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之所以直接稱呼您的名諱,可不是不尊重,而是聽說,隻有這樣的直接呼喚,才能讓所求的仙家聽到,而且仙家會知道我是否是誠心和恭敬的。”方柿子見秦湛說破了她的伎倆連忙解釋道:“您看,您這不就知道了嘛!”她這話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聽過這樣的說法。
秦湛說道:“你是不是真的非常想修行?”
恩!恩!方柿子的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似得表情嚴肅。秦湛問道:“原因呢?還是要無敵天下?”嗯?不!方柿子的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擡頭望着那太陽,長歎一聲,面露慈悲,道:“啊!修行,不是爲了殺戮,而是爲了拯救,是爲了萬物蒼生……”
秦湛一攤手,說道:“那你還是别修行了,爲了别人修行,那有什麽意思?自己吃苦,别人享樂?這不是修行,這是沒天理!”
等等!方柿子止住秦湛的話,說道:“師父,您能不能再問我一遍,剛才的那個問題,就是我爲什麽修行這個問題。我剛才忽然頓悟,有了一個新答案!”
秦湛笑問道:“你爲什麽修行呢?”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命由我不由天!……”方柿子一腳踩在一塊木墩上意氣風發的很霸氣的說道。
秦湛笑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隻要自私自利,就可以天不誅,地不滅,那不就萬萬年了嘛!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不由天了,由自己了,那還修行什麽,自己想活一萬年就活一萬年,想有什麽神通,就有什麽神通。這多自在!你不用修行了,你已經得道了!”
等等!“師父,我再次頓悟,麻煩您再問一次,就再問最後一次!”方柿子哀求道。
好吧!秦湛問道:“你爲什麽修行呢?”
方柿子沉默片刻,以深沉的聲音說道:“修真乃是逆天而行,哦,不對,要是逆天早就被天滅了。那,那是修行爲了蒼生?不對呀!那是爲了自己?這太自私了!到底爲了什麽修行呢?這……
秦湛打開那食盒拿起那豬蹄膀,咣當咣當的吃了起來,看着在那裏自言自語的方柿子說道:“你自己都沒搞清楚爲什麽要修行,那還修行什麽。”
琢磨了老半天,方柿子對着秦湛說道:“不對!不對呀!怎麽我覺得我說什麽都是錯的。爲了自己不行,爲了普度衆生也不行,那爲了誰?”
秦湛說道:“對呀,你說爲了誰呢?”
“我說爲了……”方柿子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憋了半天終于叫道:“我就是想天下無敵才想修行的!”
秦湛放下豬蹄膀起身,嚴肅的說道:“這就對了,既然你想天下無敵,那就是直說!我教你!”
“不帶你這樣的,左一個不是,右一個不是……什麽?你,你教我?真的嗎?”方柿子眼睛瞪得溜圓,嘴角快咧到後腦勺了,大驚喜問道。
秦湛點頭:“沒錯!我是要教你……”
師父!方柿子上前拉着秦湛的大手,說道:“您可千萬别說,‘不過’這倆字!别爲難我!”一般的橋段,師父收徒,先答應,再用‘不過’來個轉折,提出許多無理的要求,來爲難人。
秦湛笑道:“沒有不過,沒有不過!我隻是想說,你以後别叫我師父。”他隻收過一個徒弟,那就是小梨,也隻會收小梨一個徒弟。
“那不是沒名沒分?怎麽入咱們宗門的宗譜呀?”方柿子詫異道。任何修真者都是有宗門的,都是宗譜的,這道統可是要緊的很,要緊的很。“難道我是先做外門弟子?”
門派?秦湛心思一動,說道:“化物宗!既然你向往修真,那我就教你修真的法訣,化物宗的法訣!”他的十三分身之中,就有一分身是修行的這化物門的法訣,已成就仙體,既然這方柿子想學,那不如教她化物宗的法訣,有機緣。
啊?方柿子驚訝道:“原來咱們的門派叫做化物宗?是不是個大門派,在修真界的地位如何,門内有多少弟子,有多少渡劫的高手……”一車子話。
秦湛說道:“化物宗是個古門派,人才凋零,至于還有沒有門人,我也不知道。”
“您不是化物宗的?”方柿子小聲問道。
秦湛說道:“不是,但是修煉過化物宗的法訣,唉,也甭多說了,你到底學不學吧!學,我就教你化物刀決,不學那就算了!”
