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被抛在了遠遠地後方,這個時候哈密已經被上萬的鞑靼軍隊占領。
隻看着城牆上面升起來的狼煙,便知道這是鞑靼人的軍隊做出來的事情。
聽不見城裏面有什麽動靜,離着遠遠的也就隻是能夠聽到一聲聲的軍号聲響起。
“城裏面的人不會有事吧。”狼刺有些緊張的問着,然後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漸漸模糊起來的城市的輪廓。
朱明隻是輕輕的搖搖頭,隻要鞑靼人想的是占領這座城市,那麽死的人便肯定是會降低到一個極點的,盡管不死人是不可能出現的,但是死的人總還是會少起來的。
沒有明說究竟是因爲什麽原因,朱明就靜靜的帶着隊伍在城市的遠處等待了很長的時間,隻是總還是沒有等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人,最後便隻能是放棄了等待消失在漸漸濃烈起來的雨幕之中。
城外的朱明終究不是親身待在哈密城裏的,而對于城市裏面的人來說,城外所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的。
鞑靼人在确定了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之後,便下令大軍進入城市,不多時候便開始關閉四座城門。街道上則多出了衆多兇神惡煞的鞑靼士兵,凡是行迹不軌的人都将是滅口的對象。
每家每戶的門上也都被貼上了一份告示,在冬天來臨之前,這座城市裏的人不允許有一個人踏出城門一步,糧食、金錢、女人統統都要上交到鞑靼軍營之中。
人民是痛苦的,哈姆答是喜悅的,看着自己大帳裏面成堆的寶貝,哈姆答深埋起來的一顆心也悄然的發生着一絲絲的變化。隻是,哈姆答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前的這些财富也隻是城市裏面還沒有來得及隐藏起來的一部分,更多的早以被深深的埋藏在了城市裏的地下。
城市裏到處都是鞑靼人,左建業的存在也沒有人願意去管了,這個時候便隻留着左建業一個人撐着一把雨傘靜靜的行走在城市裏的街道上面。
鞑靼士兵真的已經是按照自己的建議在向着城牆上面搬運着各種的守城器材,靠近城牆的一大片的房子都已經被鞑靼人野蠻的給拆掉,然後統統的給搬到城牆上面。
生在馬上是在馬上的鞑靼人是可怕的,但是這些人如果真的是異想天開的學着中原人守衛城池,便隻能是一個失敗的下場。人最聰明的地方,便是将自己的優點放大到無限的地步。
不知不覺得,左建業才發現自己已經是走到了西城區來了。遠遠地,便能夠看到熟悉的飯館的老闆正站在二樓靠近窗戶的位置上看着自己。于是便滿心的微笑着回過去,然後靜靜的走進飯館裏面吃完一份花生一份豆子喝完一壺清酒,便拍拍屁股走人。
“少主說了,如果真的看到你了,便告訴你要是能夠挾持鞑靼的将領便是最好的。”
路上,左建業一路靜靜的回想着朱明留給自己的話,自己記得很是清楚一個字也沒有遺漏,卻怎麽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有着什麽樣的原因。
憑着自己的直覺,便踱着步子又回到了鞑靼人的軍營裏面。中軍大帳的位置也從來就是最好找到的,模模糊糊的便鑽進到營帳裏面。
哈姆答正興奮的捧着一大把的黃金在那大笑,見到左建業已經是回來了,便連忙沖上來拉住左建業:“哈哈,還是你小子的謀略高啊,喜歡什麽就隻管自己拿,和兄弟别說什麽二話。”
左建業低笑了兩聲,卻是沒有拿起身邊一大箱子财寶中的任何一個。
哈姆答仔細的看着對方的反應,最後笑的很是開心。
“将軍,漢人有句老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左建業看着這時候已經是被自己的話吸引住了的哈姆答,清清嗓子繼續開口說道:“這座城市的财富想來将軍你也是親眼看到了,隻要等到春天來的時候,這裏又會聚滿來往的商隊,到時候無盡的财富便放在将軍的面前。”
哈姆答自認爲自己是相當聰明的,将身子整個的塞進那張柔軟的椅子裏面,聽完左建業說的話之後便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隻說了我能夠得到的好處,卻是沒有說會有什麽樣的危險,老子草原兒郎們的命都金貴着,你要是說不清楚大不了到時候老子揮揮手把這座城市裏所有的東西都拆了帶走。”
左建業連忙的跑上前給哈姆答滿滿的倒上一杯酒,然後才開口解釋着:“這危險自然也是有着的,首先就是這城市裏面人的反抗。哈密的财富不光光是我們知道的,我最怕的還就是擔心将軍你們碰上打不過的敵人。”
很是小心的說完,左建業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喝着就的哈姆答,卻見着哈姆答這個時候猛的将酒杯扔到地上。
“我們草原人從來就沒有打不過的敵人,哈姆答也從來沒有戰敗過。”哈姆答站起身憤怒的說着,似乎現在眼前要是出現了左建業所說的那個打不過的敵人便會立馬撲上去打倒對方。
也許是罵的累了,哈姆答最後哼了一聲,便又重新坐了下去,雙手已經是抱着一根羊腿大口的啃了起來。
左建業将自己的臉埋的很低,低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是什麽樣子的了。卻還是在哈姆答注意不到的時候低笑了一聲,也不說什麽,自己的目的已經是起到了便小心的推出了營帳。
所有的話都是不需要多說的,隻是簡單的點撥一下便能夠起到最大的作用來。
左建業按照朱明學會的方法,知道哈姆答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無敵,勇猛,無畏,強壯,豪氣,仗義。很多很多的優點都能夠在哈姆答的身上找到,但是左建業卻也同樣清楚的知道哈姆答還有着哪些缺點。自大,無知,自以爲是,好大喜功。
那麽,隻要抓住了這幾點,便能夠很好的在暗地裏控制住這個人來。
有好事發生,左建業便準備好好的慶祝一番,撐着傘便向着西城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