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監獄門口,靓坤正在等待開門。
今天是個好日子,是程安、“大D”盧家耀、鍾天正出獄的日子。
随着讓人牙酸的開門聲,三個人依次走出赤柱監獄。
在靓坤的指揮下,阿信把車停在三人面前。
靓坤搖下車窗,用大拇指點着背後的座位,說道:“上車。我先帶你們去洗個澡,去去晦氣,然後再帶你們吃一頓好的,吃完再來個馬殺雞,一條龍。讓你們松快一下。”
沒讓不知火舞開車,倒不是擔心這三個已經多年沒見過女人的家夥,看到不知火舞之後,眼珠子發紅變身成狼人,而是怕他們在尋歡作樂的時候心理上不自在。
——十個他們這樣的變身狼人,也未必是不知火舞的對手。
這就是女人混黑道的劣勢,哪怕是再能打的女人也不例外。靓坤都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麽要選擇女性格鬥家隊。
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票過昌。
粗看起來,這是一句戲谑的話,其實背後有深刻的心理學依據。
總的來說,人們所選的朋友往往與自己屬于相同年齡層和相同民族。但是,如果這個朋友就住在隔壁,年齡和民族都變得不重要了。在一項研究中,一組心理學家要求住在曼哈頓北區達科曼小區的居民說出與他們關系最親密的朋友的姓名,結果發現所談到的朋友中,88%都與被調查者住在同一棟樓,有一半甚至與被調查者住在同一層。可見,朋友之間的近距離,比他們擁有的共性更爲重要。
還有一項對猶他大學一些學生做的研究發現,如果問某人爲何會對另外一個人友好,得到的回答是因爲他和這個朋友對事物的看法相似。但是,如果真的測試這兩個人對事物的看法,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他們的共同之處其實就是他們參見過共同的活動。
換句話說,其實不是我們在挑選朋友本身,而是共同的環境(保含了空間環境,也包含了文化環境)在幫我們挑選朋友。
靓坤和程安、盧家耀、鍾天正一起坐過牢,算是“一起同過窗”,——鐵窗也是窗啊!
靓坤想帶着他們一起扛槍,然後一起分贓,所以帶着他們一起票昌。
……
靓坤帶着程安、盧家耀、鍾天正,先是來到芬蘭浴,洗了個桑拿,然後又到酒樓吃了一頓大餐,最後來到卡拉OK唱歌。
全程都是美女陪同服務,給程安、盧家耀、鍾天正服務的是各個場子裏的美女,而給靓坤服務的是不知火舞。
四個男人,洗澡不用自己動手,有美女幫忙動手幫他們洗;吃飯不用自己動手,有美女幫忙動手給他們送到嘴邊。
唱完歌,靓坤說道:“我已經在酒店幫你們開好房間了,今天在這裏的美女,你們看中了哪個,都可以帶到酒店去。要是覺得一個不夠,帶多少個都随你們。”
……
靓坤給程安、盧家耀、鍾天正接風洗塵的前一天,正在台中的蔣光榮正面臨着人生的一個重大抉擇。
一個小酒館裏,坐在蔣光榮對面的是三聯幫總堂主雷功的貼身保镖小董董貴森。
董貴森說道:“阿榮,以你的身手,隻要加入我們三聯幫,大把的機會可以出人頭地,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老大雷功,前不久重新踏入江湖,正在招兵買馬,就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隻要加入我們三聯幫,馬上就可以得到重用,不比你平時開貨車,苦捱日子強嗎?”
蔣光榮的腦海裏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争:到底是加入三聯幫,還是保住自己洪勝坐館的身份,徐圖東山再起?
