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sir,你好樣的,證人一個都不出現,讓阿關那個王八蛋在法庭上直跳腳,在鬼佬檢察官面前丢盡了臉,隻能接受誤殺的判決。一條人命才徒刑三年呀。”
“韋sir,社團開大片打死人,頂罪的小弟一般也是判刑三年。你也知道,人都會有一念之差,不然也就不用法官來斟酌不同的犯罪意圖和犯罪結果……”
“春節之前,如果你搞不定江虎,你就頂他的罪——如果我是法官,就判他死刑。就這樣了,拜拜。”
……
太子拳館。
太子一邊和陪練對打,一邊和靓坤說道:“上次開香堂搞掉陳耀的幾個小弟,你沒跟我說實話啊!”
靓坤不明所以的說道:“太子哥,我沒有啊!”
太子一邊向陪練步步緊逼,連環拳進擊,一邊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一整個句子:“盧家耀就是個羊祜,你冒認說是你小弟。要不是我先下手爲強,把那幾個混蛋都送去遊水,我都要受牽連。”
靓坤一臉無奈的說道:“他老爸說讓他跟我的,這還不算是我小弟?”
太子看準機會,一拳直搗黃龍,穿透陪練的防禦,打中對方的頭部,打翻了對方。這才停下來,走到靓坤面前,說道:“這些馊話就不說了。你爲我定下的三條計策,春節以後就開始行動,現在就要準備起來……”
不等太子講完,靓坤就打斷道:“太子哥,殺江虎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不用抽生死簽,給我一把槍,隻要江虎敢出九龍城寨,我打掉他。”
太子驚奇的看向靓坤,說道:“我都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不要拿命去賭啦,大不了我向龍頭借個槍手好了!上次你們運氣好,沒全部死掉。你以爲龍頭看中了三腳貓的身手厲害?那是看他忠心勇猛!我也知道你的忠心和本事了,但是刺殺江虎,真不是你的菜。”
靓坤一臉堅定地說道:“出來混連拼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那還不如做正行。隻要太子哥答應我,江虎死了,我能升職上位就行。”
太子罵道:“我本來想叫你想點财路出來,讓你紮職白紙扇的,你非要不自量力想當紅棍。我成全你,隻要江虎死了,你還活着,我保你紮職上位。槍,我很快就會叫人交給你。江虎的動向,我也會叫人盯住。棺材,我替你們準備一副,不是裝你,就是裝江虎。”
……
西九龍警署拘押房。
盧家耀在等待被遞解到赤柱監獄服刑,心裏還萦繞着盧伯在法庭旁聽席上的嘶吼:“我兒子是個好兒子!”
想想今後的路,想想父親和姐姐,再想想安妮,盧家耀眼淚都要下來了。
“盧家耀!”
鐵門外的一聲喝問,打斷了盧家耀的傷感。
接着是一陣開門的聲音。
“出來,馬上要遞解你到赤柱監獄服刑。”
……
有人入監房,有人入洞房。
靓坤開着車,帶着安妮來到賭神别墅。
“阿珍,她是安妮,我在旺角鄰居開雜貨店盧伯的兒子的女朋友。盧伯的兒子盧家耀一不小心錯手殺了人,安妮不肯跟盧家耀分手,現在被家裏人趕出來了,沒地方去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收留她?”靓坤努力賠笑着說道。
阿珍虎着臉把靓坤拉到一邊。
靓坤被阿珍拉走還不忘回頭對安妮說道:“随便坐,自己倒水喝,像自己家一樣。”
阿珍聽了,生氣的說道:“你給我過來!”
阿珍的力氣之大,靓坤竟然無力抗拒。
阿珍氣鼓鼓地問道:“她是不是就是我那些同事說的‘小老婆’?”
靓坤無奈地說道:“阿珍你真是冰雪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盧家耀的女朋友,不過盧家耀爲了少坐幾年牢,把她轉給我了。今天法庭宣判,她聽完判決,才願意跟我過來的。”
阿珍聽了,苦口婆心的說道:“坤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如果那個盧家耀真的有罪,你就不應該幫他;如果他是冤枉的,你就應該像雷峰塔一樣助人爲樂,而不是把别人的女朋友搞回家。”
靓坤說道:“你聽過‘子貢贖人’和‘子路受牛’的故事嗎?”
阿珍搖搖頭。
靓坤接着說道:“子貢和子路都是孔聖人的學生……”
“孔老二我知道。”阿珍終于發現自己有知道的地方。
“别打岔。”靓坤沒好氣的說道,“孔聖人還是很厲害的,否則也不會被專門拿出來批鬥,阿貓阿狗誰會被批鬥?”
魯國有一道法律:如果魯國人在外國見到同胞遭遇不幸,淪落爲奴隸,隻要能夠把這些人贖回來幫助他們恢複自由,就可以從國家獲得補償和獎勵。子貢把魯國人從外國贖回來,但拒絕了國家的補償。孔子說:“你錯了!向國家領取補償金,不會損傷到你的品行;但不領取補償金,魯國就沒有人再去贖回自己遇難的同胞了。”
子路救起一名溺水者,那人感謝他送了一頭牛,子路收下了。孔子高興地說:“魯國人從此一定會勇于救落水者了。”
阿珍聽了兩個故事,倒是沒有不通人性的認爲,子路應該拒絕這頭牛。但是,安妮不是牛啊!
阿珍心裏一陣“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的抓狂。
靓坤看阿珍已經有所動搖,使出“殺手锏”,說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安妮住這裏,那我隻好先把要給你的家用拿出來,給她另外買房子了。”
“不準,錢拿出來。”
靓坤乘機抱住阿珍,吻了一下阿珍的頭頂說道:“我知道,你吃醋是因爲愛我。我也是愛你的,否則我就瞞着你了。”
安撫安妮比安撫阿珍容易,畢竟香港1969年才頒布《香港婚姻制度改革條例》,廢除《大清律例》及中國封建婚姻制度,以便于英國與種花人民共和國建立外交關系。“一夫多妻”還是香港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和“成功男人”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