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笑道:“一看這顔色就不錯。”夜幕下,院子裏的燈顯得昏暗,但足以把他那吃的很好看的吃相照的明白。
谷靈拉過一個馬紮坐在了旁邊,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秦湛,半響,問道:“我發現你變了!”這個人,自從那天穿了一身西裝回來,就變了,變得不再那樣的,那樣的淳樸?不,他還是那樣的淳樸。是變得的自信?他心無畏懼,也從未不自信過;話多了?不再含羞?他話本不少!害羞?總之他确實不一樣了……一時說不出來,說不出來。
秦湛道:“有什麽不同了?”心内歎了一聲,無論何時,何地的她,都能看出他的不同和心思來。這就是定數嗎?
“你好像對這個世界變得了解,變得……變得沒有了氣憤!”谷靈突然間心有感悟般的冒出這麽一個詞彙,說道:“對!你變得沒有了氣憤!面對那些與你的堅持有悖的污穢不公時的氣憤,我看不到了。也看不到你對這個世界的畏懼了,還有,還有就是對我的依戀……”
哎!一聲長歎!秦湛伸手摸着谷靈的臉蛋,說道:“我依戀你!”他剛開始時,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谷靈,這個與那個谷靈一樣無二的谷靈,她們沒有任何的不同,沒有任何的不同,但她們卻不是同一個人的她是她。這,讓他不知所措!這個世界中應該還有一個秦湛的,那個此時此刻還在火車站做搬運工的秦湛的,但不知因爲什麽,那個秦湛不見了,隻有他,或者說那個秦湛就是他,在他的記憶裏,就是他的記憶,他則是他未來,同一人。沒了秦湛的谷靈,不會再是谷靈,沒了谷靈的秦湛,又何嘗是秦湛?他不是做回自己,爲了他,也爲了她,延續自己的記憶,創造一個新的記憶!
“真的嗎?小鬼!我很害怕!”感受着秦湛手掌的溫度,谷靈的聲音有些發抖:“我怕,你離開我!我怕,那個事事都要讓老娘做主的小鬼,走了,心走了!”秦湛的改變,讓她害怕,她怕失去他。
秦湛一笑:“我走不了,我的心也走不了,我的心早已經和你相連了,不分彼此!無論是時間,空間,世界,宇宙,無論是此時的你,彼時的你,無數時刻的你,無數宇宙中的你,我們都是我們!”定數!大哥給他的兩個字!他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是說他來到這裏是定數,還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定數,但他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另一個秦湛,隻有這一個秦湛,而這裏還有一個谷靈,這個谷靈需要他。至于如何面對那一個谷靈,秦湛沒有想好,他不知如何去想,他就連劉青、陶雲她們都不知道如何處理,又怎麽會處理這個本就是大鬼的大鬼?
這裏是哪裏?地球!是一個也有着偉大和諧的有這五千年悠久曆史的華國,有着萬惡的堕落的腐朽的資本主義的美帝,有着想要把金太陽的光輝灑向全宇宙的朝鮮,也有着把孔子釋迦牟尼等劃爲自己國民的韓國。有着偉大的一九四九,有着偉大的兩千零八,有着那一場大地震,有着那一場大地震之後從山裏出來的秦湛……
這個地球和秦湛來時的地球,似乎是一模一樣,沒有半點的區别,空間相同,都是在太陽系,都是在銀河系,都是在……似乎隻是兩個地球處在兩個不同的時間。一個已經到了未來的地元紀年,一個停留在偉大的兩千零八,似乎僅此差别。一個已經過去,一個已經發生。似乎是一個空間的不同時間層面。
但秦湛知道,兩個地球,并非是時間不同的平行宇宙(一個宇宙,有無數的重疊,隻是時間不同的相同宇宙的重疊,或者說同一宇宙的無數時間層面,每個宇宙都在發生着同樣的事情,隻是時間不同),這兩顆地球是根本不同的地球!
