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正道人士的立場上,不可能對那些禍亂修界,爲害生靈,妄圖統一或消滅修界正道之狼子野心不死的邪魔外道們無視,所以派出一定量的‘卧底’監視其邪惡用心,那是有必要的,是爲了正義的,是崇高的爲了萬物生靈的。站在邪魔外道的立場上,不可能對那些禍亂修界,爲害生靈,妄圖統一和消滅邪魔外道之浪子野心的修界正道們無視,所以派出一定靈的‘卧底’打入敵人内部,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總之,無論是正道之中,還是邪魔之内,都有着‘心懷遠大理想者’。風磨子就是這麽個心懷遠大理想者,或者說曾經是。
六十年,她用了五十年的時間才坐上了那艘前往索爾星系的飛船。“這麽多年來我并沒有什麽發現,而且據我估計其他的如我這樣的人也都不會有什麽收獲。”風磨子說道:“三大邪宗,以及邪魔星域的各個宗派看似組織松散,等級不甚分明,實則強者生存。”
秦湛道:“哦?那些邪派的組織怎的個松散?”
風磨子心道,這位秦真人估計是個不世出的隐士,隻知修煉而少履修界,所以一些看似常識的常識都是不知道。“正道宗門,無論門派大小,人數多寡,都是道統延續,即使有些散修供奉也是以本門道統相傳,如青劍宗,乃是青劍祖師所創,再代代相傳。而邪派則少有這樣的宗門,邪宗一般都是一些散落邪魔組成的烏合之衆,與其說是宗門,更多像是個組織。因其門人身份法訣繁雜,來路不一,所以邪門也幾乎沒有所謂傳承,即使有傳承也隻是一對一的少數傳授,而不是正道宗派的一脈相承。”
哦!秦湛點頭,他還真的不知道那些所謂邪魔宗門的結構,道:“民主制和民主集中制!”
什麽?風磨子疑惑的問道:“什麽制?”秦湛笑道:“正道好比那個民主集中制,而邪派則是民主制。哦,也就是說,正道門派是少數人說了算,邪派是多數人說了算。”風磨子道:“邪派也是少數人說了算。邪派雖然沒有道統傳承,但是強者爲主。”她不知道什麽民主什麽制的。
秦湛道:“哦!那就都是民主集中制,特色不一樣。你繼續說。”風磨子道:“三大邪宗組織松散,但等級确是分明,不到一定的等級,是不可能觸及到一些秘密的。”
秦湛笑道:“你是不是憑借你的這美食手藝才來到這索爾星系的?”其實這隊索爾飛船并非是在索爾星系,而是在距離地球一光裏的一片隕石群中。光裏,是索爾人的距離單位,相當于十分之一光年。
“是啊!”風磨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十年前,我跟着本邪宗的天狗堂座下的十二香主之一的婁金香主來到了索爾星系。驚喜之餘,本以爲會觸及邪宗的秘密,誰知道到了那個野化之地,見了這些畜生類。”
秦湛問道:“你不是跟随那位婁金香主?怎的到了這裏做了大廚?”而且是她口口聲中的畜生類開的酒館?
哎!“一次意外!我與婁金香主所坐的飛船在索爾星系外空遭遇粒子風暴,墜落在一顆礦物星上,婁金和衆多人都在撞擊中喪生,而我被這顆礦物星上的礦工救了,之後也就随處漂泊了。”
秦湛道:“那位救你的人是不是那位砍了一個翅膀的胖老闆,索特?”
