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隆酒樓的包廂裏。
靓坤對jojo說道:“你還在擔心你大哥呀?”
jojo擔憂地說道:“是啊,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樣了。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大哥也變得渾渾噩噩的,在學校無心讀書,玲姐送他去當學徒,一年到頭都不肯回家,隻有過年的時候才回家和玲姐還有我、方芳、方敏三姐妹吃年夜飯,吃完就離開;這一年多時間裏,他幹脆連過年都不回家了。”
靓坤無所謂地說道:“那你還擔心什麽?大不了他還是和過去一樣嘛!那個丁孝蟹,能當上忠清社的坐館,說出來的話不會那麽不值錢,他們應該不會再去找你大哥麻煩了。你就安心吃飯吧!”
靓坤先給jojo、玲姐夾了菜,又給阮梅夾菜,“這個小妹妹怎麽一直不說話的?吃點東西吧!”
阮梅道了謝,又低下了頭,開始埋頭苦幹。阮梅十分節儉,每天隻吃剩菜,今天靓坤點的都是平時阮梅别說吃,想都不敢想的好東西,所以阮梅在很努力地多吃一點。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的時候,隻有阮梅還在吃。
靓坤有心逗一逗阮梅,說道:“其實,我是天道派第十九代傳人茅小方的弟子。‘道法高深,以衆生安危爲己任,立志守正辟邪、除魔衛道’,說的就是我了。我身具神通——天眼通,能觀天上地下、過去未來。剛才,我就看到這位阮梅小妹妹似乎有點不妥。”
羅慧玲很喜歡阮梅這個新鄰居,連忙問道:“什麽不妥?”
靓坤故弄玄虛地說道:“這個小妹妹身染重病呐!”
jojo輕輕打了靓坤一下,說道:“坤哥,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的。”
靓坤故作嚴肅地說道:“怎麽?你不相信我?我們賭一鋪,現在吃也吃完了,我們送阮梅小妹妹到醫院去檢查身體,如果沒病,我輸給你一萬塊。”
jojo正要說算了。
阮梅開口說道:“坤哥說的沒錯,我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你們總是說我太吝啬,其實是我怕自己突然死了,母親孤苦伶仃無人照顧,所以就想拼命省錢、拼命攢錢,這樣就算死了還能給母親留下些錢,供她養老。”
阮梅的話,讓場面一時非常凝重。
靓坤說道:“小妹妹,其實現在醫學很發達的,先天性心髒病在二十年前可能是絕症,但是現在說不定已經有治療方法了呢!你也别太灰心了。”
阮梅弱弱地說道:“可是我們家隻有母女兩個相依爲命,根本負擔不起高昂的醫藥費。”
靓坤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
散席之後,jojo故意落在後面,顯然是跟靓坤有話說。
“坤哥,你是不是看上了玲姐和小猶太?”
“小猶太是誰?”靓坤故作不知地問道。
“就是阮梅。”
“你怎麽這麽說?”
“你看她們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不一樣。”jojo用吃醋的語氣說道。
“什麽意思?”
“我出來做,也跟過幾個馬夫了,但是你是唯一一個從來不逼我跟你上床的。”jojo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
“那你是怪我喽?要不要今晚就留下來?”
“你說真的?”jojo驚喜地說道。
“我靠,看你急色的樣子!”靓坤故意逗jojo。
“那我真留下來了!”
“隻要你能幫我搞定玲姐和阮梅,讓你留下來又怎麽樣?大不了每個月多開一份家用罷了。”
“真的?!你不會嫌棄我……”jojo聽到靓坤的話外之音,滿心希望,又害怕希望破滅,說到最後越說越小聲。
“誰嫌棄誰啊?我也隻不過是個出來混的,随時都有可能橫屍街頭。”靓坤怅然地長歎道。
“叮叮叮,叮叮叮。”靓坤的腰間傳出聲音,打斷了靓坤的惆怅。
是bb機。
這東西剛剛面市,不是一般的貴,但是靓坤還是買了一台,因爲對于他來說,信息的及時性就是生命,這完全不是比喻。
此時的bb機還隻有來電顯示,不能留言,靓坤隻好返回酒樓,把酒樓經理趕出辦公室,确保沒人偷聽後才給來電複機。
“哪位?”
“是我,麻衣,今天晚上毒蛇炳沒有來歌舞廳。”
“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剛去過麥叔的陀地,看到毒蛇炳還在那裏。”
“收到。”
挂掉不知火舞的電話,靓坤又立即給韋定邦打過去。
“交易時間可能就是今晚,地點還不确定。麥叔還在陀地,跟住他也許就能人贓并獲。”
“全都是‘可能’‘也許’,我不能光憑‘可能’‘也許’辦案的。”
“我拼了命,也隻得到這些消息,你還要我怎麽樣?”
“對不起,是我太苛刻了。”
“别道歉了,打掉這些毒販子,落實我的功勞,比道歉一百句都有用。ok?”
“ok!”
挂掉韋定邦的電話,靓坤又打到太子拳館。
“太子哥在不在,讓太子哥聽電話!”
“太子哥,你讓人去笑面虎的地盤看看,笑面虎如果不在,可能就是今晚交易。好機會啊!……好,我馬上趕過來!”
挂掉太子的電話,靓坤才打開辦公室門,對jojo說道:“今天有事情要做,你要不先回去?”
jojo倔強地說道:“你說個地方,我等你。誰知道過了今晚,你是不是就說話不算話了?”
靓坤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願意等,就去馬欄等我。”、
靓坤快步跑出酒樓,對等在酒樓門口的小弟們吩咐道:
“烏鴉,集合兄弟們,讓他們帶上家夥,在charles cb後巷等,随時可能出發。
茶壺,你就在我辦公室等我命令。你在華麗酒店還有想出頭的兄弟沒有?有的話,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也在後巷集合。
鐵頭功,你和你幾個師兄弟先給後巷的兄弟們安排一些水和食物。等下出發的時候,你們也要跟上。
阿信,你開車,送我去太子哥的拳館。”
站在酒樓門口,等待jojo的羅慧玲和阮梅,看着靓坤指揮若定,衆多小弟從令如流,感覺眼前這個人和剛才酒桌上的那個靓坤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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