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姑和何浪一歪嘴,他們心裏還真想這麽說,被這位貌似不是前輩的前輩一堵,好多話變得無從說起了,不罵正道怎麽開口?就好似,正道不罵旁門怎麽開口一樣。“這個,前輩,其實無魚島倒也不是蜀山親自滅掉的,而是蜀山教下一位弟子名叫賀南橋,呃,賀南橋的外甥的小叔子的妻子,蒼南派的衛紅滅掉的!”何浪有些那甚的說道。
球球琢磨着道:“你們這裏的關系,很複雜啊,既然是蒼南派的滅掉了的,你怎麽把賬算到蜀山頭上?”
麻衣姑接口道:“前輩有所不知,這蒼南派原本是蒼南山中無名宗門,可以說是南瞻部洲南部最沒有名氣的宗派,門人不過三五個,可自從百年前門中出了一位不世天才後,風雲變化,不到百年時間就成爲了蒼南第一大派!前輩别着急,前面這些不是廢話,這位天才就是剛才何浪所說的蒼南天劍衛紅。這位衛紅,并非是與蜀山姻親關系,而是蜀山派前代劍仙号稱天劍無當的滅雲子轉世。”
啊?何浪大驚:“原來那個衛紅居然是滅雲子的轉世?”他一直把賬算在蜀山頭上,并不是知曉滅派仇人衛紅是蜀山的人,他隻認爲這個蒼南派是蜀山的走狗,蒼南派滅無魚島一定是蜀山的意思。
麻衣姑說道:“難道你真的認爲是她是什麽小舅子的未婚妻?”她一直認爲何浪知道衛紅的來頭,如今看來是不知道。
何浪說道:“修界皆雲蒼南派乃是蜀山馬前卒,我隻道是因爲姻親,沒想到那衛紅本就是蜀山前代,要不說這個衛紅敢号稱天劍,以爲其狂妄,原來……”頓時苦笑喪氣,如果這個衛紅隻是個蒼南派的天才,他報仇的希望雖然低的可憐,但不能說沒有,‘萬一’,這個詞的概率就是。再如果說衛紅是滅雲子轉世,那麽這個概率就是萬中無一!
麻衣姑苦笑:“我冒死得來那天書《龍鱗經》,本以爲殺了衛紅能報仇雪恨,可……”此刻她被煉去了龍身,成了凡人!她不怪這兩位,如果不煉掉那寒煞估計她也就死了。
何浪再次大驚:“你,練的是《龍鱗經》?那個不成瘋癫,便是暴死的《龍鱗經》。”見麻衣姑點頭,他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何浪想報仇,可并不迫切,能報則報,不能報,就忍着吧!犯不上爲了報仇把自己好不容易沒死的命再搭上,但嘴上不能這麽說。隻能說是敵我實力差距較大,或者說巨大,暫時蟄伏,伺機而動,他很清楚,這個伺機恐怕是一輩子了。
萬事總有意外,正在何浪想在這個化外之地,蠻夷之邦伺機而動一輩子的時候,麻衣姑來了,名門之後,貌似法力高強的樣子,讓他動心了。随即二人一拍即合,何浪提供修行材物以供麻衣姑修煉,以期她能早日報了兩家的仇。可誰知,越來越強的麻衣姑,竟然中了寒煞。爲什麽他自己不修練?無魚島一個八流的門派,他不過是八流的弟子,哪裏有什麽上乘法決,他的修爲也就比那些世俗的劍俠們稍強,讓他修上一千年估計也還是如今的模樣。
《龍鱗經》一本純屬找死的秘籍,在何浪看來無論什麽情況下也不能修煉這個傳說中強大無比,但必死的東西,即使這本書被冠以‘天書’的名号,更何況,傳說這本秘籍是在赤煙教……“沒錯,我潛入赤煙教盜出了這本法決。”麻衣姑說道。
你真是瘋了!何浪出氣道。球球來了精神:“赤煙教是個什麽教?說來聽聽?”
何浪瞅了眼麻衣姑說道:“赤煙教是南邪十教之一,教主乃是人稱無人婦的赤煙姥姥,傳說已是成就不死地仙,赤煙教勢力龐大,教中高手如雲,教衆數十萬,乃是煙霞國最大教派!”煙霞國,淨蘭國之北的小國。
南邪十教,顧名思義,南瞻部洲南部十大邪教。“這個邪教怎麽個邪法?”球球問道。旁門左道,與邪魔外道,看來還是有區别的。旁門,不是正宗,但是正道;左道雖然不正,但并不歪邪;邪魔外道,則是另一碼事了。
不忠不孝,無禮無義,是爲邪教。秦湛和球球不在意邪教不邪教,他們倒是很在乎那本《大自在天龍經》,于是二人和大火在這南豐縣逗留了十七八日後決定前往淨蘭國都城,再由都城轉道去煙霞國尋找那赤煙教,看看那本《大自在天龍經》在不在赤煙教。
“你跟着我們幹什麽?”球球甩着小鞭子趕着這驢車,車後跟着倆人一個是麻衣姑,另一個是青狼,球球說的就是青狼。
青狼已經明白了,那個何員外不是普通人,那個叫做麻衣姑的女子也不是,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修道中人,是劍仙一類,而制服倆人的秦湛球球,那還用多說?“前輩,弟子自知愚鈍,但還望前輩垂憐,念在弟子誠心,就收下弟子吧!”青盲跪在了大路上,磕頭。
球球說道:“知道愚鈍還敢拜師?你是臉皮太厚呐,還是自以爲很謙虛?我告送你,你真的很愚鈍,很純粹的愚鈍,也很明白的告送你,你在修行這一行當裏不會有太大的前途,别費那個勁了。”
呃!太直接了吧!獨行大盜有些接受不了,隻是一個勁的磕頭。秦湛開口說道:“與其去修行,不如去還債!你這一生,欠債太多了,若是再不還債,恐怕難有善果!”青盲腦後黑氣缭繞,顯然不是一個善人,之所以提醒他,因爲他看到了一些因果因緣。
這?青盲再擡頭時,驢車和衆人已然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