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朱迪聽出了靓坤的話外音,低聲下氣地說道:“坤哥,你要怎麽才肯幫我們?”
靓坤說道:“目前的情形,你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退出洪勝。從一開始,你們就做錯了。蔣光翼好歹還掌管着洪勝的賬目,蔣光宙掌管着洪勝的武力,他們都沒有造反。而亮哥,除了紅棍的身份,連條毛都沒有,還要從老婆娘家拿錢出頭和大榮争坐館,實在是太天真了!”
丁朱迪說道:“那還不是上次蔣光榮被人綁架,跌了面子,我們才覺得有機可乘。如果亮哥退出洪勝,我爸爸恐怕都不會再有好臉色給他了。”
靓坤說道:“隻要亮哥退出洪勝,轉投邦叔,過檔和一平,江湖上會說大榮連親兄弟都容不下,他手下的人自然會兔死狐悲,忠心動搖。這才是真的‘有機可乘’。你們不是和蔣光翼關系比較好嗎?再推動蔣光翼出面和大榮争坐館。大榮對付蔣光翼,肯定沒有對付亮哥這麽容易。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就是亮哥回歸洪勝、登上坐館大位的機會。”
丁朱迪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結,爲難地說道:“這好複雜。”
靓坤說道:“蔣光榮可是洪勝名正言順的坐館,簡單的辦法能對付得了他嗎?”
丁朱迪狐疑地問道:“你不會再賣了我們吧?”
靓坤說道:“隻要亮哥退出洪勝,大榮就會覺得目的達到了,就不會再花錢養我這個閑人了,我賣了你們有什麽好處。倒是我反轉陣營,幫助亮哥卷土重來,還有撈好處的機會。”
丁朱迪問道:“我怎麽才能相信你?”
靓坤說道:“你是不是香港婦女道德會的成員?還準備參加最近一次香港婦女道德會的成員活動?”
丁朱迪說道:“是啊!”
靓坤說道:“你表面上不要有什麽變化,但是會員活動的時候臨時找借口溜掉好了,免得到時候太難堪。”
丁朱迪問道:“什麽意思?”
靓坤說道:“你以爲大榮哥的一百萬這麽好拿?我小弟辛苦耕耘的樣子都被我拍下來了,現在錄影帶已經交到大榮哥手裏了。聽說,他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要在婦女會上面播放這個錄影帶,讓你出醜。”
丁朱迪罵道:“這個蔣光榮真是喪盡天良。”
“一尺布,尚可縫;一鬥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靓坤說道:“我言盡于此,信不信由你了。”
說完,靓坤就挂上了電話。
此時,靓坤的辦公室裏,高橋陽平也看完了三條腿和丁朱迪的表演。
靓坤問道:“高橋君對這卷錄影帶還滿意嗎?是不是達到了在日本發行的标準?”
高橋陽平說道:“滿意,當然滿意,尤其是片中的男優,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天賦異禀,黃種人的驕傲。”
靓坤說道:“滿意就好。這名男演員是我的一個小弟,等會吃飯的時候,我會叫他來給高橋君敬一杯酒的。”
高橋陽平說道:“目前日本的成人電影産業,就是一個字——假。不來真的,擺拍做表情,做機械的動作。男女演員的器官都用膠布裹住,連液體都是雞蛋清加面粉調制的。我覺得,拍這些虛假的東西一點意義都沒有。想要銷售火爆,調動出觀衆最大的熱情,必須像這卷錄影帶一樣,來真的,真槍實彈的來。”
靓坤說道:“我無所謂,我沒想過去當藝術家,有錢賺就行。”
高橋陽平說道:“林君,我這次來香港,不是爲這一點小事來的。”
靓坤說道:“我們雙方合作開辦專門拍攝制作成人視頻的電影公司‘香蕉影業’,在日本和香港兩地聯合發行,這可不是小事。要知道,這可是正宗的‘無煙工業’。即便是遇上金融危機,也能依舊屹立不倒。”
高橋陽平歎息着說道:“舟木昌志的事情,隻要一天不能解決,我就一天寝食難安。”
靓坤說道:“我已經派出忍者潛入九龍城寨一年多了,根據忍者的回報,舟木昌志在九龍城寨裏防備嚴密,很難下手。”
高橋陽平問道:“大友的那個手下立花正仁呢?”
靓坤說道:“不要提他了,早就死于江湖仇殺了,什麽作用都沒起到。”
高橋陽平說道:“我得到一個消息,山王會在香港的一筆資金被人吞掉了,會長關内總一郎會派心腹前來調查,到時候舟木昌志肯定會參與接待,你覺得這個機會怎麽樣?”
靓坤說道:“這個消息如果屬實,隻要舟木昌志敢走出九龍城寨,他不會再有機會走回去。”
高橋陽平說道:“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即便以關内總一郎山王會會長的身份,也是會感到心痛的。”
靓坤問道:“以山王會的勢力,誰敢吞掉你們的錢呢?”
高橋陽平說道:“我聽說是以前香港的一個探長叫陳細九,現在躲在台灣。他在香港還有點殘餘勢力,山王會就和他合作在香港開發地産項目。結果,讓他把一大筆錢提走了。山王會翻遍了台灣、香港都沒有找到他,隻好綁了他兒子陳保羅。現在,還派出了關内會長身邊的人來香港負責這件事,一方面要找回那筆錢,另一反面要把陳細九找出來,好好懲戒一番,以儆效尤。”
靓坤說道:“四大探長的第五位,怪不得!我聽說,他當探長的時候,養的小老婆太多了,都有九個這麽多,所以才有‘陳細九’這個外号。養這麽多人,當然沒多少錢剩下啦!山王會找他合作,也是與虎謀皮呀——這些探長最擅長的,就是貪污了。”
高橋陽平說道:“山王會的錢可不好拿。”
靓坤搖搖頭說道:“這裏畢竟是香港,和你們日本人比起來,陳細九更有主場優勢。”
高橋陽平說道:“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隻想拿到舟木昌志的人頭。請林君務必要助我一臂之力!”
靓坤說道:“這一點你放心,他在香港做的這些事情,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絕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