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說道:“秦湛,他名球球,這位叫做大火,不知幾位可是考慮清楚了?”石币對于他來說沒意義,想要多少一揮手就有,藥譜,法決,丹方等等是他要的,可以增長見聞和取長補短,他從來沒有認爲自己的悟道法子是最上最妙最無敵的,學習,是秦族的傳統。無驕狂心,才能習世間一切法,法無高下。
青盲沉默許久,說道:“秦壯士,這世間雖有劍仙行走,但凡人難得一見,更遑論劍仙們的秘籍法術?若是壯士對秘籍之類的感興趣,我這倒是有些劍俠的功法,與劍仙們仙法相比自然不值一提,可在這世俗,那是一等一的秘法。”
切!球球吃的滿嘴油,不屑道:“還難得一見,今兒我就見着了,村裏二百來号都見着了,你出大門問問,有誰沒見過?難得一見?切!”
嗯?酒店裏這二十來号都是瞪眼,今天就見了劍仙?還二百來号人都見了?老闆娘趕緊的叫來小二吩咐了幾句,小二跑了出去,不長時候就跑了回來,把今天那個遠真老道降妖除魔的事迹說了清楚,還道,真是二百多村民都見了,真是飛天遁地的劍仙,是積光山的劍仙。
老闆娘聽後,苦笑:“二位劍俠,可,可真是仙緣鼎盛。小女子自小到大五十幾年也沒見過劍仙,也沒聽誰說見過劍仙,二位劍俠今日便是見了,可見仙緣不淺,福澤深厚。呃,那位降妖的劍仙,前些日子到的村子時,小女子也是聽說了,本以爲是個,是個尋常的道士,哪裏想到會真是個劍仙?”
這話不假,遠真老道來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爲這個賣相不錯的老道,肯定又是個騙錢的‘混貨’。爲何又是?南極村爲了那個深潭額妖怪,可真是請了不少的道士和尚,那些和尚倒是來時是威風八面,張口降妖,閉口捉鬼,可去了那深潭,就沒一個回來的,開始浪費了不少石币财貨。後來村裏人也是學精了,凡是請來降妖的法師再去深潭之前,先讓他把财貨寄放放在酒店裏,理由是省的降妖時礙手礙腳,因此,村裏剩下不少錢,法師死了,财貨沒丢。
秦湛問道:“那你們知道積光山在那?”他還以爲這個積光山回龍觀就在近處,可聽了老闆娘說,這個遠真老道是村裏請法師的人在半路上遇到的,開始隻以爲是個野道士了,誰知道是個真劍仙。
你看我,我看你,這店裏二十來人,有幾個有見識的?何畢最遠隻到過都城,青盲可能遠點,但也遠不了多少,至于其他人,去過縣城郡城的都算是行萬裏路了。積光山回龍觀,聽都沒聽過。“秦壯士,劍仙們所居的名山福地,凡俗人能知道名号就是福氣了,誰能知道那些仙山在哪裏?又如何知道怎的去路?若真是人人知道,個個曉得那拜師求仙的還不把山踏平?”青盲說道:“在下看壯士求仙心切,不如去國都,那裏乃是繁華中地,奇人異士雲集,說不定真有那認識仙山福地的人士。隻是,隻是,實不相瞞,這還陽草與在下來說,是一條人命,在下也知此乃寶物,價值不可量,但還是懇求壯士能将此草售予在下,恩情難言,隻有願供壯士驅使。”言真意切,咬牙說了這番話。
何畢趕緊也是言道,說是還陽草也關乎人命,且是一胎兩命,懇求将那還陽草賣與何家。老闆娘和在座的一些行商雖也有心,但那還陽草的價值可不是他們能出得起的,再說,這叫青盲的大漢雖不知來路,但看能與何家來去,也知非是等閑。何畢與青盲互相瞪視,寸步不讓,那些人不敢參與。
秦湛放下碗筷,說道:“既然是爲救命,想必是有病,恰好,某還有些醫術,也許可以想想辦法。”把那還陽草收起來,這東西真如球球所說,星崖上确實遍地都是,大火的袋子裏确實也有一大筐,本以爲是尋常奇物,但目前看來,這還陽草價值不凡,世俗難見。
這?何畢和青盲都是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看秦湛把藥材收起來了,估計除了搶别無他法了。“怎的?你還信不過我家老闆?我卡拉個去,你們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讓老闆給治病?沒有一百億,也有二百億,切切,你們還弄個臉部肌肉收縮?這麽個天大的機緣,你們應該趴在地上給老闆磕上一百個響頭,再謝天謝地,謝領導,最後謝爹媽,弄啥類!”翻了個白眼,目露巨鄙夷!啪,啊!
