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個寒酸?沒有什麽之前所見的亭台樓閣,也沒有奇花異草,更加沒有了他們曾經獲取許多仙器的卻損了不少高修的寸步難行的石階古道,丹房寶屋;有的隻是一塊隕石,不小但也不算大的隕石,懸浮在那暗星之外,或者說是三顆恒星之中的一塊隕石,隕石上一間簡陋石屋罷了。石屋之外散落着七七八八的物件,想來那就是所謂的仙器了。
秦湛笑道:“陣法爾!你所見的那些隻是陣法幻象,似實還虛,且令人每進一步便有所得,但那進一步卻是入陣一步,所獲越多,入陣越深。若不是你等憑借魯西人之功德氣息,怎的可以出來呀!”說話間白雲飄落那隕石之上,石屋近處。
切!球球撿起一件勺子樣的器物,瞅了瞅,撇着嘴扔到了一邊,道:“你們就爲了這些破爛,在這裏搞了五千年?搞得魯西人的差點死絕,索爾人的身心畸形,地球人的二零一二?你看你們這點出息。”虎頭鞋踢踢這個,撥楞撥楞那個,滿眼的瞧不起。
地上的東西不多,幾十件而已,雖然塵封已久,但那充沛的仙靈之力在這些物件上流轉,很是明顯的昭示着,這些被稱作破爛的東西的身份,仙器,修界爲之打生打死的仙器。所有人先是眼前一亮,随即無意識看向秦湛,然後趕緊的收斂,最後是在疑惑。疑惑,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如以前所想的那樣,值得去拼個死活?看那‘娃娃’的面部表情,這些估計連個破爛都算不上,人家連看都懶得看的東西他們都當個寶?
大火直接進了那石屋,片刻後屋内叮咣一陣響動,七八個瓶子飛了出來,外帶着一張錦書。仙丹?法訣?衆人眼前再一亮,可人們又看見那大狗滿臉的失望。這些也是垃圾嗎?秦湛拍着大火的頭笑道:“不要如此這般表情,沒那麽差。”
球球的小虎頭鞋又來到那堆瓶子邊,低頭一瞄,繼續撇嘴道:“不差?老闆呐,你不能老是站在弱勢群體的立場上看問題,那樣容易誤導小朋友!”指了指婼沁等修士,不知道是說他們小朋友,還是弱勢群體。這些丹藥和法訣,就連他這個丹道外行都看不上眼,更不用說大火那個丹狂了。
秦湛笑了笑,轉身與策尉犁等人說道:“各位盡可取之,尋寶之旅就此結束了!”仙府,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這個!策尉犁環顧衆人後,笑對秦湛說道:“真人,這些器物我等是很想要的,這些年來也都是爲此而奔忙,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真人勞煩!”他早就知道這位一定是不要這些‘破爛’的,有那樣手段的人,這些東西,說是破爛都是高擡了。
秦湛不解問道:“何事?”
策尉犁說道:“還勞煩真人說個規矩,定個章程,這些東西如何分。不然,我等衆人又會是一場大戰。”人家看不上的破爛,足夠讓他們打個頭破血流。打架他不怕,關鍵是這二百來人裏,多是正道,自己人占了下風,打起來不沾光。
婼沁也是言道:“這位高修說的是,還請真人分派。”如今這情形,除了這強人之外,沒人能分配這些仙器丹藥,即使沒有魔道衆人,單是正道,估計也得分個生死。
“嘿嘿!分贓不均,大打出手!”球球笑道:“呵!我出個主意,一個絕妙好主意。這個主意無論是婚喪嫁娶,恩怨情仇,或者是造勢噱頭,都是管用,大大的管用。啥子?打擂台呀!在這搭個三尺高台,你們一幫子人也别分什麽正邪,有一個算一個,單挑也好,群毆也行,單場淘汰也行,主客場也中,打上一通,但名次……”啪!啊!
秦湛說道:“你們還是抓阄吧!”
好主意!策尉犁等人均是同意。當然,要是沒有這位強人坐鎮,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主意。一番忙碌之後,有人喜來,有人愁,畢竟這裏的東西,還不夠人手一件,總得有失落者。
“真人曾說與奴是舊識,雖是奴愚拙不知,想來是有因緣的,真人若是有些閑暇,還請移尊步下到我青劍,一是解惑,二是感謝,三是青劍的敬仰了。”婼沁自動放棄了那抓阄,說什麽都不要,隻是站在一邊,等衆人分撥已定之後,開口與秦湛言道。
秦湛笑道:“解惑,不必了,機緣未到,說了無用。感謝,談不上。至于青劍的敬仰……不知道婼沁執事可知曉,誰人要渡劫飛升?某倒是想見識一下那所謂渡劫。”修界遊覽?沒甚的意思了,人呐,要有些追求。
恩?婼沁一愣,衆人也是一頓,還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渡劫,尋常人躲都來不及,還有人想見識?再者說了,那東西有什麽好見識的,無非就是天雷劈人而已,不是人活,就是人死,能有什麽好看的?
秦湛笑道:“某隻是好奇而已,從未見過渡劫者。”
好奇?衆人對視,在場的倒是有幾位即将渡劫的,但誰會爲了滿足一個人的好奇,而渡劫?渡劫百死少生。
呵呵!一人站出來尖聲笑道:“還是我來吧!”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尖嘴猴腮的算天。他就是那幾位幾近渡劫者之一。“早晚都要經那一遭,既然能滿足真人的好奇,想來也是番功德了!”算天說道。剛才抓阄他就是那失落者,什麽都沒抓着,不過算天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因爲什麽都沒得到而一時沖動,想表演個渡劫給這位消遣。他之所以這般做,多是因爲見識了大火與球球的争鬥後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