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穎文倒是沒有因爲靓坤故作神秘,而拒絕爲靓坤引薦賭聖葉翰林。投桃報李,靓坤與葉翰林會面的時候,也沒有要求葉松柏和葉穎文離開。
葉翰林長得身材并不高大,白發蒼蒼,甚至需要帽子來遮蓋白發,不會輕易屈服現狀的高眉骨下,一雙大眼睛讓人完全感覺不到這是一個感情内斂、難以看透、内心狡詐、擅長算計的賭王級人物,山根一顆克妻痣,顴骨無肉,翻臉的時候比較方便。
“賭聖,這位是洪興旺角堂口的紅棍靓坤。”葉穎文介紹道,“林先生,這位就是賭聖葉翰林先生。”
“坐啊!”賭聖顯得并不熱情。
賭聖的态度讓靓坤有點摸不準,不由得看了看葉穎文。
葉穎文在靓坤耳邊說道:“他是這樣的。不必介意。”
靓坤看着葉翰林,也在葉穎文耳邊說道:“不影響談生意就行。”
賭聖再次擡了擡手,示意靓坤坐下。
靓坤坐下之後,說道:“既然賭聖不是喜歡客套的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賭神高進的朋友,我現在住的别墅都是高進送給我的。”
靓坤一邊說,一邊觀察賭聖的臉色,特别是眼神。
當靓坤說到賭神高進的時候,賭聖葉翰林的臉上仍然是古井無波,但是眼神明顯柔和了不少。
靓坤心裏有底了,接着說到:“去年,賭神高進和賭魔陳金城的大對決,我其實也小小地參與了一下。”
賭聖葉翰林的眼珠子也聚焦起來,回想着那場賭局。除了高進顯露出新一代賭壇枭雄之姿外,自己和何鴻生的矛盾與賭神高進和賭魔陳金城的矛盾并沒有可比之處呀,貴爲澳門賭王的何鴻生從來不賭博!
靓坤看賭聖葉翰林不說話,接着提示道:“賭魔陳金城預先想好的脫身之計,就是一個很好的借鑒。”
靓坤的話如同一個霹靂劃破了賭聖葉翰林腦海中的黑暗,他驚喜的說道:“你是說賭船?!”
“對,公海賭船!”靓坤笑道。
賭聖葉翰林手指輕輕敲打着藤椅的扶手,腦子裏飛速地考慮着公海賭船的可行性。良久,他才笑盈盈地說:“林先生有沒有興趣加入進來?”
公海賭船不是現在的賭聖葉翰林一個人能搞得起來的,至少要拉一批合作者,除了資金外,還要有名望、信譽,最重要的,還要有自保能力。
公海裏的賭船,滿船都是錢,要是沒有自保能力,遇到打劫的海匪,那就等着哭吧。
靓坤道:“我手裏正好有些閑錢,不過不多,賭聖您别嫌少就是。”
“不少,不少,你要是實在沒錢,我可以借給你,你直接用賭船分紅還給我就行了!哈哈!”賭聖葉翰林也不是要靓坤拿出多少錢來,之所以邀請靓坤入夥,不過是因爲他出了這個絕妙的主意而已。
賭聖葉翰林心頭盤算着該找哪些合夥人,想着想着,恨不得馬上就聯系到他們。不過,他還是将這股沖動壓在心裏,準備拿出一兩個月的時間好好從頭到尾計劃一下。
……
今天是鐵頭功師兄弟第一天上西洋菜街夜市宣傳少林功夫,靓坤當然要去看一看,支持一下。
烏鴉、茶壺、凡士林、排氣管等人也要跟着去看看。
“咦~!那裏也有人在賣武,大家一起過去看看,說不定可以借鑒一二。”靓坤聽到身邊蘇小妹的驚喜呼聲。
蘇小妹以前逛夜市的次數很少,所以每次出門逛街都是非常開心的樣子,碰到熱鬧肯定會湊過去看一看。
靓坤跟卷毛兩人一左一右地護着蘇小妹,擠進了被一大群人圍着的街頭賣藝最前排。身後的茶壺、鐵頭功幾人,也跟着擠了進去,站在一起。
