有些白癡,甚至是蠢到了極點。
然而,這個時候就聽着營帳裏面響起一陣的低笑聲來:“公子還真是好玩。難道在你們明人眼中,女子便不能做軍隊的将軍了嗎?”
咯噔一聲,朱明隻覺得自己當真是遇到對手了,隻是一言兩語間的自己便似乎已經是沒有了反擊的實力。
“還不知姑娘究竟是何身份。”轉念間,朱明便挺直了腰闆沉聲問道。
隻見這個時候,在自己的前面一道紗簾的後面便是一個隐隐約約的女子的身影。
“倒不如朱公子猜猜看我是什麽人?”
紗簾的後面,女子似乎是在偷偷的笑着,朱明卻隻能是無奈的癟癟嘴,心中一絲怒氣便随意的坐在了鋪着厚厚的絲滑的毯子的地上,順手的便也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
“反正你肯定是個瓦剌人,不過真的是沒有聽說過瓦剌有什麽女将軍,倒是聽說瓦剌的可汗有着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妻子,不知道你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朱明玩味似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靜靜的說完話便輕輕的飲下杯中的酒水。
草原上的人總不是和漢人一樣的,朱明真的是覺得這女人可能就是那瓦剌可汗的某一位正得寵的妻子呢,然後閑的無事卻是跑到自己這小地方來遊玩的。
“哼,我父汗也是你這樣随意調侃的。”紗簾後面,女人輕哼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悅。
紗簾外面,朱明卻是有些尴尬的張着嘴,一絲酒水便從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