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泉水

香暮那時雖然開了靈智成了人形,但卻不懂的任何的人事,就似初生的嬰孩,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無知,甚至都不知道害怕,在山林裏尋走許久,來到了這個小山村。當她見到那個唱着歌給果樹捉蟲的小女娃時,她決定留下來,也就留了下來。小桔很自然的接納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大姐姐,不會穿衣,不會劃火柴,甚至不會吃飯……小桔教給她做飯,教給她挑水,教給她種菜,教給她怎麽去哪個山上的小果園給果樹捉蟲……她也就教了這些東西,因爲她就會這些東西。

漸漸的香暮這個明慧非常的精靈有了自己的分别,開始學習着更多的東西,快速的學習着,與村子裏的老人和孩子們學習着,自己在那些破爛的小學課本和雜七雜八的書上學着。而真正打開她的眼界的是那個前來支援山區教育的大學生志願者,她在那個年輕的老師那裏學到很多不曾想到的知識,開闊了未曾見識的眼界,知道了原來山外還有着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在這裏住了一年,一起和小桔照顧着日漸衰弱的阿叔。”香暮看着那個才四十歲就已經枯槁,頭上白發叢生的阿叔,說道:“我本想就這樣生活下去,直到阿叔……之後,我再帶着小桔出山去,去見識一下山外的世界,也好給小桔尋個好的未來。可是有一次,我在山裏找到了一塊靈氣豐足的石頭,帶回了家放在了阿叔的床頭,本想夜晚間吸納靈氣修行,可誰知當我再去取石頭的時候,發現阿叔的氣色居然好了些,那已經是滿頭的白發居然有了幾根黑色。這個變化讓我和小桔都是驚喜不已。之後,我就開始到處的找有了靈氣的石頭,也開始懂得辨别阿叔的身體的情況。如果白頭發漸多,那就說明身體漸衰弱,如果白發轉黑發,那就是情況好轉。”她知道當阿叔的頭發完全變白之後,那就是生命終結之時。

“可是山裏那裏有那麽多的靈氣石頭,我尋找的範圍越來越大,直至走出了大山,進了外面的世界。”香暮說到外面世界的時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到:“隻是……以前在李老師那裏看到的外面的世界和我現實中到過的世界,似乎不是同一個。李老師的那個世界,是美好的,是五彩缤紛的,是令人向往的……可我見到的世界卻是,陰險,毒惡,暴戾,不擇手段,醜态盈眼的……呵呵!在剛走入外面世界的時候,我真是應了一句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了!我被賣到了南方的夜總會裏接客,還口口聲聲的謝謝那個滿臉微笑的把我賣了的人……呵呵!我很慶幸自己的是個妖怪,有着人類沒有力量,否則,自己不知會成了什麽樣子。”

“四年的時間,我遊走在華國的各地,以及周邊的國家和地區,着帶有靈氣的石頭,這個過程,讓我見識了許多許多的事情,也了解了什麽叫做‘人性’。”人類把她這個妖怪也鍛煉成了人類!把一派真性天真,變成虛假的風情萬種!香暮說道:“盡管我很努力的賺錢買石頭,可是阿叔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那些靈氣石頭支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而且能買到的靈氣石頭也是越來越少,不是靈氣太少,就是太貴了,買不起。”

球球不解的問道:“以你的身手弄石頭還要花錢買?即使花錢,以你的身手賺錢那還不是輕易?殺富濟貧啦!行俠仗義啦!都是發家之道,再不濟還可以搶銀行嘛,那裏的可都是不義之财……”老闆和老闆娘當初就是這麽幹的,他深表贊同。

香暮笑了笑說道:“小桔教了我很多,洗衣、做飯、種菜……其中還包括她的那份執拗,做事情是要‘有借有還’的。我也很想沖進銀行裏把那些鈔票拿出來都買成石頭,送給那些窮人,還有上不起學的孩子……但是我做不到。每當我生出這想法的時候,就可以想起小桔推拒我給她買的新衣服時的堅決表情。所以啊,我隻能是幹活掙錢了,否則小桔的艱辛豈不是……”六歲,有她照顧一個家的艱辛,有她成爲一個家。

球球說道:“所以,你就裝神弄鬼的吓唬人家珠寶商,把這塊田白弄成了‘不祥之物’,你好借機低價的收購,結果沒想到卻是被我們買到了?”

啊?“碎神前輩都知道啊?”香暮愕問,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他要價實在是太高了,居然要五百萬,我哪裏有那麽多的錢……後來我就學着鬼故事書上的法子,吓唬了吓唬他,所以他才……”

球球嘿笑道:“你去明月樓偷東西可不是很地道呀!”

香暮被說的更加的不好意思,尴尬的說道:“我聽說明月樓有很神奇的寒玉瓶和石中水,所以就想偷來,不,是借來……我是想着要還得,不是偷得。”急忙的解釋道。她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阿叔的病情越來越重,她又找不到靈氣石頭,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阿叔死去,所以他就去了明月樓。雖然偷到了寒玉瓶但也被打傷,更令她氣餒的是,這寒玉瓶雖然很奇特,瓶内蘊含的靈氣豐足,但靈氣卻是弄不出來。她隻好又去那家玉石店鋪,可誰承想田白石被人買走。無奈之下追蹤秦湛幾人到了張燕的婚禮宴會,也就有了現在。

“神仙叔叔,神仙小哥哥,喝碗泉水,這是山上泉水,可甜了!”小桔剛才提着水桶出去上到山上去接了些泉水來。她不知道招待神仙該用什麽,家裏也沒有什麽,隻能把她認爲最好喝的泉水取來。

秦湛笑了笑:“先幹活,再喝水,哪裏能白吃白喝?”說着伸出手,輕彈指,一道青光閃現,在小桔爸爸的身上空中盤旋,片刻後畫出一枚長方形的玄奧青光符文,流轉浮動。呼!再吹出一道白氣,将那無腿白發的小桔爸爸托起。那符文向下,白氣向上,小桔爸爸與那符文接觸,隻聽的嗤的一聲,青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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