人群裏賣藝的,是兩個六十歲以上的老頭,穿着一身戲服一般的長袍大褂,正準備在街頭表演一下武藝,順便賣賣大力丸之類的補藥。
這兩人的造型也很有趣,是粵語殘片裏面,演了幾十年《黃飛鴻》系列的梁寬跟牙擦蘇。
“今……今……今晚,我們師……師……師兄弟,不……不……不是賣……賣……賣……”老爺爺版牙擦蘇敲着銅鑼,結結巴巴地開口。
“賣藥~!”老爺爺版梁寬接了下去。
雖然隻是兩個老爺爺的街頭賣武,蘇小妹依然看得非常開心,興緻十足地聽着牙擦蘇跟梁寬兩人的開場白。
但是天生麗質的蘇小妹,就像一朵嬌豔的鮮花一樣,走到哪裏都會有狂蜂浪蝶,蒼蠅蚊子之類的存在湊上來,影響衆人看表演的心情。
“怎麽沒看到豬肉榮跟他師妹啊?”一個站在衆人身邊,身形矮小的男子,看到蘇小妹之後雙眼一亮。他一邊假裝觀看場中兩個老頭的表演,嘴裏說着些點評之類的閑話,一邊晃着胳膊就往蘇小妹這個方向擠過來,想要趁機占便宜吃豆腐。
護妹多年,經驗豐富的卷毛一眼就看出了這矮小男子的小心思,不動聲色地将自己跟蘇小妹換了個位置。然後那個男子就擠了過來,眼睛盯着場中的表演,一個勁地在卷毛身上蹭啊蹭的~!
蹭了幾下之後,感覺不太對勁的男子回頭一看,才看到卷毛那一副野獸派的長相,心裏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嘴角抽搐了一下,停下了自己的小動作。
矮小男子收起了想占便宜的心思,靓坤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早将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的靓坤招呼身後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幾個腦袋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一番,立刻就想出了一個整人的辦法。
然後,由靓坤來親自執行這個整人任務,靜悄悄地站到了那個矮小男子的身後。
幾人對視一眼,準備就緒,示意靓坤可以下手了。
靓坤輕輕點了點頭,舉起右拳,突起中指指節,對着那個矮小男子的後腦勺就狠狠地敲了下去。
“咚~!”的一聲脆響,矮小男子立刻就慘叫一聲,痛得捂着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捂着自己的腦袋揉了好幾下,緩解了一下疼痛的男子回過頭來一看,卻發現他身後站着的一衆圍觀群衆各個神色平靜,一副聚精會神圍觀賣藝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是哪個人襲擊他。
矮小男子自然不會知道,身後的這幾個圍觀群衆都是一夥的。他們個個都是人才,演技精湛,默契十足,連排練都不需要,保管沒人看得出一絲破綻。
當然,蘇小妹是個單純的小姑娘。雖然獲知了衆人的計劃,在靓坤那一指敲下去之後,依然差點憋不住笑場。幸虧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很快就恢複爲一副淡定的表情,沒有被這個矮小男子看到。
由此可見,蘇小妹是很有表演天賦的,哪怕是第一次配合衆人飙戲,依然能夠跟得上衆人的節奏。