至于退出江湖這種事,蔣光榮是沒想過的,因爲根本沒得退,他還想向靓坤報仇。
蔣光榮從來沒有把自己報仇的希望寄托在蔣震身上,自己驅逐二弟蔣光亮,氣死父親蔣天宗,早就在蔣震那裏挂了号了,而靓坤又是蔣震的得力幹将。論親疏遠近,在蔣震心裏,自己這個侄孫還比不上靓坤一個小弟。
蔣光榮抓起面前的酒杯,把裏面的高粱酒一飲而盡,說道:“董哥,我跟你去台北。”
董貴森說道:“好!好!好!不過,阿榮啊,認識這麽久了,就知道你叫阿榮,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蔣光榮把自己辦的假身份證上的名字報上,“劉煥榮。”
……
【宿主成功覆滅黑社會團體“洪勝”,而且檢測到宿主有更換前次獎勵的意向,系統特地大發慈悲,将本次獎勵改爲允許宿主重新選擇初次獎勵,并保留人脈擴展的追加獎勵。可選擇對象爲來自《拳皇98》世界的隊伍。】
根據系統的提示,靓坤可以把第一次選擇的女性格鬥家隊退掉,換成另一支隊伍。這次的獎勵真是讓靓坤喜出望外。
靓坤決定選擇大師隊,不爲别的,隻因這三個老頭子超強的人脈關系。
哈迪倫是傭兵部隊的首領,拉爾夫·瓊斯、克拉克·斯蒂爾都是他的部下,莉安娜·哈迪倫是他的養女。
坂崎琢磨是極限流空手道的創始者,坂崎良、坂崎百合是他的兒女,羅伯特·加西亞是他的弟子,King是坂崎良的女朋友。
草薙柴舟是草薙京的父親,而草薙京是二階堂紅丸和大門五郎的至交好友、矢吹真吾的老師。
有了人脈拓展,選擇大師隊等于同時擁有了怒之隊、龍虎之拳隊、日本隊。就是不知道系統接不接受哈迪倫、草薙柴舟和盧卡爾·伯恩斯坦之間的人脈關系,如果接受的話,那就太讓人驚喜了。
【宿主選擇了大師隊,得到随從哈迪倫、坂崎琢磨、草薙柴舟。】
【系統将對随從哈迪倫、坂崎琢磨、草薙柴舟進行人脈擴展。】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拉爾夫·瓊斯:哈迪倫的忠實部下。】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克拉克·斯蒂爾:哈迪倫的忠實部下。】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莉安娜·哈迪倫:哈迪倫的養女。】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坂崎良:坂崎琢磨之子。】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坂崎百合:坂崎琢磨之女。】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羅伯特·加西亞:坂崎琢磨的弟子。】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King:坂崎良的女朋友。】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草薙京:草薙柴舟之子。】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二階堂紅丸:草薙京的摯友。】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大門五郎:草薙京的摯友。】
【宿主得到了新的随從矢吹真吾:草薙京的弟子。】
靓坤面前一下子出現了十四個人,差點把靓坤在酒店開的房間擠爆了。
靓坤說道:“各位,做個自我介紹吧!”
戴着貝雷帽的哈迪倫說道:“我叫哈迪倫,大家都叫我哈迪倫上校,這是我從美軍退役時的軍銜,我帶着我的兩位部下,拉爾夫·瓊斯上尉和克拉克·斯蒂爾少尉,參加過越南戰争。”
哈迪倫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拉爾夫·瓊斯和克拉克·斯蒂爾舉手示意。
哈迪倫接着說道:“在戰争中,我英勇殺敵,而失去了我的一隻眼睛,所以我獲得了紫心勳章、銀星勳章。我因爲厭倦了殺戮,而離開越南戰場,但是回到美國後,我發現我的家人早已被人殺害,于是我再次拿起武器,爲了我的家人報仇。可是,即便我将仇人大卸八塊,我的家人也無法複活。于是,我組建了雇傭兵組織‘怒之隊’,繼續投入戰争。”
身穿道服的坂崎琢磨說道:“我叫坂崎琢磨,極限流空手道的創始人,爲了傳播武道而來到香港。這是我的兒子、兒媳、女兒和弟子。”
穿着和服的草薙柴舟說道:“我叫草薙柴舟,從我的姓氏就可以知道,我的家族是日本最古老的劍道家族。但是,可惡的明治小子頒布廢刀令,讓我的家族淪落至今。萬惡的美軍更是嚴厲打擊我們這些武道世家。于是,我參與了‘安保鬥争’等反對美軍的行動。那個讓人毫無尊嚴的日本,我是待不下去了,所以就帶領我的兒子和他的朋友們來到了香港。”
草薙柴舟一幅老憤青的樣子,讓靓坤和草薙京、二階堂紅丸、大門五郎、矢吹真吾一陣搖頭。不過,也沒有人指摘草薙柴舟。畢竟,誰會跟一個傻子較勁?
