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靓坤在中國城夜總會喝了一個通宵,天亮之後,兩個人都餓的厲害,都想吃了早餐再去睡覺。
剛走到茶餐廳門口,就聽到裏面一聲槍響。
一個身穿便衣、手裏抓着點三八的壯漢,從背後沖出來,一把撥開站在茶餐廳門口的太子和靓坤,沖了進去,“裏面有人持槍打劫呀!要命的,不要堵在門口。”
太子和靓坤對視了一眼,繞到了茶餐廳的後門,拉開門進去。穿過廚房,來到出餐口。
劫匪把黑星手槍塞進李輝的嘴裏,拿李輝高大的身體當做肉盾,跟那個手持點三八的壯漢警察對峙着,還一步一步往廚房退去。
壯漢警察還在向劫匪宣傳法律知識:“搶劫未遂不會坐很久的牢,但是打死人就不一樣了,會被判處死刑,你好好考慮一下,千萬别沖動。”
劫匪身前,李輝的尿液順着褲腿流下來,人根本就站不穩,給劫匪充當肉盾的功能也發揮不出來,反過來還要靠劫匪提溜着他才沒有和尿液一起滑到地上去。
劫匪身後,太子舉起一把廚房裏砍骨頭的斧頭,對準劫匪的後腦勺,猛地用斧背砍去。砍完之後的太子,自信十足地随手扔掉了手裏的斧頭。
劫匪後腦勺受到重擊,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太子的這一手實在太“刨锛黨”了!
看完整個過程的靓坤,心裏大呼卧槽,實在是想不出别的評論。畢竟是,自古評論出人才,千古絕句随口來,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壯漢警察沖上來,一把拉開已經吓暈了的李輝,掏出手铐,把同樣陷入昏迷的劫匪翻了個身背铐起來,同時仍然舉槍指着太子和靓坤,還大聲向店員吩咐道:“快報警,叫救護車。”
太子舉起雙手,對壯漢警察說道:“警察先生,請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剛才隻是見義勇爲而已。你可不可以把槍放下,我們不會逃走,也不會襲擊你。如果可以,我們到餐廳裏坐下,一邊吃東西,一邊等你上司過來。”
很快,救護車拉着“完了完了”的警報呼嘯而至,把吓得暈過去了的李輝和被太子打得昏迷了的劫匪都拉到醫院去了。
接到報警的韋定邦也迅速趕到了案發現場。
“太子哥,你來了油尖旺這麽久,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韋定邦不陰不陽地說道。
太子呵呵一笑,說道:“我該叫你韋sir,還是叫你‘喪邦’?”
“我們是老相識了。當初要不是你年紀太輕,下手的時候手軟刺偏了,現在我墳頭的草恐怕都已經很茂密了。”韋定邦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道傷疤,笑了笑說道:“不過,今天的事情還是很感謝你,要不要給你申請一個‘好市民獎’?‘浪子回頭金不換’,很不錯的噱頭!”
“你糗我?當初刺偏了這一刀,我坐完牢出來,還被圈在龍頭身邊十年呀!”太子也笑了笑,“今天的事情不用謝我,這家夥在我的地盤搞事,我收了人家的保護費,當然要出手了。大家圈子不同,不用硬融。如果不準備逮捕我,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律師好了。”
“别這麽大火氣,你也不是沒好處啊!那一刀,你如果刺準了,現在你就應該還在赤柱裏面發黴呢!”韋定邦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麽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喽?”太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韋定邦的眼睛。
韋定邦沒有答話,而是努嘴向壯漢警察示意,“曹米高,沒事了,讓這兩位先生離開。”
……
醫院
醒來之後,李輝第一時間檢查自己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發現自己完好無損之後,李輝才覺得自己要是沒醒過來其實應該更好一點,被劫匪吓得尿褲子,這叫他以後怎麽見人?
一定要讓妹妹幫自己寫份好看一點的報告,給那個菜鳥大塊頭狠狠記一筆。
……
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
瑪麗當娜還不知道自己擔任健身教練的俱樂部從昨天晚上起,已經不是他哥哥毒蛇炳在罩着,而是由洪興看場了。
——雖然一直從事偷車的活動,但是她嚴格來說,還不算江湖人,也就沒有什麽江湖消息的來源。而毒蛇炳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忙,根本找不到機會給她通風報信,驚魂未定的麥叔暫時不準任何身邊人打電話。
早上十點鍾,瑪麗當娜還像往常一樣來健身俱樂部上班,帶着一群想要把身材變得更完美的女人在那裏跳健美操。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掙大錢,給自己老媽帶來更好的生活。
今天是洪興占場的第二天,靓坤帶着一幹手下前來接收健身俱樂部的看場權。一眼就看到站在一群跳健美操的女人前面領操的瑪麗當娜,短發齊耳,面容秀麗,膚色如牛奶般白皙,一身緊身健美服讓她曲線盡顯,胸部高聳,前凸後翹,特别是一對珠穆朗瑪峰随着身體跳動而上下起伏,完美诠釋了什麽叫“波動”。
靓坤夾着香煙的手一指瑪麗當娜,“抓住她!”
瑪麗當娜看到靓坤,轉身就跑,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還是被茶壺和烏鴉抓住了。
健身房老闆一身肌肉十分唬人,但是面對并不強壯的洪興仔,并沒有他看起來那麽給力,“我打開門做生意的,你們哪個字頭看場我不管,不要吓到我的客人,影響我的生意。這個女人是毒蛇炳的妹妹,也算是同新和的人,所以我才用他的。現在,我把她開除掉,剩下的就是你們社團之間的事了,不關我事。”
靓坤轉頭對瑪麗當娜獰笑道:“你聽到了?”
瑪麗當娜隻是桀骜地盯着靓坤,并不說話,因爲她的嘴巴已經被烏鴉用膠帶封起來了。
——由于剛才她又是逃跑,又是反抗,被辣手無情的烏鴉揍了好幾下,一張漂亮臉蛋都腫起來了,雙手也被烏鴉用膠帶反綁在背後。
“你們兩個把她送到樓下我的車裏,讓不知火舞看管。走!我們再去其他家收陀地(保護費)。”靓坤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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