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萬龜和神樂千鶴截殺李振棠的地點是柯士甸道和爵士道的路口,這一帶是和合圖佐敦揸fit人大眼勝的地盤。
尖沙咀警署也不是吃幹飯的,要求大眼勝交人。三天之内,交不出人來,警察天天掃場,掃到大眼勝在尖沙咀站不住爲止。
警察的話,讓大眼勝有一萬句想講,但是誰叫胳膊擰不過大腿呢?
大眼勝立馬發動關系,從李振棠查起,馬上查到李振棠出事當天,在洪勝坐館蔣天宗名爲“壽宴”、實爲坐館交接儀式上,李振棠和洪興的靓坤在酒桌上大打了一架,因爲李振棠揭了靓坤的老底,說他是牛郎出身。
大眼勝打電話給靓坤的老大太子,要求太子交人。
……
太子拳館的辦公室裏。
太子對坐在自己對面的靓坤罵道:“我這間辦公室,裝修好之後,我隻要坐在這裏,就一定有你的份,這到底是我的辦公室,還是專門爲你開設的接待處?”
靓坤靠在椅子上,說道:“太子哥找我來,肯定是有事!什麽事啊?”
太子沒好氣地看了靓坤一樣,說道:“李振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靓坤無所謂地說道:“他嘴巴又臭,做事又下三濫,仇家遍地都是呀!以前還有連浩龍和駱天虹罩他,現在沒人罩了,被人砍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太子上身前傾,問道:“你東扯西拉的,是不是你做的?”
靓坤見躲不過去,說道:“我兩個手下做的,二對二,是他學藝不精,我可沒有人多欺負人少。”
太子又把前傾的身體繃直了,說道:“你說的有點道理。那立花正仁的事情又是怎麽算?大眼勝說,他最能打的小弟立花正仁進了你的地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懷疑是你殺的。”
靓坤一笑,說道:“太子哥,你何必明知故問呢?這件事你知道的。”
太子想了想,說道:“我現在不想和大眼勝撕破臉,你交兩個人出來,讓大眼勝能夠向警察交差。”
靓坤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還不是動大眼勝的時候,我懂。我有個手下可以交出來,他是個日本人,會用武士刀,應該可以在警察那邊過關的。隻是,這個小弟有點麻煩……”
太子不耐煩地問道:“什麽麻煩?直接說啦,别吞吞吐吐的。”
“那個小弟是從日本偷渡來香港的,在日本還有其他案子在身,我擔心律政司會把人交給日本警方,讓他在日本服刑,那就完蛋了。”靓坤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太子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個小弟這麽重要嗎?”
靓坤笑着說道:“我還想讓他進赤柱,幫我做掉一個人。”
太子直着眼睛問道:“你想做掉誰啊?”
“駱天虹!”靓坤收起笑容,說道:“當初,飛雄哥讓我去陪忠信義的soso,想從她手裏拿到白小姐的分銷權。後來,飛雄哥和忠信義都完了蛋。李振棠抓着不放的就是這件事。現在,李振棠下去賣鹹鴨蛋了。但是,當時知道這件事的還有駱天虹。做掉駱天虹,我才能咽下這口氣。”
太子想了想,說道:“你拿三十萬去見黃不文,請他給你的小弟做辯護律師,應該能夠搞定移民局那些鬼佬。”
靓坤不明所以地問道:“不用太子哥出面嗎?我擔心黃大文律師不賣我的賬。”
太子罵道:“别說你了,他連我的賬都不賣呀!上次你用短狗打仇虎的那單case,他也要了我三十萬。我還以爲他是社團律師能夠便宜點的,誰知道他對我也是獅子大開口!這個老龜毛,他隻認錢的面子呀!”
靓坤笑得像一朵花一樣說道:“太子哥,我真是太感動了,你爲了我居然肯出三十萬!”
太子擺擺手,說道:“滾吧!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想吐!”
“那我就真的滾了。”靓坤起身,說完就轉身向辦公室門走去。
眼看靓坤的手就要抓到門把手了,太子又大聲問道:“你剛開了家日本料理店,手裏面的錢夠不夠?”
靓坤笑着對太子說道:“太子哥,這點錢我就是把褲子當掉,也要湊出來,就不用太子哥幫忙了。跟太子哥學的嘛!”
太子無語地擺了擺手。
……
靓坤回到charles cb的辦公室,召來不知火玄間,關上門,說道:“我今天命令兩位神樂小姐幫我殺掉了一個仇家,現在警察在找麻煩,需要我交人出去頂罪。而且,我正好有個仇人在赤柱監獄服刑,我需要你進赤柱監獄,幫我殺掉他或者收服他。你能不能做到?”
不知火玄間取下嘴裏叼着的牙簽,說道:“沒問題。但是,我需要目标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這是那個人的照片。”靓坤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交給不知火玄間。
照片上,駱天虹的長發已經被剪掉了,身穿囚服,吊兒郎當地站在身高标尺前,正面歪着頭看向鏡頭,手裏還舉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他的姓名和一些犯案資料。
靓坤接着說道:“他叫駱天虹,是香港極道組織‘忠信義’的金牌打手,擅長中國傳統武術,打架的特點就是不要命。這個人是個武癡,喜歡挑戰武術高手,因爲之前的忠信義老大連浩龍很能打,他向連浩龍提出挑戰,被連浩龍打敗之後,就加入了忠信義,成了連浩龍的手下。你可以從這一點入手,但是你要注意的是,這個人很強,如果打不過,就要果斷殺了他,否則我擔心你不能活着走出監獄。”
不知火玄間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全力去做。如果隻是暗殺他,我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收服他,我沒有勝算,我不見得能憑借體術打赢他。”
靓坤愕然問道:“你不擅長體術?”
不知火玄間搖了搖頭,說道:“即使有體術方面的特長,和武術高手正面對戰,也不是忍者所擅長的。忍者練習體術,也是爲了收集情報和暗殺,并不是爲了正面搏殺。”
靓坤撓了撓頭,說道:“這樣的話,你盡力去做吧。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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