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娛樂公司門口。
靓坤和王傑走出辦公室迎接到訪的方豔梅和方豔萍姐妹。
“兩位方小姐,歡迎光臨乾坤娛樂。”
方豔梅落落大方地主動伸出手和靓坤、王傑握了一下手,方豔萍則是拘謹地沖王傑點了點頭,靓坤、王傑也隻好點頭回應。
靓坤笑着介紹道“目前我們公司隻占用了這層樓一半的面積,有五間是錄音室,五間練習室,三間休息室,但是簽約藝人隻有兩名,目前還在練習過程中,我們公司準備在近期讓他們出道。”
方豔梅作爲歌手,平時都是翻唱他人的作品,沒有也不可能有專業人士爲她寫歌,所以對于出道這種事情十分好奇,問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先一睹爲快?”
王傑在樂壇時間已經不短了,聽多了各種龌龊事情,什麽搶在别人發專輯之前曝光專輯内容,什麽剽竊他人未發表的歌曲等等,故而有些遲疑。
靓坤倒是對豪爽大氣的方豔梅十分放心,說道“黑炭頭,把小妹和花塔餅的出道歌曲拿給方小姐看一看。”
王傑爲難地說道“坤哥,方小姐還沒有和公司簽約,萬一她把即将發行的專輯内容洩露出去就不好了,你看……”
方豔梅正要收回自己的無心之失,靓坤一揮手,說道“沒有必要這樣,隻要方小姐簽一份保密協議,讓她先看看我們公司的創作實力也沒什麽關系。”
方豔梅聽到還要簽保密協議,頓時直打退堂鼓,“坤哥,算了,算了。我萬一不小心洩露出去了,我根本賠不起的。”
在方豔梅這種尚處于社會底層的人看來,協議、法律就是有錢人剝削窮人、欺負窮人的一種方式,隻要簽了字,自己就不得不任由有錢人擺布了。
見方豔梅這樣說,靓坤也就不再堅持,免得顯得太刻意,反而起反效果。
靓坤說道“既然方,那就算了。不過,我們可以把即将出道的新人叫出來,讓他們唱給方小姐聽聽,也可以提供一些指導意見。”
小妹和花塔餅正在練習室裏面,在伴奏帶的伴奏之下,努力地練習着他們的首張專輯歌曲。
靓坤和王傑帶着方豔梅、方豔萍進入了小妹的練習室。
小妹聽到有人進來,停下了自己的練習,“坤哥,你來了?”
靓坤介紹道“這兩位都是方小姐,這是方豔梅小姐,這是方豔萍小姐。這一位就是我們公司即将出道的新人,san。”
小妹和方豔梅、方豔萍寒暄了兩句。
方豔梅有些驚豔于小妹的美貌,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鼻梁高挺,看起來少年的時候應該是和自己一樣受了很多苦。
方豔梅主動伸出手,說道“你好,san。你長得真漂亮,你應該去當電影明星才對。”
小妹聽到别人的誇獎,心裏也是十分高興,“謝謝,方小姐也很漂亮。”
靓坤打斷了兩個人的互相吹捧,說道“方小姐唱歌非常厲害,san,你可以唱給方小姐聽一下,就唱徐小鳳的《風的季節》吧!方小姐這首歌唱的很有心得的。”
王傑聽到靓坤的吩咐,開始播放早就準備好的伴奏帶。
小妹還以爲方豔梅也是靓坤給她請來的歌唱老師,于是開口将徐小鳳的《風的季節》唱了起來。
“涼風輕輕吹到悄然進了我衣襟……”
“停!”小妹才唱了一句,就被王傑打斷了,“你搶拍了!重來!”
伴奏帶再次響起。
“涼風輕輕吹到悄然進了我衣襟……”
“停!你又慢了半拍!”
折騰了大半天之後,小妹才算是完整地把這首《風的季節》唱完,羞赧地低着頭,眼睛上翻悄悄地看着靓坤。
靓坤不置可否,沒有請方豔梅點評小妹的演唱,因爲根本沒有點評的價值,小妹算是沒天賦強行出道的那種,能這樣就不錯了。
靓坤請方豔梅、方豔萍到樓下的“神樂家”吃日本餐。
“坤哥,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們姐妹兩個還從來沒吃過日本料理呢,要是給坤哥丢人了,可千萬不要見怪!”方豔梅大方地将自己的窘迫說了出來。
靓坤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的,日本料理和中國菜一樣,都是用筷子吃的。再說了,拿筷子吃牛排的我都見過,顧客就是上帝嘛!我們尊重和認同文化差異,但不代表要貶低自身去迎合這種差異。不管中餐西餐,不過就是吃頓飯的事,在不打擾到他人的前提下,怎麽舒服怎麽來就行了,和高低貴賤壓根扯不上關系。”
聽了靓坤的話,方豔梅很認同靓坤的話,方豔萍卻是很認同靓坤這個人,對人關懷體貼。
進了神樂家,正在跑堂的神樂夜兔小跑到靓坤面前,鞠躬九十度,說道“歡迎光臨!”
靓坤說道“給我們找個位子,我們想聊聊天。”
“這邊請。”
落座之後,靓坤問了方豔梅、方豔萍的口味和忌口,幫兩人點了餐。
靓坤問道“兩位方小姐看起來剛中學畢業的樣子,就已經唱的這麽好了。”
方豔梅笑道“都是生活所迫。其實,我和我姐姐都沒有讀完中學。我們的父親嗜賭,欠下一屁股債之後,就抛妻棄子,不知所蹤了。當時,我們的媽媽在歌廳唱歌謀生,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病倒了,倒了嗓,年老珠黃還要靠跳大腿舞養家糊口。同學們都取笑我們姐妹兩個家裏窮,我們幹脆就退學賣唱了。爲了還清欠債,我們從大笪地的‘平民夜總會’開始唱起,一直唱到歌廳、夜總會,都是磨煉出來的。”
“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靓坤贊道。
方豔梅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讓我的家人都過上好日子。之前,我還想勸我媽,把家裏的積蓄拿出來,開一個小歌廳,我們兩姐妹自己在裏面唱歌,免得出去跑場。坤哥要簽約我們做真正的歌手,我們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