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驚訝,但并不帶表周東明聽後不驚訝,或者說離奇。周東明想象不到,一個人怎麽可以把一顆星球捏碎,這太離譜了。但就是這麽離譜的事,那位軍中老帥卻是深信不疑。難道是老糊塗了?不可能!其中必有緣由,老帥的意思也可能是秦湛掌握有毀滅地球的武器,或者是力量。知道這個就足夠,至于那位秦先生是捏碎,還是砸碎,或者是嘴碎,這都無關緊要了。
一時間華國、美國、英國、印度等國家,汽車、鋼鐵、航天等跨國大公司、行業巨頭、金融大亨……世界變得薄雲詭異起來。
“師父,師父,您看我和大火找到什麽了?”小梨如今的打扮酷似善财童子,手腳上帶着金環,項子上也是挂着一個好看的金鎖。與大火在一個山洞裏鑽了出來,腳步有些沉重。汪汪!大火也是搖着尾巴獻寶似的叫了兩聲。
秦湛接過那小玉瓶,打開聞了聞,說道:“石乳,沒想到這地球上居然還有這般的靈品!”這個地球與那個地球相似,靈生氣場微薄,這和怨力之氣有關,但不同是,這顆地球上沒有那銀河系星球大陣,以及環繞地球的大陣的銷煉,雖然靈性寡微,但卻有着天生靈品。來時那顆地球上,因爲大陣的銷煉,不會有靈物出生,當然,秦湛的那紅藤和谷靈的黒木算不得是靈物。
谷靈拿來也是看了看,笑道:“小鬼,你應該作出一個《博物志》,把所有靈物藥草分門别類,這樣也好,學習也方便。”
博物志?秦湛笑道:“有的,有的,我把這些都忘了!”一伸手,手中凝化出一卷銀絲書冊,說道:“這是我在修界得來的《萬物圖鑒》,上面記錄了十萬種靈物異寶的圖形以及信息。”交到了小梨的手中。
谷靈說道:“你不是說有銀心維腦嗎?可以存儲大量信息,而且可以實現高維通訊,有那樣高級的東西爲何不用?非要弄個書冊出來,舍本求末。”
秦湛笑道:“銀心固然是好,但若要成就元靈器物,必要有珍鐵打造,還要元靈祭煉溫養,功能雖是神妙,但也不是毫無缺點。如,使用銀心進行高維通訊或探測時,會被同級别高維探測識别,如果用感識擴展探測的話,又會被神識探知。如果單是用作存儲的話,又隻能本自使用。而且若是銀心受傷,會傷及元靈。最重要的一點是,那珍鐵若是沒有功德光祭煉,是不能與元靈相合的。小梨還太小,并未有功德,也使不得溫養訣要,所以這銀絲卷冊雖然簡單,但也是法器,其内容量頗大。你看,内息便可催動。”一道内氣化入書冊中,銀光一閃,那圖冊之上浮現立體圖像,其上以篆書書寫着十萬名錄,再點‘石乳’名錄,那圖像中出現石乳的圖像,以及一切信息。
哇!小梨接過那書冊,好奇的點着那上面的名錄,圖像中浮現出千奇百怪的奇珍異寶。恩?秦湛回頭看向那西北。谷靈問道:“是誰呢?”
一個不大的小城,一條幽暗的街道,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一身醪糟的酒氣。踉跄着前行着,手中的皮包上下左右的搖晃着。嘔!扶着牆蹲在地上将那胃内的一切吐了出來……“你是誰?”朦胧着雙眼看着眼前這個大漢。
“和我去吧!”大漢說道。
“老娘今天不接客……嘔!”女子再次彎下腰。
恩?一點清涼在她的頭頂進入,瞬間驅散了那颠倒的酒意,那翻騰的胃平息,無力的四肢恢複……“你是誰?”清醒的女子試圖借着那遠處的燈光看清這個人的臉。“你,你,我們以前見過嗎?”女子看清了,當她看見這個人的眼神時,沒來由的心内升起一陣溫暖,親近,依靠……
那大漢伸出手,說道:“跟我走吧!”女子望着他的眼神,沒有猶豫,沒有彷徨,伸出了自己的手,握在了那大手上。歸屬!歸屬!喜悅!喜悅!這條街道的出口處躺着一個人,這人身上,還貼着一張通緝令。他應該是這個女子的完結者,但此刻卻已被完結。
三天後,商洛市的深寒酒吧的大門被打開,進來一男三女和一條大狗。“對不起,我們這裏是不允許攜帶寵物的。”清麗蒼白的人兒微笑着提醒。
秦湛笑道:“你看,我們誰像是寵物?”
