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了嗎?”球球瞥了東門丹一眼,道:“智商的高低,看一個人的問題就可以看出來。”
撲哧!東門丹笑了,她剛才的貌似惱怒不過是裝的而已,誰會跟這麽一個可愛的娃娃較真?她隻是想看看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孩,還會說出什麽話兒來。“問什麽問題顯得智商高呢?”東門丹蹲下想要拍球球的頭。
小腳一錯閃過了那手,說道:“一般情況下,問這個問題的智商就很有問題。如果智商沒問題,那麽誰會問怎麽顯得智商高?”球球捅了捅秦湛說道:“老闆,到了吃飯的時候,咱們不如先去吃飯,然後再工作?”工作等于閑逛。
“好!”秦湛笑道:“東門記者咱們一起去吃飯吧!”這時那位始終挂着微笑的售貨小姐已經在内室裏取出一個黑色的小鐵箱,來到三人的跟前,把那小鐵箱放在櫃台上,微笑道:“這位女士,這塊田白就是弊店的鎮店之寶了!”
東門丹本是開玩笑,即使秦湛說的是真的,随她挑選,她也不會要什麽。如今售貨小姐真的拿出來了,倒也不好意思就這麽走了,長長見識也是好的。“這叫田白石?不算太白……”東門丹看着這塊雞蛋大小的沒有想象中的潔白的玉石問道。
售貨小姐說道:“田白石,之所以名爲白,是相對于田黃而言,其色雖不如和田羊脂,但也如晧雪,四季入手溫潤如處子肌膚,觸之令人心神搖蕩。石中精華!您可以試着摸一下,感受一下這天地造就的奇物。”經售貨小姐如此一說,東門丹再看這杯櫃台内的燈光照的有些熒惑的田白石,果然看出些不同來。“這田白石多少錢?”東門丹問道。反正也是不買,何必伸手摸呢。
售貨小姐微笑道:“古時有言:一兩田黃一兩金。而這田白又是田黃之金,其價值已是不能用錢來衡量了,許多人視此爲無價之寶……不過,既然是物,那總要被賦予世俗的價格……這塊田白原石的價格是二百萬!”
多少?東門丹驚問:“二百萬?就這麽一小塊玉石就……”她對于玉石不懂行,但她懂二百萬人民币的行市。
售貨小姐微笑道:“如此大的,如此通體一色圓潤的,如此還未雕琢的原石,雖然說不上獨一無二,但目前爲止,還未見到另一塊,可以算得上是稀有。”
“太貴了!太貴了!”東門丹一邊說一邊搖着頭:“秦先生,雖然這二百萬對于您來說,是個小數字,但對于我來說可是天文數字。不要了,不要了,這樣名貴的東西,不是我這種不識貨的人玩得起的。您還是多請我吃幾頓飯來的實在。”看着那塊田白石啧啧歎道。
咦!“老闆,她不要我要,您買了送給我吧!”球球見這田白眼前一亮,說道:“俗話說得好,白馬配英雄,田白送小孩。這塊小玩意兒,有點意思。”天然靈秀,氣息豐足,是塊不錯的石頭。
秦湛對東門丹問道:“你真的不要?”東門丹搖頭,她不能要,兩人看似熟絡,其實不過兩面之交,又不是什麽情人二奶的,這樣貴重的東西,開個玩笑尚可,但真正卻是不能收的。“我要!我要!”球球趕緊的說道。
秦湛笑了笑,在懷中掏出一張支票來,說道:“這塊石頭我要了!”二百萬的支票。售貨小姐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微笑,接過那支票說了聲稍等,去驗證支票。片刻後回來,微笑道:“您的支票沒有問題。我是給您包起來還是……”
秦湛擺手道:“不用。”拿起那塊田白遞給了球球。球球拿着這塊石頭,左看看,右團團,歡喜的不得了。“這是您的票據和鑒定證書,您還需要些别的什麽嗎?”售貨小姐微笑道。秦湛道:“不需要了。”
“謝謝您的光臨,如果您還有什麽需要的,請撥打這個電話,這是張是弊店的金卡,您下次購物的将會享受一定的折扣。”售貨小姐把兩張金色的卡片雙手交到了秦湛的手上。
街邊那橘紅的路燈照的人臉似是秋天柿子,紅撲撲的很是好看。球球手中的田白石上下抛着,看的東門丹心裏發慌,那可是二百萬買來的石頭,就這麽當做尋常石子抓在手裏玩來玩去,扔來扔去?“你就這麽任他玩?”東門丹問道。
秦湛說道:“那該如何呢?”