“正是!”風磨子說道:“他本是礦星的礦工,哦,索爾星系的礦工都是罪犯。我重傷修養的八個月,是他在一邊服侍……”食物,以及更爲重要的人身保護,是索特拼了性命才讓她有了機會,可以恢複的機會。想起那顆礦星,以及那些幾乎不能‘人’來形容的索爾礦工們,風磨子心裏一陣陣的發寒,惡劣的氣候,野獸一般的生命。可正是這群野獸之一,救了她。她稍愈之時,便以雷霆手段震懾這顆牢獄星,金丹六階,在世俗界堪稱是神,在那些囚徒的眼中她就是魔鬼,神一般的魔鬼,殺人如麻的魔鬼。
當索爾軍方的調查艦艇降落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一個暴徒橫行,奉行叢林的人吃人的監獄變成了一個人人謙和有禮,舉止得體的學堂。每個人都保持着謙虛和微笑的小心謹慎……風磨子跟随着調查飛船離開了這顆星,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那個救她命的人,索特。
“那艘索爾軍方的調查飛船正是要調查那艘失事飛船的,我和索特跟随他們離開。”風磨子說道:“回到索爾星系後,索特開了這家酒館,在這艘自由補給城中。”
秦湛問道:“索爾星系中修士多嗎?”他曾經遊覽修界,知曉修界人士與世俗界少有交集,至少是明面上少有交集,一是因爲那修界和世俗界的協議,互不幹涉的協議,更是因爲修界在世俗界的利益很少,也就是世俗界内對于修界有用的東西太少。世俗追求的權錢、資源等等,在修士看來不重要,也不必要,有利于修行的,才是修士們所看重的,而俗世的那些東西,無利與修行。所以,修界人士很少與世俗界發生關系,即使有,也隻是千絲萬縷。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世俗文明中修士,少之又少。不過,聽風磨子所說,這個索爾星系中似乎有不少修士,邪派修士行走,這很奇怪。邪派修士也是修士,也要遵守那份協議的。
風磨子說道:“有一些,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而且都是三大邪宗和邪域内的有名人士,比如說那位婁金香主,我曾在言語片段中聽他言,來到這索爾星系是宗主莫大的恩典。隻是我不明白爲何他這樣說,我沒看出來這個索爾星系有什麽不同,也沒有發現那些生物星球上有什麽特别的天材地寶。”
哦!秦湛點頭,這時隻聽得酒吧的大門嘭的一聲,由外向内擊飛,夾雜着淩冽的呼嘯聲直奔秦湛和風磨子旋飛而來。而擋在鐵門軌迹上的索爾人則是被那鐵門擊打做血霧,再被那門上包裹的鐵鏽色氣旋化爲粉末。嗤!其實沒有聲音,可文字無法描述無聲,隻能如此。那鐵門靜止,那尖利的嘯聲也停止,一動不動的停在了半空,那缭繞的鐵鏽氣息也是無有。
風磨子驚愕的看着那門的大手,再驚愕的看向那大手的主人,隻覺不可思議,估計那位門外的把這門打飛的同志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原本嚣張的臉變得有些謹慎,一步步的走進酒吧,看着那門,那門上手,也是不可思議。
嗤!這次是真的有聲音,被秦湛抓在手中的鐵門再次爆發鐵鏽氣息,再看,化爲烏有。秦湛一笑,心道,真是奇妙,居然有這樣的氣息,雖是六維和五維氣息的混合,駁雜不純,但卻有着奇特的屬性,消解!這消解可不如秦湛的陰陽二氣的消解,而是一種湮滅,中和,破壞,秦湛的陰陽二氣則是同化。這奇特靈息可以消解同爲六維清靈氣息,佛力,以及五維四維諸多氣息,總之奇特得很。這樣的氣息秦湛還是第一次見,隻是所以秦湛念動化出這氣息,将那鐵門消解。
魔氣!風磨子喃喃言道,轉而極度不安,這個無上真人根本就不是什麽正派人士,而是個魔頭……剛才自己将來路全部道出……嘶!該如何是好?濃重的魔氣,陰沉的心機……
進門的這人身高二丈,虬髯黑面,紅發披肩,身穿一件粗麻短衣,露出雙臂那肌肉糾結的肌肉,此刻有些猶豫的一步步向前。他很清楚自己打飛的那鐵門上的力道,更知道這人所施展魔氣的質或量還有控制都要超過他。隻是,這裏怎麽會有這麽一位?
“原來是卓木大人,您今天……”索特和莉莉絲聽到那一聲巨響趕緊的在内間出來,地上血和打飛的門,都明明白白的告送他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卓木又來了。
卓木沒有理會索特,他對于這些索爾人的态度和風磨子基本相同,一群未開化的下等罷了,誰會去理會?但坐在風磨子對面的這位,可不是下等,而是上等,上上等,開口道:“不知這位修者大駕何來?”三宗能夠來到索爾星系的絕對不多,而他幾乎都認識,這個人,是誰?
秦湛笑道:“從無處來,到有處去。風磨子何不給介紹一下?”
風磨子在那恐懼之中驚醒,她可是深知這些邪魔怎麽對待那些‘卧底’的,恩?他們不認識?“這位是本邪宗卓木香主。”她并沒有站起來,隻是看了眼卓木說道。卓木其實與她沒有甚的的仇怨,之所以找她的麻煩,完全是因爲那個死了的香主婁金,婁金與卓木是死對頭。婁金死了,卓木很自然的找上了與婁金一起來的她。
秦湛起身抱了抱拳,道:“無上念宗,無上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