靓坤心道:“還好,系統給他們的身份都是合法身份,不用怕這怕那了。”
靓坤對坂崎琢磨問道:“我有個問題,坂崎良真的是你的親兒子嗎?爲什麽他的頭發是黃色的?”
坂崎琢磨揪着坂崎良的頭發說道:“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染發劑,日本還有一種潮流叫殺馬特?”
看到靓坤瞄向自己的頭發,二階堂紅丸連忙護住了自己的頭,說道:“我這是天生的,我是日美混血兒。”
其實,靓坤并不是關注二階堂紅丸的發色,而是在靓坤的印象裏,二階堂紅丸一向是頭發豎立如同林書豪,爲什麽自己面前的二階堂紅丸和打籃球之前的三井壽是一樣的發型?如果不是系統說他叫二階堂紅丸,靓坤都會以爲系統把安迪·博加德換了套服裝送過來了。
靓坤帶着衆多随從傳送到早已停業的“神樂家”,讓King給他們安排住宿。
靓坤心裏還在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臨幸King,否則坂崎琢磨或者坂崎良會不會給自己來個霸王至高拳糊臉。
……
感覺自己真的是達到了人強馬壯的程度,靓坤決定收複“失地”,也就是Charles Club外圍跟着烏鴉轉投東星的那些地盤。
開打之前,靓坤先給烏鴉打了一個電話,“烏鴉,我是老大,我準備把西洋菜南街的地盤拿回來。”
烏鴉說道:“坤哥,我的人可以撤走,但是有些不是我的人,也在那裏混。”
靓坤說道:“那就隻能怪他們命不好。我三個最勁的小弟剛剛從赤柱出來了,當然要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了。”
烏鴉說道:“那好,我今天晚上帶着我的人到尖東,同水房的倪坤打一架。”
“倪坤?!”靓坤咀嚼着這個名字。
烏鴉問道:“怎麽了,坤哥,有什麽不妥嗎?”
靓坤笑道:“沒什麽,好好打。”
……
靓坤把人馬都集中在公衆四方街的地盤上。
茶壺帶來了三百多人,鐵頭功帶來了不到一百人,都在靓坤的意料之中。
但是,擒拿手卻從公衆四方街上搜羅出了四百多人,而且他還給所有小弟都裝備上了一把斧頭。
看着擒拿手手裏的斧頭,靓坤笑道:“你搞什麽?扮斧頭幫幫主啊?”
擒拿手也笑道:“我隻是正好撬開了一個五金倉庫的門而已。不過,斧頭幫幫主,這個名頭好啊!對了,坤哥,我想把自己的名字改一改。”
靓坤問道:“怎麽改?”
擒拿手說道:“這些出來混的古惑仔都沒文化,你給我取的名字太高雅了,他們都經常喊錯,喊我作‘俊哥’,我隻好将就他們啦!”
靓坤咀嚼了一下這名字:“俊哥,斧頭俊,林俊?”
靓坤又深深地看了擒拿手一眼,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斧頭俊林俊。”
看人集合得差不多了,靓坤走到衆人面前,說道:“弟兄們,今天是我靓坤收複失地的日子。大D,你到前面來,讓弟兄們看清楚。今天晚上,就是大D哥帶着你們,越過彌敦道,殺進西洋菜南街,打回西洋菜南街的清一色。拿下西洋菜南街,好處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永不落空!”底下的小弟一陣呼應。
盧家耀伸出左手食指按在眼睛的梁架上,試圖把眼鏡的位置再固定一下,又伸手接過一個小弟遞過來的砍刀,高舉砍刀,大聲喊道:“跟我來!”
“大D”盧家耀帶頭,和他并肩而行的是茶壺、斧頭俊,跟在他側後的是程安和鍾天正,然後是鐵頭功師兄弟,再後面則是衆多小弟。
靓坤則在三條腿和阿信的保護下,來到廟街耀東的陀地喝茶。
……
耀東給靓坤倒了一杯茶,說道:“坤哥,你小弟去打地盤,你就坐在我這裏看着,你真的這麽放心嗎?”
