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1日。
靓坤來到台灣,剛從桃園機場下飛機,靓坤就看到了一幕“警特追逐”的大戲。
原來,雷功等人也是在今天回到台北,這場大戲就是雷功導演的。
雷功在東京轉機的時候,就給内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除暴特勤組組長谯長江打了一個電話。對了,内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除暴特勤組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别稱——“霹靂小組”。
雷功在電話中說道:“谯組長,某一班飛機會有2個通緝犯回來。大家是朋友,我才漏風給你的。”
同時,雷功也打電話給軍情局第三處上校副處長陳虎門,說:“我今天回台北,航班編号是XXXX。”
于是,谯長江就在空橋那邊等,陳虎門就在工作梯那邊等。
陳虎門接走雷功、孫庸、董桂森,谯長江看到了,就追,兩班人馬就在高速公路上追逐。情報局2部車,谯長江也2部車。
雷功爲什麽要打電話給谯長江?第一就是試探自己在美國做的事有沒有東窗事發;第二就是爲了把事情鬧大,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衆目睽睽之下,軍情局怎麽好殺人滅口?
目的達到之後,當然不能給谯長江追上。陳虎門和雷功在路上商量說要去哪裏,本來要回芝山岩情報局,可是有谯長江他們追着,這個也不行,所以臨時就到雷功自己開辦的民商俱樂路。
民商俱樂路在建國南路、忠孝東路那邊。爲什麽去哪裏呢?民商俱樂部外面挂着3塊牌子,一個是民商俱樂部,一個是關島駐台領事館,一個是歌唱人員工會。到了民商俱樂部,因爲涉及到外交,谯長江就不敢進來。
靓坤由于要去新聞局(歌唱人員工會當然不能離開自己的主管部門太遠),正好看到了“警特追逐”這一幕。
到了民商俱樂部,陳虎門拿出三包現金交給雷功,說道:“這是給你們的,每人兩萬美金。”
雷功說道:“我們又不是職業殺手,要錢做什麽?”
孫庸也說道:“我們本來就已經誤入歧途,沒有爲國家效力的機會。現在,有機會爲國家效力,制裁危害國家安全的人。事,我們當然要做,也不能要國家的錢。”
雷功和孫庸都這麽說,董桂森當然也不能露怯,說道:“我本來就是國家軍人,爲國效力是我的本分。”
陳虎門隻好把三包鈔票收起來了。
……
小蔣在官邸正在接待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李傑明。
美國在台協會(American Institute in Taiwan,縮寫爲AIT),由于美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有正式外交關系,但是爲了與台灣人民維持商務、文化及其他關系,以及執行美國總統或美國各政府機關欲與台灣進行的任何計劃、活動或其他關系,美國國務院根據《與台灣關系法》并依據哥倫比亞特區法律所設置的民間非營利組織。協會除名稱與機構性質外,但經美國國會的授權,台北辦事處實質辦理相當于美國大使館的館務;台灣方面與AIT美國維州總部的對應單位爲北美事務協調委員會(對美另銜:駐美國台北經濟文化代表處總部)。該協會的公務車輛,依《駐台外交機構及其人員進口車輛處理要點》之規定比照一般駐台灣外交機構,領有外交車牌。
——同樣性質的“民間組織”還有“法國在台協會”、“德國在台協會”、“英國在台辦事處”等。
AIT設有“理事主席”(Chairman and Managing Director)及“台北辦事處處長”(AIT Director)職位。理事主席常駐于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近郊的阿靈頓總部,實際駐節于台灣的負責人爲台北辦事處處長。
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李傑明,和司徒雷登一樣,生于中國。父親是美國美孚石油公司駐華營銷代表,曾駐足蕪湖、煙台和甯波等地。在中國住了四分之一世紀,但他們在貧窮的中國是屬于特權階級,很少和一般中國人互動,中國話亦不靈光。李潔明後來在回憶錄中說:“我們在青島卻過着如同王侯一般的生活……有時候,我們根本沒有住在中國的感覺。中國,或者是中國人,很少闖進我們的日常生活。”一言以蔽之,這是個根正苗紅的殖民者。
回到美國之後,李傑明在耶魯大學學習中文。
大學畢業後,加入中情局,被調至中情局台灣工作站,任務是協助訓練諜報人員,潛赴大陸敵後工作,與戴笠的繼承者毛人鳳主持的“保密局”密切合作。
李潔明認爲:中情局搜集中國大陸情報和派遣諜報人員潛赴大陸皆乏建樹。于是,進駐香港以“貼近行動核心”。在香港租了一間小公寓,并在香港大學注冊讀語文。後來,官至中情局香港站副站長。又自港調回弗吉尼亞州蘭格利中情局總部遠東組,擔任中國科副科長。
在中美建交的過程中,李傑明爲基辛格出力良多。
從中情局退休後,李傑明被任命爲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
李傑明态度強硬地對小蔣說道:“一名美國公民、聯邦調查局的重要特工,被人殺死在舊金山的家中,種種證據表明,兇手來自台灣。對此,您有什麽解釋嗎?”
小蔣當然是給李傑明打了一套太極拳。
李傑明隻好告辭離開,說道:“聯邦調查局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着李傑明倨傲的背影,小蔣心裏罵道:“黨國還有什麽秘密可言嗎?娘希匹!”
……
民商俱樂部裏。
雷功和孫庸正在檢讨,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雷功問道:“扔在江南家門口的自行車上會不會留下什麽指紋之類的痕迹?”
孫庸說道:“不會啊,我都是把指紋什麽的都處理幹淨才上車的,董事長你都看到的啊!”
雷功又問道:“那槍呢?”
孫庸說道:“我開着車,開出去好遠,才把槍扔進了一個湖裏面。也不會有問題。”
董桂森說道:“是不是租車的時候,我們跟車行的人發生沖突被人認出來?”
雷功說道:“應該也不會啊!做事的那天,我們都戴着假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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