“嗯咳~!”重新站起身的男子,被身後的卷毛一聲咳嗽吓了一跳。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捂住自己的腦袋,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衆人,不敢再繼續逗留,灰溜溜地擠出人群離開了現場。
隻是倉促離開的男子似乎運氣不太好,剛剛擠出圍觀群衆時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塊香蕉皮,狠狠地摔了一個狗啃泥,連門牙都磕掉了一顆。
靓坤剛才那一下,雖然說是狠狠地動手,但是他其實并沒有動真格。那一擊下去雖然聲音很響,也會感覺很痛,卻不會造成太大傷害。如果動真格的話,對後腦的強力一擊是可以取人性命的。
趕跑了這個矮小男子,靓坤跟其他幾人也不再關注,陪着蘇小妹繼續圍觀老頭賣武。
“好了,各位叔伯兄弟,閑話休提,失禮了。”
梁寬跟牙擦蘇兩人,向圍觀群衆介紹完大力丸的各種功效之後,說完這句話,擺開架勢,紮下馬步,開始一招一式,一闆一眼地演練起來。
梁寬在場中慢騰騰地打着套路,牙擦蘇也在後面配合着按下了音響的開關,一段《黃飛鴻》系列的經典配樂《将軍令》适時響起,大氣磅礴的音樂,頓時吸引過來更多的圍觀群衆。
一個身形矮壯的男人,也被吸引過來,擠進人群的最前排,恰好站在了卷毛的前面。
“切,我還以爲是什麽呢!就這些東西,粵語殘片也看得到啊!”矮壯男子一看場中的情形,立刻就開始大聲嘲諷起來,“好心你啦~不要再耍下去了,一點力氣都沒有,跟老頭撒尿一樣!”
場中的梁寬雖然聽到了這些嘲諷的話,卻臉色不變,依然一闆一眼地耍着洪拳的套路招式。
身後的茶壺,卷毛跟蘇小妹幾人,卻有點看不下去了。
梁寬跟牙擦蘇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夜市街頭賣藝賣藥,還不是爲了生活,一日三餐混口飯吃而已。你一個圍觀群衆,不捧個錢場也就算了,還沒有半點口德,一點都不懂得尊敬老人家,在場邊大肆嘲諷。
這種行爲,讓身邊圍着的幾人都看不下去,特别是腦子有病的卷毛,更是義憤填膺,手癢難耐。
收到身邊幾個兄弟的眼神鼓勵,卷毛立刻就決定故伎重演,用剛剛的那一招來對付身前這個不積口德的矮個子,給他一點教訓。
卷毛學着靓坤剛剛的姿勢,屈起右拳指節,往拳頭上面呵了口氣,對準身前男子的後腦勺,就毫不猶豫地狠狠敲了下去。
“咚~!”的一聲脆響,似乎比靓坤剛剛那一下還要響亮。
卷毛敲完之後,臉色瞬間恢複鎮定,裝出一副無辜路人的樣子淡定地站在原地。
“哎呦~!”被打男子也捂着腦袋痛叫一聲,縮着脖子揉了幾下腦袋,轉過身來想要看看是誰偷襲他。
轉過身子之後,衆人這才看清這個男子的全貌。
這個男子雖然個子很矮,比卷毛還要矮上一頭,可是身形卻非常地健壯。那一塊塊結實的胸肌,撐起了男子胸口的那件白色t恤,讓他身前的幾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t恤上面印着的幾個紅色大字——
“國術健身班,趙志淩。”
再往下看,一條白色的短褲,白裏透紅,露出裏面紅内褲的顔色。非常之辣眼睛!