靓坤說道:“權爺把洪英油水最大的地盤廟街讓你掌管,他能放心,我有什麽不能放心的?”
耀東說道:“那個大D坐牢之前,都不是出來混的,也就坐了三年牢,你就敢把他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帶着茶壺這樣成名已久的紅棍出去打天下。他夠不夠料啊?”
靓坤說道:“你沒坐過牢,你不懂。你别看他戴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能在赤柱監獄那樣的環境裏面挺直腰杆走出來,肯定比那種隻知道蝦蝦霸霸的壯漢要夠料。他剛剛出來,肯定是憋足了勁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我當然要成全他,利用好他這股沖勁。”
耀東端起茶杯,說道:“那就預祝坤哥一切順利,請!”
靓坤也端起茶杯,說道:“請!”
……
西洋菜南街的某個酒吧裏,兩個賣白小姐的拆家正在聊天:
“你說,這個烏鴉是不是有病?把所有的小弟都帶出去,到尖東去跟水房的倪家去争奪地盤去了。”
“你管他有病沒病,他的人都帶走了,我們正好散貨。平時這麽一小包白小姐賣出去,四分之三的利潤都要給他;今天沒人管,我們正好撈他一筆。”
“我聽說,尖東那邊的場子貨賣得比旺角這邊還貴。”
“那是當然了,那裏是港區嘛,海員一下船,不是找小姐,就是補充庫存,他們都是拿命在搏的人,不在乎錢。”
“海員都吸毒的嗎?”
“也不是個個都吸毒,十個裏面總有一兩個不吸毒吧?你想啊,茫茫大海之上,長時間的遠離家庭、要與大海的危險對抗、船上辛苦的工作,他們也很苦悶的。下了船了,當然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兩個拆家一邊散貨,一邊聊得正嗨的時候,大D帶着一群人沖了進來。
酒吧裏燈光暧昧,舞台上,酒吧請來的女歌手穿着貼滿亮片的紅色短裙,正在唱着鄧麗君的歌曲《愛像一首歌》,一名服務生沒有看清大D手裏的砍刀,看到他踹門進來,皺着眉走過來低聲喝道:“喂,這裏是……”
“是你老母!”大D一刀劈在服務生胸前,大聲喝道:“不想死的都滾開,洪興靓坤做事!”
大D這一刀雖然看起來兇殘,似乎是想把對方斜着劈成兩段,但是他畢竟不是關二哥,手裏拿的也不是青龍偃月刀,隻是劈開了服務生的衣服,把服務生胸前的皮肉割開了。
大D身後的衆人此時也已經沖了進來。
場中尋歡的客人和陪客的小姐都亂成一團,尖叫聲不斷。
看場的小弟都被烏鴉帶走了,根本沒有人出頭。
幾個跑到這邊來分油水的東星小弟,在沒有人帶領的情況下,也不敢出頭。
大D跳上舞台,一把奪過已經吓傻在當場的女歌手手裏的話筒,說道:“從今天起,這個場子歸洪興靓坤罩了!我的話講完,誰支持?誰反對?”
十幾個過來玩的東星小弟終于還是站出來了,“這裏是東星烏鴉哥的場子!”
大D指着那幾十個東星小弟說道:“烏鴉都躲到一邊去了,你算老幾?砍他!”
将十幾名東星小弟圍住,衆人揮刀落下,十幾個人頓時被劈翻倒地,鮮血流滿大廳。
大D慢悠悠的扛着刀,找出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經理模樣的男人,将他抓起來問道:“以後這間場,由我們洪興靓坤哥看場,有時間約這間酒吧老闆出來聊天,明不明白?”
