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挂裝的集裝箱汽車停靠在一條安靜的路邊,集裝箱裏,連浩東接過手下裝上了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被綁在椅子上蒙着眼睛的一個男子的頭部。
男子似乎感覺道死亡的降臨,渾身不停的顫抖起來,可是嘴裏被堵上了東西,吱吱嗚嗚的哽咽聲從中傳出,似乎在求饒。
可是,連浩東卻無動于衷,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子彈穿過男子的頭顱,從腦袋後面噴出一道血霧。
連浩東頭也不回的轉身,手下連忙接過連浩東手裏的槍,然後打開集裝箱的門,門口一個小弟上前扶住連浩東,連浩東跳下車廂後,看着滴落的血水,瞪了一眼那個小弟,小弟惶恐的拿着毛巾開始擦拭起來,連浩東邁步走開,脫下橡膠醫用手套,然後用手絹擦了擦手和腳上沾上的血水。
夜晚的街道滿天飛舞着祭拜死者的冥紙,燒錢的婆婆口中念念有詞,連浩東慢慢走向那燒紙的老婆婆身邊,把手套和手絹扔向了燒紙的香桶裏。然後走到一旁的跑車上驅車離去。
連浩東把車停在了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門口,門童立馬迎了上去,他把鑰匙扔給了門童,然後拿出香煙點上一支便朝着會所樓上走去。
門口的道“東哥,你來了!”
連浩東笑着點了點頭,便朝着酒桌方向走去。
這時,駱天虹見連浩東來了,當然知道他去幹嘛了,也沒多問,走上前去有些急切的開口說道“這麽晚,快點,救駕!”
兩人急忙的朝着被衆人圍着敬酒的連浩龍走去,遠遠的都能聽到那群敬酒的人說着
“來來來,幹一杯,今天是龍哥大喜之日,大家喝個痛快。”
“是啊!龍哥,來,喝一杯。!”
“龍哥,喝一杯。”
連浩東見如此狀況,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準備接過酒杯的連浩龍說道“達叔,不是吧!這是啤酒杯啊!”說着推開了那拿着啤酒杯敬酒的大佬。
達叔接着說道“不用多說了,喝吧!哎,對了,嫂子怎麽還沒來?”
……
當靓坤找到的時候,她正在跟幾個太太打牌。
“姐,我是bill姐介紹過來的。”
擡頭招呼了一聲“等我打完這把牌。”
靓坤不語,雙手交叉,靜靜的候在一旁,打量着。
長得很漂亮,雖然和bill姐一樣的一頭短發,但是卻難掩其熟婦風采,一颦一動都有着說不出的魅力。
“我們走吧。”将自己的牌推倒,朝靓坤說道。
頓時,有人不樂意了。
“姐,這局還沒有打完呢,還有兩個風呢,你怎麽能現在就走?”
看着她,淡淡道“林太太,你是在攔我嗎?”
靓坤說道“兩個風是吧?姐,如果不介意,讓我來吧,我保證,很快就搞定。”
……
“十分鍾打完兩個風,你打麻将這麽厲害?”
“姐,讓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靓坤,我打遍五湖四海,南北十三省,全香港九龍新界,各大小麻将館,小的打二五元,大的打二五萬。赢錢,我不一定最厲害,但是放铳點炮我最在行。”
“林太太,不好意思,要不等我參加完連浩龍兒子的滿月宴,回來咱們接着打。”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林太太連赢兩把,但是一點爽感都沒有,反而覺得十分掃興,連連擺手“不用了姐,你有事你先忙。”
嘴角微勾,扭動着腰肢,從容的走了出去。
靓坤跟在後面,看着的蜂腰翹臀,忍不住内心一陣火熱。
這樣一個尤物,怎麽會空虛寂寞呢?隻要她願意,恐怕大把的男人排着隊等着她便宜。
她剛才提到連浩龍,不知道她和忠信義話事人連浩龍是什麽關系。
靓坤給拉開車門,以紳士之禮,将她請進後座。自己則繞車一圈,進入駕駛室。
靓坤微微一笑,剛發動車子,就聽到說道“送我回家。”
靓坤愣了一下“不是去酒店嗎?”
指了一下自己“我們是去喝滿月酒,你就讓我穿這樣去嗎?”
“有什麽問題嗎?我覺得姐你穿成這樣很好啊,很漂亮。”
笑道“油嘴滑舌。我說bill姐怎麽把你介紹到我這裏來,原來你不止靓仔,還這麽會騙女人。”
靓坤冤枉道“天地良心,我說得都是實話。”
笑得更燦爛了。
……
在的指引下,靓坤開着的車,來到住所樓下。
上樓換衣服。
靓坤坐在車上,等了一會兒。
忽然,有人敲車窗。
他瞥了一眼,見對方穿着警察的服裝,便放下車玻璃。
對方敬了一個禮,“不好意思先生,這裏不讓停車,麻煩你把車開走。”
“我等人。”
“等人也不行,這裏是不讓停車的。還有一分鍾,你就超時了,到時候我要貼罰單的。”
“行!你是警察,你說了算。”
靓坤啓動車子,往前開了一段距離,然後又開始倒車,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朝交通警察說道“阿sir,你看我現在還有多長時間算違章?”
“額……”交通警察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一般來說,臨時停車超過五分鍾就算是違章。”
靓坤道“那你去忙别的吧,我自己會控制時間,等到五分鍾,我再動一下。”
“……”
交通警察當時大腦就有些宕機了。他當警察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雖然,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對方說的話,貌似也在理。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隻得放棄言語攻勢。不過,他堅持站在轎車旁邊,掐着表,似乎和靓坤杠上了。
還真是個一根筋的呆頭鵝。
又過了一會兒,下來了。
看得出來,給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衣服換成了黑色的吊帶裙,将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脖子上戴着項鏈,在光線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将她的皮膚襯托的愈發白皙。很難想象,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竟然有着二十幾歲小姑娘的皮膚。相比之下,bill姐就不行了,遠看還沒什麽,近看的話皮膚已經盡顯老态了,毒品沾不得呀!
“走了,阿sir。”
交通警察計算着時間,眼看就要超過五分鍾了,正要上前給靓坤開罰單,誰知道,對方跟自己招了招手,然後就開走了。
透過車窗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口道“你認識那個警察?”
靓坤撇了撇嘴“一個撲街,說那裏不能停車,想給我開罰單,腦子不好。”
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
透過後視鏡,靓坤看着,目光忍不住在白皙處流連了一會兒。
“怎麽樣?我好看嗎?”忽然開口。
被人撞破偷看,靓坤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臉上露出欣賞的表情“姐,你今晚太漂亮了,到了酒席上肯定是豔冠群芳,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沒想到靓坤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嬌媚的橫了他一眼,“那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滿月酒是我什麽人辦的?”
靓坤聳聳肩,“剛才在麻将館好像聽到姐說是主人家叫連浩龍。”
的臉色冷了下來,“連浩龍就是我老公。不錯,今天是我老公小老婆生的兒子的滿月酒。”
靓坤不知道該怎麽勸解,隻好沉默了。
則是思考着自己和連浩龍的關系,對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怎麽理會過自己了,尤其那個小老婆給他生了兒子,更是把自己打入了冷宮。和自己之間,除了公司的事,似乎就沒有其他可說的了。
今天晚上的滿月酒,心裏一千萬個不想參加,但是她不能不參加。因爲她是大嫂。裏子可以丢,但面子決不能丢。她不能讓别人覺得她作爲正房小氣,善妒,沒有大局觀。
靓坤看神情有異,不再說話,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