說起眼前這位趙志淩趙師傅,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真·黃飛鴻傳人”。他的功夫學自其父親趙教,而趙教的師父是黃飛鴻大徒弟豬肉榮林世榮。一手洪家鐵線拳,那是使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完全無愧“黃飛鴻傳人”的威名。
剛剛他出口點評場中那梁寬的洪拳,就跟正版傳人諷刺盜版模仿得不像一樣。雖然有點不敬老,但卻天經地義,合情合理合法,沒毛病。
所以自覺有點理虧的靓坤,決定不插手眼前的這件事了,悄悄拉住身邊蘇小妹那嬌嫩的玉手,帶着她往旁邊挪移了兩步,以避開趙師傅的滿腔怒火。
靓坤趁機拉住蘇小妹的右手,側頭看了一眼蘇小妹的表情,發現她正全神關注眼前的事情,并沒有太多在意被他拉着手,頓時就松了口氣,也假裝沒在意地拉着手不放。
話說回來,趙師傅被人偷襲,狠狠地敲了一下後腦勺。他揉着腦袋轉過身來,就見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卷毛。這個卷毛男子一臉平靜地看着場中的表演,神色沒有半點異樣,似乎并不是剛剛偷襲他的兇手。
然而,趙師傅再偏頭往左右觀察一下,卻看到身邊的幾個男子,一個個都神色異樣地盯着這個卷毛男子。
這幾人目光一緻,看一眼卷毛男子,再轉頭看向滿腔怒火的趙師傅,個個臉上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靓坤的這幾個小弟,個個都是人才,說話都好好聽,坑起隊友來更是默契十足,毫不手軟,就連對台詞,事先排練都不用,一個個都是張嘴就來的戲精。
“你好嘢~!”蘭克司率先開口,對着卷毛豎起表示佩服的大拇指。
“趙師傅你都敢打~!”茶壺瞬間接口,幾人配合無間,明明白白地跟趙師傅講明,打你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卷毛男子。
卷毛臉上的淡定表情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因爲身邊幾個隊友的出賣之舉,他将獨自面對趙師傅的滿腔怒火。
“呵呵,我說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相信嗎?”卷毛幹笑着說出這句話,卻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瞬間沖出圍觀人群。
“你别跑,混蛋你給我站住~!”盛怒的趙師傅,也跟着沖出人群,向着逃竄的卷毛追過去。
卷毛完全沒有身爲社團人士的自覺,遇事就隻會跑。
靓坤當然不能讓他被趙志淩追上,用眼神示意金剛腿攔住趙志淩。
金剛腿是師兄弟中最喜歡惹是生非的,他伸腿攔住趙志淩,“少林大力金剛腿,未請教?”
趙志淩用大拇指點着自己白色t恤上的文字,說道:“洪家鐵線拳趙志淩。剛才那個是你朋友?”
金剛腿隻想打架,說道:“我們切磋一番再說。”
說完,金剛腿不等趙志淩答應,就率先發起進攻,一記狠辣的高鞭腿,踢向趙志淩的太陽穴。
趙志淩擡起右肘,擋住了鞭腿,他襲身向前,擡腿一個膝撞,撞向金剛腿的下身。
金剛腿雙拳交叉向下一擋,膝蓋和雙拳蓦然相撞。
兩方各退了二步,兩人的眼神更加的凝重,然後又再次猛撲上去。
趙志淩和金剛腿勢均力敵,旗鼓相當,打得難分難解。
兩人打得拳拳到肉,金剛腿一腿踢到趙志淩的肚子上,他的肩頭也中了一拳。
金剛腿倒退三步,甩了甩麻木的手臂,瞧着活蹦亂跳的趙志淩,張嘴吐了一口血痰,吼叫一聲沖向趙志淩。
趙志淩迎頭沖上,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金剛腿不躲不閃,一記勾拳迎向趙志淩的肚子。
“嘭!嘭!”兩人同時攻中對方。
金剛腿胸口仿佛中了一記油錘,内髒劇震,嘴角滲出了鮮血。
趙志淩捂着肚子,倒退了三步,他的肚子裏翻江倒海,吃下去的東西就要往上竄。他咬緊牙關,壓下了肚裏的東西。他很後悔剛才吃了一碗雜碎面,喝了幾大瓶啤酒,都要上來了。
金剛腿看着呲牙咧嘴、臉色不停變化的趙志淩,眼中光芒一閃,他重重的一踏地面,飛身而起,在空中旋轉360度,一記狠辣的刀腳,砸向趙志淩的頭。
金剛腿人在半空中,全身力量都集中在這一腿上,這是大力金剛腿中的絕招,他曾經用這一招,踢碎過一塊籮筐大的石頭,趙志淩的腦袋想來沒有石頭硬。
趙志淩一慌神的功夫,金剛腿的刀腳就來了,他無奈雙拳交叉在一起,硬接這一腿。
“啪!”雙拳與飛腿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力壓向趙志淩,仿佛泰山壓鼎,他腳下的水泥路面瞬間碎裂,布滿了裂紋。
趙志淩頂住了金剛腿的絕招,他滿臉通紅,看着落地的金剛腿,不屑的道:“大力金剛腿不過如此!”