經理渾身發抖,低頭顫聲說道:“明白,明白,街對面Charles Club的坤哥嘛,我會同老闆講。”
大D點點頭,環視了一下大廳裏抱頭蹲在地上的人群,朗聲說道:“大家盡管玩,我們江湖人做事,一向隻問仇家,不會傷到大家。今天各位消費免單,一切損失算在我大D頭上。”
大D把地上的經理叫起來,又吩咐道:“今晚的損失算在我身上,一會每桌送去兩支啤酒。”
“不好意思,各位,不好意思,歡迎常來!我保證,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說完這句,大D帶着人走出酒吧,又向下一個場子走去。
……
從大D掃第一間場子開始,到白頭翁本叔接到消息,不過是十幾分鍾。
白頭翁本叔略一沉思,就做出了決定,對自己身邊的頭馬說道:“可樂,洪興的靓坤不講江湖道義,趁着烏鴉和尖東水房的倪坤開戰,要掃掉西洋菜南街烏鴉的地盤,你現在帶着人過街,去助烏鴉一臂之力。”
可樂說道:“知道,我一定打垮那幫洪興仔!”
白頭翁本叔說道:“狗屁,靓坤能占場子,難道我們占不得?靓坤從南邊打起,你就從北邊開始接收烏鴉的場子。”
可樂有些遲疑,說道:“萬一烏鴉回來,叫我把場子交出來,我怎麽說?”
白頭翁本叔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就讓他來找我!吞下去的地盤,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可樂有些爲難地說道:“大家同門一場,還是不要做得這麽絕吧!”
白頭翁本叔說道:“什麽同門?龍威難道不是同門?駱駝還不是差點把他砍成兔子嘴。駱駝作爲代理龍頭的長老都敢這麽做,我爲什麽不可以?”
可樂問道:“就是那個龍威?”
白頭翁本叔說道:“就是那個武打明星龍威,他拍了幾部功夫片,就真以爲自己是功夫高手,對駱駝不敬。駱駝爲了教訓他,一刀砍在他嘴上,他人中上那條疤,就是駱駝砍的。”
可樂說道:“沒聽說龍威也是我們東星的人啊!”
白頭翁本叔說道:“龍威的老爸龍大雙就是東星劍字堆的老大,你說龍威是不是東星的人?哎,我跟你說這麽多江湖故事幹什麽?你趕緊去做事啊!笨頭笨腦的!”
可樂又問道:“本叔,我既然是過去占地盤的,那我遇到洪興的人,打不打?”
白頭翁本叔說道:“你自己看着辦。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守住已經占下來的地盤,我後面還會給你增加人手的。”
可樂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
就這樣,大D和可樂分别帶着人一南一北開始鲸吞烏鴉留下的地盤。
但是,雙方的速度不一樣。
可樂畢竟也是東星的人,沒有遭遇什麽抵抗;大D卻是要一步一個腳印地打過去,速度比可樂慢了不少。
可樂率先打到了西洋菜南街和山東街的路口、Charles Club的門前。
打不打靓坤的陀地Charles Club?這個問題可樂事先沒有請示過白頭翁本叔,正站在門口躊躇不定。
Charles Club卻被猛地推開了,一群壯漢夾雜着幾個女人走了出來。
爲首的是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子,手裏還提着一把日本武士刀,這個人正是草薙柴舟。
草薙柴舟喊道:“ためらいは敗北する(猶豫就會敗北)!”
說完,草薙柴舟舉刀沖向可樂和他身後的這群小弟。
看到老爹都沖上去了,草薙京也急忙上去保護老爹。
然後,一群人呼啦啦都沖上去了。
秉持着“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精神,這些格鬥家們并沒有托大到空手去和對方打鬥的地步,而是拿着水管、金屬棒球棍、砍刀、軍刀等多種武器,其中最有特色的是King手裏的“酒吧兇器”——玻璃樽。
可樂本來就不是來打架的,隻是想撿點便宜,看到像瘋子一樣的草薙柴舟,和他手裏寒光閃爍的武士刀,隻好硬着頭皮舉起手裏的砍刀招架。
草薙柴舟瘋歸瘋,手裏的刀法可不瘋,第一回合都差點把可樂的腦袋割下來。
可樂急忙用砍刀格擋一下,接連後退幾步,拉開和草薙柴舟的距離,抹去頭上的冷汗。
可樂旁邊一個小弟,可能是忠心可嘉,也可能是看草薙柴舟是個老頭子,以爲有便宜可以撿,揮舞着手裏的砍刀,上去和草薙柴舟接戰。結果是,草薙柴舟一刀就劃開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的脖子,鮮血從他的頸動脈噴出。
另一東星小弟,可能是死者的弟弟,扔掉手裏的武器,抱着已經咽氣的死者,嘴唇顫抖地哭着說道:“他是癫的!隻是斬人嘛!砍人而已!用得着奪命嗎?冚家鏟!”