“這位先生……”曹玲開口。
汪!大火低聲叫了一聲,曹玲吓得後退了兩步。“怎麽回事?”一個冷冷的聲音和冷冷的面孔在酒吧内室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大火,冷冷的看着這進門的四人。一個黑西裝大漢,兩個女子,一個氣質飄渺,一個溫婉平和,都是微笑。一個七八歲的白衣娃娃,一條巨大的大狗。
“劉姐,這幾位帶着寵物進來……”曹玲上前與她說。
秦湛走到劉青的跟前,笑道:“大火不是寵物,是兄弟!”恩?冥然一愣!劉青皺着眉頭看着秦湛,又看了看谷靈,和那已經撷去鉛華而平和娴靜的林小可,再看看對她擺手的小梨,再看看那大狗,臉上的冷逐漸的斂去,一字一頓的問道:“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種感覺很奇妙,一種肯定相識,但卻從未相見過的奇妙。她與這個男子,與這兩女子,與那個孩子,與這條大狗……似乎有着内心的聯系。
“也許是在另一個世界吧!”谷靈上前笑道:“青姐,不請我們坐下嗎?”
另一個世界?劉青說道:“幾位請坐,曹玲去取幾瓶西鳳來……爲什麽是西鳳?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她忽然感覺,這個人是要喝西鳳的,就是這樣的感覺。茫然的擡頭看了看這個從未見過面,但卻極爲,極爲親近的大漢。谷靈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咣當!大玻璃杯内酒液喝掉。“秦……你姓秦?”劉青問道,她的心裏非常的亂,非常的亂,突然感覺這個人,應該姓秦。谷靈笑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姓秦?”劉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好像就是知道他姓秦,就好似本來就知道。”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一會是不是要出門?”谷靈問道。
劉青一頓看了看手表說道:“是的,我要去……”嘭!酒吧外一聲巨響!當幾人出了酒吧,看見的是劉青的那輛停在門前的紅色小轎車,被一輛拉載着鋼管的卡車撞出十米多遠,嚴重變形的車體,還被一根鋼管貫穿,貫穿駕駛室。曹玲等幾位酒吧侍者跑出來後,都是驚叫出聲。
劉青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若是不來,我可能就躺在那車裏了!”她本是要出門去參加一個婚禮,如果秦湛等人不來,她此刻一定會……恩?“你們爲什麽來?“劉青忽問道,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林小可微笑道:“秦師來,就是因爲你的這起車禍!”她不知道當日自己爲什麽要跟這個男人走,但是她覺得就應該跟他走。這三天她跨越山河,深入大澤,遊于雲海,她驚奇,但令她褪盡塵俗的卻是,那朗朗渺渺的講道之音,讓她得見自己的本心,讓她得聞六德,讓她平靜、安甯……秦師,是她口中自然而出的,不是所想,不是所聞,而似是本就所有。
劉青看向秦湛,問道:“你知道我今天會發生車禍?”
秦湛點頭,說道:“你的命運應該是止于這災禍!”
“既然可以改變,那便不是命運!”劉青平淡的說道。
秦湛說道:“你的命運在這一刻起,已經不是命運了,因爲你的天機已經不再可見!”
谷靈說道:“青姐,和我們走吧!”
“去哪裏?又去幹什麽?”劉青問道。
谷靈笑道:“去走走,去看看,去幹一些你應該幹的。”汪!大火對着那曹玲又是叫了一聲,吓得曹玲退了幾步。
秦湛在懷中取出一粒綠色的丹丸,遞到了曹玲的跟前,說道:“别害怕,它不是要吓你,而是說你身患疾病。這粒藥丸,可以治愈你的病患,拿去吧。”
曹玲看着那丹丸,沒有接過,他隻是個剛認識的陌生人,連名字還都不知道,而且她得的是絕症!目光看向了劉青,劉青說道:“你拿着吧!他不會騙人!”他是值得信賴的!這感覺生自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