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還以爲馬利丹娜是在撒謊,正準備叫小弟把馬利丹娜暴打一頓。
誰料,休息室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個大鼻子的家夥舉槍指着甘地,大聲喝道:“不許動,警察!”
來者正是陳家駒。
甘地的小弟可不怕警察,隻一腳,就踢飛了陳家駒,還打掉了陳家駒手裏的點三八。
陳家駒正要去撿槍,甘地搶先一步撿起陳家駒的配槍,槍口指着陳家駒問道:“你是什麽人?和她有什麽關系?”
陳家駒正氣凜然地說道:“我跟她沒有關系,我是CID。”
聽說陳家駒是警察,甘地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讓手下的小弟上前群毆陳家駒。
陳家駒憑着“家具城戰神”的身手努力和甘地手下周旋的時候,袁浩雲正在健身俱樂部前台忙着泡妞。
袁浩雲整個人趴在櫃台上,一張帥臉都快怼到前台小姐姐臉上了,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調問道:“小姐,請問馬利丹娜在嗎?”
前台小姐姐看到袁浩雲的臉就開始發花癡,低着頭,躲着袁浩雲的眼神,小聲說道:“她現在已經下課了,應該是在洗澡。她很快就會出來了,請問是哪一位找她?”
袁浩雲手肘壓着櫃台,手掌撐着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叫範倫鐵諾。”
前台小姐姐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紅的發燙了,拿出一張登記表,說道:“範倫鐵諾,這裏有一張訪客登記表,請你先填好它,就可以進去裏面的休息室等她。不過,我可以幫你填,你可以不用填了。”
袁浩雲朝前台小姐姐臉上吹了一個飛吻,說道:“THANKYOU!”
前台小姐姐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說道:“不用謝!”
袁浩雲走後,前台小姐姐還拿起一面鏡子,看着自己剛才妝容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沒有。
袁浩雲走進休息室,隻看到滿地狼藉和被打得慘兮兮、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陳家駒、馬利丹娜。
袁浩雲還沒有說什麽,靓坤就緊跟在他身後走進來了。
看到馬利丹娜的慘相,靓坤連忙上前抱起馬利丹娜,怒問道:“大力丸,我馬子怎麽會被人打成這樣?是誰幹的?”
陳家駒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一群南亞人,好像是你們洪興的甘地。”
靓坤罵道:“你不是很能打的嗎?怎麽這麽沒用。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見靓坤抱着馬利丹娜要走,袁浩雲攔住靓坤,問道:“這位先生,你想把這位小姐帶到哪裏去?”
靓坤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醫院,不然還能是火葬場嗎?”
袁浩雲說道:“先生,這位小姐涉及到一樁販毒案,你不能就這樣帶她走。”
靓坤說道:“你要是有證據就拉她,沒證據就把路讓開。”
袁浩雲隻好讓開道路,轉頭對陳家駒問道:“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陳家駒打開水龍頭,用手舀水,龇牙咧嘴地沖洗着身上的傷口,說道:“不用了,都是些皮外傷。”
袁浩雲又問道:“剛才那是誰?”
陳家駒說道:“我警校的同學,不過沒有畢業,現在在道上混。聽說是洪興十二堂主之一的旺角堂主。甘地把他的馬子打得這麽慘,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好了。”
袁浩雲感歎了一句,“我靠!坐山觀虎鬥,沒想到你也會用計謀!”
……
倪坤的家裏。
倪坤坐在主位上,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靓坤和甘地,說道:“阿孝是我的兒子,甘地是我的左膀右臂。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會偏袒哪一邊。這次的事情,是因爲毒蛇柄私吞财貨而起。第十誓:如有私自侵吞兄弟銀錢什物,或托帶不交者,死在萬刀之下。阿孝,你讓你的女人把她哥哥毒蛇柄交出來,給兄弟們一個交待!”
靓坤說道:“禍不及家人,馬利丹娜和這件事沒關系。倒是甘地哥把我的女人打了,傳出去,我還有什麽面子在江湖上混?”
甘地道:“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幫毒蛇柄滿世界賣貨,我都不可能找到她,怎麽能說是沒關系?”
靓坤說道:“找回那批貨的任務,老豆是交給我的,你爲什麽要橫插一杠子?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你想幹什麽?我老豆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你想謀朝篡位嗎?”
甘地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沒有!是你自己說不想沾白粉生意的,又出來管這件事。”
靓坤說道:“這樣好了。我讓毒蛇柄把貨交出來,然後踢他出洪興,不準他加入其他任何字頭,不準他留在香港,讓他回大陸去,放他一條生路。怎麽樣?”
甘地說道:“不怎麽樣!這樣搞,那社團規矩、江湖道義算什麽?”
靓坤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倪坤。
倪坤最重視家人,靓坤相信自己提出的方案可以說服倪坤。
果然,倪坤站起身,拍了拍甘地的肩膀,說道:“阿孝的意見我很贊同,就這樣辦吧!大家兄弟一場,現在又是親戚,都是自己人,就這樣算了吧!”
甘地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甘地的眼神告訴靓坤,他不會放過毒蛇柄。
……
回到246酒吧,阿信告訴靓坤,有一個胖子來找他。
見到鹧鸪菜王寶,靓坤有些驚訝,把鹧鸪菜王寶帶進辦公室,低聲問道:“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經過曹警司批準嗎?”
鹧鸪菜王寶哭喪着臉說道:“坤哥,我客人的車在我手裏被人騙走了,勞斯萊斯啊!客人讓我賠,我哪賠得起?我好不容易才查到車在你這裏。還給我吧!”
靓坤歎了口氣,說道:“我就這麽還給你,那還不如大鑼大鼓告訴别人我們有問題。”
鹧鸪菜王寶說道:“我拜的那個撲街東星鹹濕哥,一聽說我闖這麽大禍,根本就不見我。我去找曹警司,他讓我來找你的。”
靓坤說道:“這樣好了,你包個三千六百六十六的紅包給我,過檔到我門下,然後幫我做一件事,我算你立功,然後把車還給你。”
鹧鸪菜王寶問道:“什麽事啊?”
靓坤說道:“我女人的哥哥得罪了甘地,我苦苦哀求,才保住他一條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把他踢出洪興,不準他加入其他任何字頭,不準他留在香港,讓他回大陸去。甘地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你就負責護送他回大陸。”
鹧鸪菜王寶說道:“一條大飛就搞定了,這能有什麽功勞?”
靓坤說道:“送他上大飛當然沒功勞,所以你得跟着他走陸路回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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