學!方柿子斬釘截鐵的說到,别管其他的了,有總比沒有好,說話的這當間她腦子裏想的是自己修真有成之後,禦風踏雲,在這大都市之上飛來蕩去,是何等的風光?……“恩?您說什麽?”正胡思亂想這,覺得自己的腰被捅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姑姑方品金小神說道:“秦先生說,你以後别叫他師父就行!”哦!方柿子點了點頭,問道:“那我怎麽稱呼他?”
秦湛笑道:“你就叫我秦湛就行!”
“那哪裏能行,這不是太沒規矩了嘛!”方柿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不叫師父,那就叫,就叫秦大師,不行,那太粗俗了,那就叫……”方品金說道:“你就叫秦先生就行了。”好!“那我就叫您秦先生了!雖然顯得生分,但好在恭敬!”方柿子說道。
秦湛笑道:“也好!我現在就給你法訣,你可以回家去研究,有什麽不懂的再來問我!”說着在懷中取出一張打印紙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印着小字。
“怎麽是打印的?”方柿子疑惑的問道,翻來覆去的看着那A4打印紙。
秦湛說道:“怎麽會不是打印的?快去吧!”方柿子哦了聲,有些不置可否的出門打了一輛車走了。方品金則是還站在原處。
“這個柿子呀!從小沒有爹娘,跟着姥姥長大,一家人對她是疼愛有加,也可能正是這疼愛吧,讓她這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還是一副天真的脾性。”方品金看着方柿子坐上了出租車說道:“真是多謝秦先生沒有怪她胡鬧,還特意準備了‘法訣’,真是謝謝您了!”
秦湛問道:“你以爲那化物宗的法訣不是真的?”
“難道真的有什麽修真界和什麽法訣嗎?”方品金被問的一愣。她承認這個秦湛是有着秘法的,但這并不能說就有什麽修真界和修真者。
秦湛說道:“那法訣是真的。”繼續着手中的活計!啊?方品金失聲的啊了一聲!
又是十五天過去了,天氣已然是入的冬了。“秦先生,秦先生,您先停一停,先停一停!”盧明義永遠是那樣的和氣和春風笑容,在院外和王克習,以及另一位未見過面的人走了進來。
秦湛放下鋸子,笑道:“半月不見,盧科長可好啊!”
“好!好!托您的福,吃嘛兒嘛香,身體倍兒棒!”盧明義走到跟前笑道,王克習也是與秦湛打過招呼。盧明義爲身邊的那人介紹道:“這位是中央秘書處的張豐澤秘書,特意在北京趕過來的。這位就是咱們的彩票神人,秦湛,秦先生。”
張豐澤先是打量了一下秦湛,然後伸手道:“初次見面,幸會幸會!”秦湛抱拳笑道:“幸會!幸會!來,請到這邊來坐。”引到了他與大鬼曬月亮的那兩頂黑色的太陽傘下,傘下剛好有四把黑色的椅子。
四人坐定後,盧明義苦笑:“秦先生,您可是害苦我喽!這半個月的彩票您又是照單全收,讓很多人都是苦不堪言呐!”本以爲那彩票的事情也就這麽下去了,誰知道,這位秦湛同志不僅沒有停止,而且還參與到了香港賭馬,以及香港六合彩!全中!這半個月,又是二十多億入賬!這,不是太誇張嘛!就算沒有輿論壓力,就算沒有什麽場外因素,就單單的這百分百命中率,誰也受不了!總不能全國的彩票事業全爲他一個人開辦的吧!
“哦?我買彩票的程序有哪裏不合情合理合法嗎?”秦湛在小桌下拿出一隻白玉瓶,三隻白玉杯,爲三人倒了三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