金剛腿淡淡的一笑,手指着趙志淩的肚子,嘲諷道:“老兄,你喝多了吧!”
蓦然,趙志淩臉色十分精彩,肚裏的東西抗議的竄了上來,他強自壓下,可怎麽也壓不住。
金剛腿抓住機會,一記潇灑的側踢,踹向趙志淩的肚子。
趙志淩擡膝招架,他的膝蓋中腳,向後不住的倒退。
他剛停下來,金剛腿的高鞭腿又到了。
趙志淩彎腰躲過了抽向他脖子的鞭腿,還沒等直起腰來。
金剛腿彎腿屈膝,飛身一記膝頂,用上了全身的力量,頂向趙志淩的小肚子。
“咣!”趙志淩用兩拳護住肚子,愣擋了這一膝蓋。
拳膝相撞發出一聲悶響,趙志淩整個人被頂飛了出去,人還沒有落地,肚裏的東西,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你好卑鄙……唔!”趙志淩手指着金剛腿的鼻子,剛一張嘴,肚裏的東西就湧了上來。他趕緊翻身,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承讓,承讓!”金剛腿雙手一抱拳,得意的向圍觀的群衆昭示着自己的勝利。
看到趙志淩吐得昏天黑地,茶壺、鐵頭功連忙過去一邊順氣,一邊攙扶趙志淩站起來。
趙志淩站起來之後,還不服氣,指着金剛腿說道:“要不是我吃的那碗雜碎面有問題,我肯定不會輸的。”
聽到趙志淩的狡辯,旁邊賣面的美女不高興了,提起手中的菜刀,指着趙志淩罵道:“老**,你說什麽?老娘的面有問題?你吃屎吧!!@#¥%”
趙志淩聽到賣面美女的責罵,又掉轉火力,罵道:“雙刀火雞,你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打死你?”
雙刀火雞看到趙志淩還敢還嘴,罵道:“你以爲會點三腳貓功夫就了不起呀?”
趙志淩聽了雙刀火雞的話,悲從中來,哭道:“會功夫難道有罪嗎?”
雙刀火雞指着趙志淩罵道:“你一天是兔子,就一輩子是兔子。你看你裏面穿條紅底褲,白裏透紅,兜緊了沒有?當心漏出來呀!”
已經偷偷溜回來的卷毛聽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我說句公道話,他不過是抱怨了一句,你罵了半天了,也該夠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呀?”
“小子,我隻不過是個女人,你想唬我就唬我吧。不過,當年喪彪喝醉了酒,當頭就砍了我一刀,讓我拿着雙刀由西貢街一直追他追到公衆四方街,有哪個不認識我雙刀火雞的?大姐我十二歲就在廟街混,什麽風浪我沒見過?你現在跟我講道理。”雙刀火雞猛地拍桌子,大喝道:“你想唬誰?”
卷毛繼被趙志淩吓到之後,又被雙刀火雞吓到了,支支吾吾不敢出聲,看到旁邊的靓坤,如同撈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拉着靓坤來到雙刀火雞面前,央求道:“你是我大哥,你幫我罵她!”
靓坤看了一眼蘇小妹眼中流出的關心眼神,扒掉卷毛的手,對雙刀火雞說道:“你的攤子是哪個字頭罩着的?我是洪興靓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