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問道:“宙斯是不是并沒有把這些元嬰和金丹給泰坦們,而是給了奧林匹斯山衆神?”
達拿都斯點頭道:“是!宙斯不可能把這些可以增長神力的寶物送給泰坦,他雖然釋放了他們,給了他們自由,但絕不會信任他們。而且,宙斯和海王、冥王,不僅沒有給泰坦元嬰金丹,而是除了奧林匹斯山神系之外的神,都沒有獲得元嬰。他們不想看着其他的神系變得強大,而威脅他們的地位。”
“你們也沒有獲得吧!”昊月說道。
達拿都斯搖頭,說道:“我們是個例外,冥王給了我們元嬰。”修普諾斯說道:“因爲冥界之中需要我們。我們是極少數的能在冥界而神力不受壓制的神祗,而且也是黑夜女神衆多子女的領導者。”黑夜女神的強大,毋庸置疑,而且黑夜女神所生的子女都有着一些特性,這些特性都與黑暗有關,從而在這冥界有着得天獨厚的天性,不受冥界的壓制,反而可以在冥界内提升能力。且子女數量衆多,“在冥界,真正的主人不是神王宙斯,而是黑夜女神。”達拿都斯說道。冥王是冥界的王,但對于黑夜女神這位一代初始神那是敬畏三分的。
昊月問道:“黑夜女神在這冥界嗎?”沒想到這個第三星上,居然是藏龍卧虎,越是了解,越是覺得高深,從一開始的認爲隻有幾個主神,逐漸的發現不僅有着十餘個泰坦,百臂巨人,還有着二代神,如今更是可能存在着第一代的神。
達拿都斯說道:“我們的母親住在塔爾塔羅斯,在那裏居住的還有厄瑞波斯,黑暗神,五位創世神之一。”
秦湛說道:“帶我們去見見這兩位神。聽說第一代的命運女神也是黑暗女神的女兒,後來在神王更疊後被取代了,我想去見見她們。”
達拿都斯猶豫了一下,說道:“三位命運女神也在塔爾塔羅斯,但,我希望我們先把應該說完的話,說完,再去塔爾塔羅斯。”
秦湛說道:“好!”
“我與哥哥投降,自願成爲您的仆人,我們将追随您的腳步,永不背叛。”達拿都斯說道:“我們,以及我們的家譜系之人,可以成爲您的助力,但您必須要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母親的安全,以及我們的兄弟姐妹的安全。”達拿都斯的眼睛盯着秦湛一動不動。他們的條件很低,隻要求活着。
秦湛說道:“我不需要仆人,也不可能無期限的保護你們的安全,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可以在适當的時刻,爲你們争取一些生存空間。”保護安全,是有期限和保質期的。
達拿都斯和修普諾斯沉默了片刻後,達拿都斯說道:“好!希望您能值得我們信任。”
秦湛笑道:“你們的信任太輕率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的信任一個人嗎?随便找一個修士,就這樣的信任他?把自己和一衆家人的命運交給一個從未見過,從未了解的人?而且這個人,能否離開這阿刻戎帶都是一個未知之數。這樣的信任不輕率嗎?”
達拿都斯說道:“我們還有選擇嗎?我們除了期待您是一位會遵守承諾的英雄,我們難道還有别的選擇嗎?沒有了!至于,您所說的離開阿刻戎帶,這不是問題,隻要您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我們會把您送出這阿刻戎帶。”
沒有選擇!達拿都斯是沒有選擇。除了這樣的随機的找一位修士外,并寄望于他是一位信守諾言的人,她沒有别的辦法。不投降與修士?毀滅是必然的!投降?又去哪裏找被投降者呢?碰運氣,撞大運吧!命運也許不是命運女神書寫,但命運應該有人書寫。最重要的是,是他們的母親黑夜女神要他們來找這個人的。
秦湛起身說道:“吃喝已畢,咱們去見見那位黑夜女神吧!”那些金杯金盤之中的酒水花果已經完結。死神和睡神也是無話,起身随行。
出得這死神的宮殿,來到了外面修士駐紮之地,那三位金丹修士把所談之話對劍冽等人講了,衆人這才明白,原來這位死神這樣的招待是因爲想要投降,而投降的理由是懼怕強大的修士報複。這樣的理由簡單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但卻又找不出什麽破綻。
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再次經過那喧鬧的街道時,修士們的心情有了不同,來時以爲有什麽陰謀和大戰,而走時卻是疑惑的輕松。這讓修士們有了打量這繁華的情緒。
“這裏怎麽會有凡人?”劍冽好奇的問身邊的美少年修普諾斯。冥界空間的特質,連那些尋常神都自感無力,怎麽可能有凡人?