這時,剛剛又掃平了一個場子的大D也回到了街上,舉起手中的砍刀,指着對面的可樂一夥人大聲喝道:“怕死就滾遠點!不怕死的留下來,今天我們看看,到底誰會躺下。”
草薙柴舟的瘋癫和悍勇,加上大D的氣魄,震懾住了可樂一夥人,竟然沒有人敢上前搭話,之前混戰的場面也瞬間冷靜下來,分成泾渭分明的兩邊。
大D笑道:“想不到坤哥在他的陀地還留了這麽一支精銳。”
茶壺也上來和King打招呼,畢竟這些格鬥家裏面他隻認識姐,這些都是坤哥放在陀地的人馬?”
King介紹道:“這是我的男朋友坂崎良,還有他的家人。這些穿軍裝的是酒吧的客人。這位草薙先生是從日本來的遊客。”
帶着武士刀從日本來的遊客!
茶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也不能這樣忽悠老實人啊!
大D這邊一片其樂融融,可樂這邊就如同坐蠟了。
大D也看出了可樂的尴尬,大聲說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字頭的,今天晚上沒有便宜給你撿。你想走的話,我也不攔你,隻要你掉頭,從身後的那一個街口離開。”
茶壺在大D耳邊小聲說道:“那是東星缽蘭街老大白頭翁本叔的頭馬可樂。”
大D仍然很大聲地說道:“我不管他是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今天這條街還站着的,隻能是我們的人,其他人要麽走開,要麽躺下。”
此時的可樂,心裏正在大聲催促白頭翁本叔的援兵趕緊到來,否則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對面剛才那十幾個功夫高手,用人命去填,還能堆死。
現在,又有那個眼鏡仔的幾百人馬,自己這邊不管是質量還是人數,都根本不占優勢。
但是,如果就這樣退回去,那就是砸了白頭翁本叔的牌子,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可想而知。
至于和對方對峙,守住已經占下的地盤,那就是妄想,對方根本沒想過這個選項。
正在可樂進退兩難的時候,白頭翁本叔的另一個左右手阿豹出現了,他帶着上百人從山東街和西洋菜街的路口湧了進來。
阿豹大聲喊道:“可樂,本叔叫我來幫你來了!”
再打一打、試一試,抱着這樣的心态,可樂又舉起了手中刀,沖上去厮殺起來,隻是刻意避開了草薙柴舟。
單個的格鬥高手,如果是在冷兵器的軍陣中,是沒有什麽作用的;但是如果是群毆,那就用處大了。
“拉爾夫,去打那個拿棒球棍的!”
“克拉克,去打那個穿紅衣服的!”
“大門,去打那個大塊頭!”
衆位格鬥家在哈迪倫上校的指揮下,專挑硬骨頭打,很快就打得東星仔士氣全無。
至于大門五郎的那句“我不知道誰是大塊頭,他們的塊頭都沒有我大”,實在是太過于裝逼了,被哈迪倫上校直接無視了。
畢竟,大門五郎這家夥身高204cm,體重138kg,兩根棒球棍拿在他手裏,就像兩根棒棒糖,打人就像打地鼠,永遠隻用一招“烏雲蓋頂”打人,動作倒有點像陳國漢的鐵球粉碎擊。
雙方從本質上來說,都是烏合之衆,那麽士氣的作用就十分明顯了。
很快,東星仔在士氣跌落到谷底之後,就兵敗如山倒了。
之前可樂占下的場子,也因爲可樂敗退回缽蘭街,而迅速落入大D的控制之下。
站在太子道的路口,看着對面的旺角警署,大D雙手叉腰,仰天長笑,“哈哈哈!打下旺角一條街,我大D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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