酒足飯飽,上路,目的地是南風縣城,何家。何畢接受了秦湛的建議,讓秦湛去給那人治病,他不相信這個黑衣大漢能治好那病,但人在還陽草不就在?到了何家,再想辦法,至于是什麽辦法,到時再議。
青盲也跟着一起走,他也是隻能接受那個建議,至于那個傳說出現的純陽草,南極村根本就沒有,隻是個謠傳。不過他的出身和心思與何畢不同,他雖然看不出秦湛來去,但越是看不出來越讓他疑心,一個大漢,一個娃娃,一條紅狗,而且還有還陽草這類寶貨,這麽個組合貌似非善類,他們不害人便已是意外了。
一路向北,平原大地,寬闊青石大路,直通南塘鎮,穿過那繁華鎮子,再向北,入夜時進的南風縣城。“員外,這兩位就是我所說南極村來的劍俠。”何畢入裏片刻後,引了一個富态老年人進到這大廳。
互通姓名客套幾句後,老者說道:“俠士精通醫術,不知可聽過寒煞氣?”
秦湛搖頭,說道:“某的醫術與此地或有不同,病症還是見了再談。”
老者沉吟半響,開口道:“好吧!請二位随老朽來,這隻狗,還是留在外面吧。”看了眼大火。
秦湛說道:“要去便是一起。”
老者點頭,前面引路,轉三過五到的後宅一處小樓外,說道:“病人就在樓上,老朽不便上去,俠士随着那婢女上去吧!”
秦湛球球大火進的一樓便覺的陰寒之氣襲來,前面那婢子身子一顫,回頭望了秦湛,眼中滿是懼怕,顯然不想再進去,怎奈員外在樓外,又不得出去。秦湛彈指,那婢子身靈頓住,定在那裏,閉了六識五感,不知内外。
秦湛邁步上的二樓,二樓上地闆木梯已經是白霜鋪地,寒氣逼人,再轉上三樓,已經冷若冰窟,推開那破爛木門,進到這唯一閣間。“你是何人?”一個身着白袍披頭散發的女子蜷縮在秀床上背對木門,聲音嘶啞。
球球開口道:“下鄉慰問,送醫送藥……我說,咱别來這一套了,弄啥類,不是個人,就别裝人了,起來咱談談……”球球話還沒說完,一道白光直奔腦門,嗤,一方菜闆大小淡藍符文顯現,将那白光攔住,哧哧作響,片刻後白光散去,落地化作一片碗大白鱗。
呼!大火身上血火噴薄,身形暴漲虎獅大小,閃身到的那女子身前,缭繞血火的大口直咬那頸子。那女子身影一抖,極速轉身,手中一件白物探出,迎上那滿嘴利齒,可她沒發現大火眼中一笑。砰!那白物還未觸及利齒,女子的前胸已經被一血火巨尾重擊,且被那萬千血火絲纏繞,焚燒,且迎來那巨大的金剛利爪。砰砰砰!嘶嘶嘶!吼吼吼!
三五回合後,女子跌落,氣息奄奄,大火慢步來到秦湛的身邊恢複了那小狗模樣。“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動手?你都經不起大狗的三五下,遇上我你也就一下,現在,咱們可以談談了嗎?你别再動手動腳的,再不服我讓大狗燒你個八天八夜。”其實這女子和大火的差距絕沒有那麽大,固然大火法力血火更強,但還不至于三五下就拿下,主要是這女子太沒有戰鬥經驗了,或者說大火戰鬥素養太高,第一行者的名号可不是白給的。
秦湛說道:“某無意斬妖除魔,或者其他,隻是見了修者想要聊聊。”
“呵!你們這些正道人士不是口口言着,要替天行道嗎?我這邪魔外道怎會放過?”女子癱坐,面對秦湛譏笑:“說吧,是否爲了那《龍鱗經》?”
秦湛想了想,道:“你要是有,不妨給某看看!”
哈哈!女子大笑:“果然,你可真是個正道人士,已經無恥到這個地步了嗎?無恥到不需要口喊正義天道了嗎?哈哈!你是個純粹的正道人士!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