這個地球上的2008地震的原因,是因爲怨力凝集而擾亂了地球的靈生氣場,而導緻的軟流層異常變動,這才有了那大地震。秦湛來時的地球的地震是因爲被封印在海底的亞特蘭蒂斯想要破開封印而吸納軟流層的能量造成。雖然都是地震,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并造成了相同後果的地震,但就單單這一個原因不同,就足以說明這顆地球與秦湛來時的地球的根本的不同,造就出無數個不同,無有相同。
秦湛的念力掃視這個地球,在這個地球上并沒有那個被封印北大西洋之下的亞特蘭蒂斯,沒有沉沒的大陸,更加沒有那大陸上的一切,沒有道器紅藤,沒有……也就是說,這個地球上也沒有那個被肢解封印的尊位者。沒有那尊位者,也就沒有三十六個封印亞特蘭蒂斯的大神通者,也就沒有現在的以大神通布成的太陽系……那麽海下也就沒有亞特蘭蒂斯,沒有亞特蘭蒂斯,那也就沒那艘羅西文明唯一生還的實驗船的十萬年前的墜落地球,沒有羅西文明的坍塌……飛船沒有墜落地球,就不會有地基空間門連通奧林匹斯,沒有亞特蘭蒂斯,那麽地球上的人類的曆史呢?這一階段的人類曆史雖然相同,但前因和後果卻是不同了。……沒有這些人和事,自然也就沒有這些人和事糾纏的那無盡的因果。過去、現在、未來都不同,唯一相同,也隻有地球上的這短暫的片刻的時間的相同。
這個宇宙不是那個宇宙!這是秦湛得出的結論!他想知道,如果自己不來到這個地球,那麽另一個自己與這個谷靈會有着别樣的生活,宇宙的走向也會不同。但這個宇宙和那個宇宙的空間卻是相同的。太陽系、銀河系……
如此的不同,但又如此的相同!“你學會花言巧語了!”谷靈眼圈發紅說道:“而且有些說的我不太明白。”
秦湛笑道:“以後你會明白的!來,神醫大山,前來爲妻治病,一針包好!”
噗嗤!“一針包好?你在電線杆上學來的廣告語?”谷靈笑了,說道:“不過你的那個大山的名字取得有些意思,神醫大山,如山如嶽,如磐如石,雖然有些土,但顯得穩當。既然你叫大山,那我就叫小山,我來做你的經紀人。咱們一起發大财……”說到這裏頓下來。她不想出名,不想回到那個家裏去,她就想和這個人隐居而過一輩子,平平淡淡的真真切切的過一輩子。
秦湛當然知道她此時顧慮着什麽,笑道:“你再顧慮你家的那些權柄者?”
“恩?你?”谷靈驚異的看着秦湛,他怎麽知道。“你在詐我?”
秦湛道:“我先給你治傷,等你見識了我的手段後,你就會問我别的了!”把大碗推到一邊,伸出右手手指,指天,口中喝道:“雷來!”咔嚓!一道銀亮白雷憑空升起,直落而下,不快不慢,足以讓谷靈看的真切,也讓她反應不及,那雷電由她的頂門而去,化入腰間。
啊!過了片刻後,谷靈才吃驚的跳起腳來,瞅着秦湛,盯着秦湛,張着嘴,說不出話來。“怎麽樣?像我這樣的神人,能未蔔先知一些小道消息,難嗎?”秦湛抖了抖身上的那滿是泥土的布衫笑道。這布衫,正是他去火車站扛活的專業裝備。他回到這裏後,依舊是在火車站幹搬運,因爲這與做國家主席沒什麽不同,都是皇帝。
“你!你!你還有什麽沒有告送我的!”愣了片刻後的谷靈,突然上竄揪住秦湛的耳朵大聲叫道:“趕快給老娘交代,否則,嘿嘿!”臉上的表情很氣憤,很猙獰,但眼神裏卻是驚喜,沒想到這個小鬼還有這樣的本事。以前以爲是個迷失現代的武林高手,如今看來很可能是個玄人,玄玄乎乎的人。
“大姐!大姐!你沒發現你的腰已經好了?”秦湛趕緊的說道。
真的?谷靈松開了秦湛,撫着腰扭了扭,果然原先的那隐隐疼痛不見了。“你轉移話題的本事也是漸長了!”谷靈瞥了他一眼道:“現在說說吧!把我不知道的,都說說。”坐回了小馬紮,一本正經的看着秦湛,等着他的解釋。
秦湛見這陣勢,苦笑:“有些事情很難解釋的。”
谷靈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能‘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争取說清楚。’”
秦湛想了想說道:“恩~~~我會法術!”
“接着說!”谷靈道。
“沒了!”秦湛道。
“沒了?”谷靈道。
“沒了!”秦湛道。
“這就是你說的很難解釋?”谷靈問道。
“法術,難道還不難解釋嗎?”秦湛道。
“沒錯!法術确實很難解釋,小鬼,你能解釋下,我現在爲什麽感覺非常生氣呢?”谷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