修普諾斯說道:“我的妹妹是死神,在凡人中是令人恐懼的,人們都以爲她是殘暴無情,狡詐冷酷,而她也做出了這樣的表現。不過,她的所做不是爲了給那些凡人來看的,而是給那些神看的。她要讓那些神,認爲她是一個冷酷奸詐的人,因爲隻有這樣才能令其他的神畏懼她,而不敢侵犯她。”
哦!劍冽拉了個長音笑道:“原來是保護自己啊!但你的這個回答與我所問的,有什麽聯系嗎?”
修普諾斯說道:“這些凡人正是她顯露血腥的手段之一,她建立這座死神屍骨城,以神力把這座城籠罩,讓在這座城内的凡人不受冥界的那特有氣息的影響,而正常的生活。她再從其他星球上取來許多可憐之人,讓他們在這裏生活。然後以便吃食他們新鮮的靈魂,這裏的人們都是她所圈養的新鮮的靈魂。”
劍冽問道:“靈魂還可以吃?”
修普諾斯少年臉蛋笑了笑:“靈魂可以吃,但她的目的不是吃靈魂,而以這樣的傳聞來顯示她的冷酷無情。她把這些凡人召喚來的目的是因爲,她可憐這些在原有生活中孱弱卑微的人們,帶來此處好給他們一個相對公平的美滿的生活。”
原來如此!劍冽突然明白似的問道:“你們投降,是不是不僅因爲害怕修士的報複,還因爲你們神的内部的傾軋,或者說有的神,把你們逼得需要投靠修士?”
修普諾斯一頓,片刻後說道:“是的!除了修士的強大和必然的報複的毀滅之外,還有一些必要的理由使得我們投向修士以尋求保護。宙斯的強大,以及奧林匹斯山神系的強大已經不可阻擋,而這種強大,已經導緻了原有神系的平衡的崩潰。許多奧林匹斯山神系之外的神,都在戰戰兢兢,不知道即将要面臨的是怎樣的命運。是奴役?還是被關押?或者被送到這冥界深淵之中,從此消失!”
“奧林匹斯神,無論是第一代神王烏拉諾斯時代,還是如今的宙斯時代,雖然被稱爲神王的統治神系,可并非是至高無上的,而是在一個平衡中。神王,固然作爲奧林匹斯的統治代表,但除了神王一系之外,還有着許多強大的存在,比如說五大初始神及其子女們,這些神雖然并不在神王一系的主流統治之中,但卻掌握這巨大的能量。而神王一系,隻不過是衆多勢力中的一支罷了。”普羅米修斯走在劍冽右側,說道:“無論哪一代神王,都想把整個奧林匹斯神界占領,都想把所有的神,納入到自己的統治之下,讓自己成爲真正的至高無上的神王。但,沒有一個人可以成功,也不會成功!”
劍冽笑道:“是不是那個牧羊人的緣故?”
普羅米修斯點頭道:“是啊!牧羊人不喜歡自己營造的平衡被打破,或者說那樣不符合牧羊人的意志。我想,每當有人因爲貪戀權力,想要挑戰這種平衡時,得到結果就是敗亡!烏拉諾斯!克洛諾斯!都是曾經的強大者,最強大者,結果卻敗亡了。有人說他們的失敗是因爲他們暴虐,是因爲某些不良,可我認爲,是他們的野心讓他們失敗!他們神王的至高地位讓他們的野心膨脹,想要真正的統一奧林匹斯神界,做真正的神王。但當他們自信滿滿的真的開始了這件堪稱偉大的工作的時候,結果卻是失敗。沒有人能違拗牧羊人的意志,他們隻是羊!”
劍冽笑道:“普羅米修斯,你是不是想得多了一些,我覺得吧,事情好像沒有那麽複雜。”嘴上雖是如此說,但心裏卻是在盤算,這樣的布局風格,似乎與修界人士的風格有些類似。修界扶植世俗文明,也是用這樣的法子,讓他們彼此牽制,而不讓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