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中的人們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别的慢,而當所有事情都結束的事情,空閑下來的人又會發現時間其實是走的很快很快的。
哈密城在接二連三的發生諸多事情後,終于是難得的得到了安穩的時間。
街道上的斑斑血迹已經被居民們沖刷幹淨,盡管親人離去的傷痛依然伴随着這些人,但是生活總還是需要繼續下去的。
傍晚的時候,城裏的街道上又開始漸漸的恢複到原來的摸樣。
商鋪裏的商品漸漸的又一次擺滿所有的位置,街道上的人雖然沒有往日裏的多,但在動亂之後也總算是多了一絲的人氣。
虎贲軍現在多了一項長期的職責,那便是派出小隊人員進入城市負責日常的治安問題。
基本在每一條主要的街道上都會看到虎贲軍全副武裝的士兵,朱明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安排來,剛剛安穩下來的哈密城實在是經不起再一次的動亂。
錦衣衛在城市裏面直到最後也沒有真的能夠找出那些制造了重重禍事的人的蹤影來。不過暫時的毛頭似乎都已經是指向了高原人。
當哈密城再一次的亮起燈光的時候,百人的錦衣衛隊伍整齊的騎在戰馬上面出了城門,帶領着隊伍的是朱明和小張兩人,而謝同仁在經過街道上的爆炸後認定以後都要跟緊在朱明的身邊。
三人帶着錦衣衛呼嘯着便出了城門,不多的時候便已經是到了城外虎贲軍營地外面。
事情是早就已經議定好的,不多的時候五個大隊的虎贲軍士兵便在狼刺的帶領下出了營門,作爲此次行動的武力保護。虎贲則是因爲要構建哈密城的防守事宜不得外出,便是下令狼刺帶隊虎贲軍。
夜色中,不需要任何的向導,所有人都知道此次的行動目标究竟是在什麽位置。
城北外不遠的地方便是一座不高也不大的小山,在一定的定義上這座山脈應該算是更北邊的天山山脈的餘脈而已。而這座山脈之所以在整個哈密地區都有名的原因則是因爲山上的一座寺廟。
寺廟不大,沒有帝國裏那些霸占了高山峻峰的雄偉寺廟,隻是一個不大的院子裏建着一座不大的寶殿,殿**奉着釋迦摩尼的金身。主持在通常人的眼中被稱之爲喇嘛,而寺廟裏的僧人也大多是高原上的喇嘛。
六百匹雄壯的戰馬在原野上奔馳着,不多的時候便見到在自己的前方一座山的影子出現。相對于哈密城通明的光亮比較,這座山上卻是沒有一絲的亮光。都聽說,這座寺廟裏的佛很靈,但是哈密人卻沒有多少的香油錢能夠供奉的。
或許這是那些喇嘛失敗的地方吧,朱明心中淡淡的想着,佛從西南方來,但是在帝國這片土地上經曆了千百年的演變,早就已經變得和原本的佛意不一樣了。
萬事都是在變化的進程中的,佛也是在變化的。這個時候,朱明覺得佛可能是沒有變化的,而變化的也許是那些看不清人世間的人們。
到了山腳,隻見着一條窄窄的山道直直的通到山頂,在路的盡頭便是那座寺廟的所在。
幸好山不是很大,山路便不是那麽的陡峭,衆多的戰馬還是能夠上到山路上的。
上到山路,錦衣衛中便已經有人先行下馬躲進周圍的密林之中。幾個呼吸間,朱明便已經是聽不到那些人的蹤迹,那些人所領到的任務便是要保證在隊伍的外圍不會受到攻擊,也是爲了先行打探寺廟裏的情況。
隊伍還沒有最終上到山頂上,山上卻已經是傳來了嗡嗡的鍾鳴聲,山頂也在一瞬間的被點亮。
等上到山頂的時候,一座充滿佛性的寺廟便出現在隊伍的前面。此時,隻見寺廟的大門已經是被打開,兩名沙彌雙手合掌低頭站立在正門的兩邊低低的念着一篇經文。
總還是佛住的地方,戰馬便不再适合進到寺廟裏面去,而在寺廟的前面則是一大片的空地。
不用朱明說什麽,狼刺已經下令虎贲軍散落到寺廟的周圍負責安保問題,同時留下了一個小隊看守寺廟門前的戰馬。
錦衣衛則是在寺廟的前面悄悄的消失,消失在了周圍的黑暗裏面。
向着自己身邊的三人看了一眼,朱明微微一笑便率先的踏向洞開的寺廟正門。
一句阿彌陀佛便将衆人迎進了寺廟。
一小隊虎贲軍士兵緊随其後的進到寺廟裏面,然後一隊錦衣衛便首先的進到了前面的大殿裏面。
等到朱明進到大殿裏的時候,就看着這座寺廟爲數不多的僧人正跪在佛前的蒲團上低低的誦讀着心中的經文。
不得不說佛是極具感染力的,佛不說話但是朱明卻已經是帶着小張、狼刺、謝同仁跪在了四個空出來的蒲團上。
一片經文不知道被誦讀了多長時間,但總算是結束了,僧人們小心的從兩側的小門走出,晚課已經做完,這些僧人是時候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打坐冥想了。
此時,大殿裏面隻留下了兩名僧人。一名小沙彌輕輕的卻很有節奏的敲打着身前的木魚,一位老僧則是依然跪在最前面的蒲團上念着自己的經文。
朱明起身制止了身邊想要跟過來的幾人,獨自一人便走到了老僧的旁邊。
老僧便是這座寺廟的主持,也隻能是這位老僧才能是這座寺廟的主持。
老僧低低的念着自己的經文,朱明便靜靜的聽着。念的是藥師經,對于這部大乘經典之一,贊歎藥師佛行願的佛經。朱明至少自己是不怎麽感興趣的,在自己的認識中佛永遠都是自在人心的,再多的經文也比不過自己的心佛。
老僧似乎是感受到了身邊年輕人的想法,便加快速度将一篇藥師經念完。
“阿彌陀佛。”老僧稍稍轉身向着朱明念了一句佛語,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大師。”佛前諸事相等,朱明輕輕施禮。
“佛說要在人世間建造一個新的世界,施主是怎麽看待我佛的?”老僧輕輕的說着,卻是抛了一個難題給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