“你可真是有錢人,二百萬的東西随便給小朋友這樣玩兒。啧啧!”東門丹咂着嘴說道:“這二百萬不知道是多少孩子的學費哩!”三人由未來大街,轉到了白銀路,這裏可是用餐的黃金地段。
球球撇嘴,道:“切!你看見那幾個腦滿肥腸的家夥了嗎?他們的一餐飯不知道要多少孩子的學費哩!你這個小記者,整天沒個正事兒,他們才是孩子上不起學的緣由,你卻在這裏嫉妒譏諷我們這些合法緻富者,好沒有道理,好沒有智商,好沒有噌嘣嗆!你們除了天天捧臭腳和弄一些不痛不癢的所謂‘新聞’外,還有點那啥嗎?你們就是那什麽養的?老闆,那個字念什麽來着,什麽‘養’來者?”秦湛笑道:“豢養!”
對!“就是那個很像拳頭的拳字的豢養,知道爲什麽那個字很像拳頭的拳字嗎?那就是,聽話,打丫的,不聽話,宰了丫的!養的一群豬猡!有能耐你跟他們說孩子上學的問題去?”指着那幾個在大酒店出來的紅光滿面,氣度非凡的偉大的同志說道:“你呀,也就和我們較勁,你敢和他們去說嗎?”對東門丹的不屑之氣,在那小臉上表露很無疑。
你!東門丹這次是真的啞口無言,這個小孩說的不錯,華國的所謂‘公款’吃喝一年估計有萬億,這……不是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但在華國誰敢說?誰敢當着面說?沒有!說了,那就是影響光輝形象,是造謠,是污蔑,是诽謗,既然造謠、污蔑、诽謗,那就是反民族反國家……
秦湛笑拍了一下球球的頭,道:“根源卻也不全是怪‘同志們’,誰讓咱們的人民群衆選擇了‘同志們’?選擇了,就要承擔!人民群衆是有能力‘改天換地’的,隻是他們不願意幹罷了!”
球球說道:“‘槍杆子裏出政權’,深信這個暴力統治意念的‘人民群衆’啊,隻信拳頭大,誰拳頭大聽誰的。他們不願意幹?我看他們是不敢,因爲人家有槍,所以就慫了!十二億的慫蛋包!看見槍的,慫了,那些看見槍不慫的,給了他名利權勢,也慫了!你這個記者,是因爲什麽慫的?……”
秦湛見東門丹臉色不好看,笑道:“這小子話雖糙,但有些道理還是不糙的,你不要在意。”
東門丹,這個三十歲的在體制内摸爬滾打多年的已成爲‘油條’的她,今天被一個孩子教育了,而且還是‘話糙理不糙’的給教育了,應該是被教訓了。自己因爲什麽慫的?無非也就是名利而已!爲了保住工作,爲了……說一些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話,爲什麽?無非也是名利罷了!哎!看了看那個還是抛着兩百萬石頭的小孩,這個小孩也如他的‘老闆’,一樣的無法用常理來推斷。
在東門丹的意識裏,開始時認爲秦湛是個有大背景的人,因爲一切的表象都顯示了這個人與某些高層有些聯系。但後來,也就是自達她見了那五彩斑斓的輪回通道,以及秦湛的憑空生物的手段後,推翻了之前的觀點,認爲這個人‘神秘’,很‘神秘’!因爲她實在是找不出什麽詞語來形容他了。
球球瞅了一眼東門丹,說道:“怎麽樣小女子,沒話說了吧!下次,不要以貌取人,看着小孩就想欺負!小孩我,可不是好惹的!”球球剛才的那些話,隻是爲了‘制服’東門丹,他可沒有爲國爲民的氣憤。正如秦老闆說的,這華國人民受罪,那是自找的,他沒閑心爲‘廣大的人民群衆’鳴不平!
“你這小孩真是好口才!”東門丹說道。
球球搖晃着腦袋,喜道:“那是!你是不知道咱們的外号,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在秦族之内,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間人愛,花見也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