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給老頭子翻個白眼,朱明揮舞着手中的腰刀在砍落一名沙盜手中的兵器後才開口說道:“都開始死人了,難道你要我等你們都死了再和這些家夥讨價還價嗎?”
三長老愣是被朱明這麽一句話給說的塞住,有些憤怒的看着自己身邊膽大的小子。
隻是,老人卻對那小子發不出火,平白的怒吼一聲便将渾身的怒氣撒在靠近自己身邊的沙盜身上。
武功這一種有些飄渺的東西,從來都是很少人能夠接觸到的。
但是,對于朱明來說卻似乎并不是那麽難的。殺的人多了,再爛的人也會懂得一些所謂的武功招式。
在殺人這一項上,至少朱明不會否認自己沒有殺過多少人,自己殺的白蓮教反賊士兵要是堆起來的話說不定也能弄個什麽京觀之類的。
一名沙盜很是幸運的躲過了三長老奪命的砍馬刀,但是卻沒有躲過後面朱明要命的腰刀。
揮舞着手中的腰刀在空中挑出一個花來,朱明便自己将刀劍紮進了那名沙盜的心窩上。看着那名沙盜有些吃驚有些痛苦的表情,朱明沒有任何的心軟,手中又是一股力量向前一推,刀尖便已經深深的紮進那人的胸膛裏面。
冷漠的将刀又抽了回來,随着慣性,那名沙盜的身體便斜斜的砸在了地上,然後被後面的馬蹄給踩成破爛。
“這樣不是辦法,長老,我們是不是應該法子突出去了?”朱明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是殺了十個人還是十一個人的的時候,狠狠的抹掉糊住自己眼睛的血水,沖着前面的三長老大聲的問着。
其實整支隊伍這個時候的情況已經是很不好的,不斷的有人從駱駝上面摔落下面。然後這些人隻能擁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周圍旋轉着的沙盜們分割成一塊塊的。
謝同濟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之前一人一馬縱橫戰場的氣勢,連同着自己的另外兩位兄弟牢牢的守住陣型的一側。
沙盜似乎确實是殺不完的,遠處兩側和後方已經一共有着三道煙塵升起。
三長老知道,這是原本準備圍堵己方的沙盜。這邊的沙盜實在是死的太多了,就在之前不久一道黑煙搖晃着沖到了高空中,然後在空中炸開。
原本的沙盜們自覺已經是不能一口吃完這隻肥羊,便隻能将周圍的沙盜們都叫過來。
“長老,這其實是個機會……”朱明很不耐煩的将手中的腰刀砍在一名沙盜的脖子上,隻擋住了少許的血水後對着前面的三長老說了一句。
聽着朱明的話,再看看兩側和後面升起來的煙塵,三長老的雙眼中果然爆出一絲精光。
這個時候,顯然對方已經是将所有的後手都使上來了,那麽隻要現在能夠沖破前面擋住路的沙盜,自己這邊便有很大的可能逃到城裏面去。
“走,都搶到馬背上去,把能帶的包裹都帶上,帶不走的燒光,我們沖出去。”
想到做到,三長老立馬沖着後面還活着的人喊了起來。
有了新的命令,隊伍中剩下的人似乎被稍稍的刺激了一下。
首當其沖的就是看到謝家三兄弟不多的時候就又搶到了三匹西域戰馬,然後幾個巨大的包裹便被架在了馬脖子上面。
有了前面的人帶動,隊伍中的其他人也更加的靈活起來。
身邊被殺死的沙盜是數不盡的,那些戰馬便煩躁的充斥在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裏。
這個時候才能夠體現出戰馬的價值來,朱明稍稍的驅趕了自己身下的駱駝,然後在砍翻一名跑過來的沙盜後也是搶到了一匹戰馬。
隻是還沒有等朱明反應過來,一個巨大而又沉重的包裹便被人架在了自己的馬脖子上面。
戈壁上的戰團中一小圈的空地上開始燃起熊熊大火來,而朱明和三長老等人已經開始向着前面的沙盜群裏面沖刺過去。
駱駝的脾氣怎麽樣?應該說大多數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都是極度溫順的,但是在這些駱駝身上被點燃後,也開始暴躁的在戰馬群中橫沖直撞起來。
朱明發現老頭子身體裏面的力氣似乎是永遠也使不完的,現在老頭子依然是沖在最前面,手中的砍馬刀已經不知道腰斬了多少可憐的沙盜,砍翻了多少匹可愛的馬兒。
很明顯的,肥羊開始想要突圍了,裏面的寶貝們都已經被燒起來了,現在就隻剩下那些要沖出去的戰馬脖子上還有着一個個的包裹,那裏面肯定都是最寶貴的寶貝,所有的沙盜都是這麽想的。
于是,首屆戈壁灘馬拉松比賽就此開始。上千人的共同參與了這次比賽,而這多麽人大緻的分爲兩個陣營,一方是現在隻剩下二十幾人的朱明所在的隊伍,後面緊緊跟着的是人頭數不清的沙盜隊伍。
兩隊皆是拼命的拍打着身下的戰馬,一前一後的就在戈壁上追逐起來。
天邊的沙丘像是變成了一條河流一樣流動着,天空中的天陽将整個天地都烤的沸騰起來。
已經損失了衆多人手的沙盜是不可能放過肥羊的,尤其這些羊崽子還帶着剩下的寶貝。
負責殿後的謝家三兄弟這個時候有些不好過(特别不好過)。三匹馬的屁股上已經紮滿了被後面沙盜射出來的弓箭,而謝同濟的屁股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插上了一支弓箭,随着戰馬的奔跑弓箭就在屁股上一晃一晃的。
看着前面依然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朱明很希望自己能夠有将土地縮短的能力。
身下的戰馬已經變得熱了起來,這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從自己的靴子裏面抽出一把匕首,右手緊緊的握住便向着後面狠狠的紮下去。
匕首在戰馬的臀部開了一個口子,立馬一股鮮紅冒着騰騰熱氣的血水便留了出來。
戰士都是最爲愛惜自己的戰馬的,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因爲戰馬就不要自己的性命。能夠突圍出來的人用着各種辦法開始給身下的戰馬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