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搖了搖頭。“哦!我還以爲你是那傳說中的刺刀呢!看你的裝束也不像是佛道衛衆。”王幼雅語氣落寞的說道:“我常和孩子們說,咱們的刺刀和衛衆正在打壞人,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出去了,刺刀和衛衆回來接咱們……”
“你是幾階的修士?”王幼雅問道。
秦湛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幾階。”
王幼雅對他笑了笑:“自學成才吧!也隻有自學成才的才不知道自己幾階,估計也就是個一階。”秦湛笑着點了點頭,他是自學成才。“哎!可惜我笨得很,修煉了這麽久,連一階都沒有進……诶!對了!雖然你不知道自己是幾階,但你總是個帶階的,不如明天早晨你來教孩子修行?”這裏一共有三十多個孩子,每天早晨都由王幼雅和王風來教導孩子們那三篇法訣。
秦湛點頭:“好!”王幼雅說道:“之前,咱們這裏有兩個一階的修者,這些孩子和老人多是由他們救來的,教授法訣的事情也是由他們來,隻是……隻是,五天前出去尋找幸存者的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那些天殺的‘鳥人’!”恨恨的說到。
“我和哥哥每次出去都不敢走太遠,也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隻看見荒涼。你在外面來,知道外面的情況嗎?說說!”王幼雅問到。七天來,秦湛和球球是她見過的唯一可以移動的活人。
秦湛說道:“這座城市已經成爲完整的廢墟,空蕩,安靜,數千人的幸存者在地下。”
啊!王幼雅小聲驚道:“隻剩下幾千人了?”坐起的身子重重的靠在了牆上,喃喃道:“一座千萬人的城市,隻剩幾千人了,隻剩下幾千人了!是啊,以那些‘鳥人’的先進,怎麽能不是這樣的結果呢……”失神!“你怎麽知道的?”王風這時也裹着一個單子蹭了過來,問道:“難道你見過他們?”
秦湛說道:“沒有,我沒見過他們,球球見過他們,他們也和這裏一樣,都是藏在地下的某個地方。”球球以神識掃視,整座城市盡顯。
一時間都沒了言語,過了許久,王風對秦湛說道:“以後不允許你和球球出去,你們就在這裏專心的修行和教導孩子們法訣,‘打獵’的事情由我們去辦!”隻有這些修者才是希望,隻有那些孩子才是希望,至于他和妹妹這些凡人,則是爲了這些希望而存在。如果這些希望沒了,那麽,也就什麽都沒了。
次日!“昨天我不是說了你和球球在家裏教授孩子,打獵的事情由我和優雅去?”王風對着秦湛大聲說到。昨天出去他隻是弄了一些蛋糕回來,那些東西固然好吃,但缺乏維生素,而且家裏的液化氣也快用完了,他還要再去找一罐液化氣回來,否則就沒有燒的了。
王幼雅說道:“沒錯,你現在最大的任務是教好孩子們,吃飯的事情我們來!分工要明确,做事要仔細。這是我們的座右銘!你和球球看家,再者說了,這家裏的老老小小的也需要個當家的。”有兩個三十四五歲的女人走了過來,說道:“你們應該留下!”這兩女子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而且哭過很長時間。其中一個女子對王幼雅說道:“幼雅,這七天來我們隻顧着哭了,沒有幫到你們,我們很慚愧……我很想死,和我的丈夫、女兒一起去死,但是,我看着你和王風兄妹倆毫無怨言的照顧着孩子、老人,還有我們……我覺得,死,也許是可恥的!記得我救我的那位一階修者對我說,我們活着的人,每一個都是希望。我們應該爲了希望而活着,他們就是希望!”指了指那群孩子。“你和王風這些日子來,都在奔波,累了,我們哭的也差不多了,應該做些事情了。今天我們陪着你們去打獵。”對!房間内的女人都是應聲,那些老人們也是起身,表示自己也可以出去打獵。
“喂!喂!喂!諸位,諸位,先等等,等等!”球球大聲的說道:“能不能先聽聽我怎麽說?”衆人把目光看向這個西裝筆挺的小孩,一個帶着階位的小孩。球球說道:“打獵,這種活計應該是誰來做最合适呢?是你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是他這個看見魯西人跑都跑不掉的家夥?”指了指王風,又指着那群老人說道:“還是讓他們去?對吧!遇到事情,不要一拍腦袋,憑借着一股感慨行事。要大膽假設,小心論證,審時度勢,事在人爲……你們看看,在場的這些人,誰是我和老闆的對手?”伸出小蘿蔔似的手指點了出去,噗,在那厚厚的鐵門上捅了個小窟窿。哇偶!這一手引得那群孩子驚叫,驚叫裏滿是崇拜,當然不隻是孩子們,三層内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看見了嗎?這就是實力,跑得快,跳得高,拿得多,抗的滿,這樣的人才在這裏教小孩子讀書?浪費!大大的浪費!再者說了,那些法訣又不是什麽高深的東西,凡是識字的都可以教,可以學,爲什麽非得我們教?還再者說,那些法訣是靠自己修煉的,不是靠誰教的。安德斯蛋(音譯)?”
有理!說的似乎很有理!王風和王幼雅以及一幹人等,站在那裏發愣,似乎剛才他們的将要爲了大義的‘犧牲’有點不太着調,但又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啊,怎麽搞的有些糾結?
“打獵,這種活計,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是一種非常非常需要技術含量的工種!第一,要有力量,這是最起碼,因爲有力量,拿的,抗的,提的才能多。總不能出去一次,隻帶回來一個人的吃食?那還有意義嗎?第二,要有速度,隻有速度夠快,搜索的範圍才能夠大……”有理有節,有條有文,容不得人們辯駁,無詞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