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界修士自四百年前到達這奧林匹斯星系之後,平定九星用時非常短,十年的時間就把九星所有的抵抗的力量消除,之後就是四百年的殖民。可對于九星的戰事輕松,并沒有延續到這阿刻戎帶的研究上。四百年間,修士們用了各種辦法,做了各種實驗,都未能打破這漆黑的環帶,和環帶之境内的空域。無論是修士,飛船,還是探測波,隻要進入環帶就會失蹤,即使是那環帶之外的看似清明的地帶,隻要在黑環的直徑之内,也會失去聯系。
修士不僅沒有找到打開這阿刻戎帶的方法,甚至他們連這環形帶的構成了都不知曉。直到數個月之前,九星修界大宗門們才在無上真人的口中得知,這阿刻戎帶名叫怨星帶,是怨氣混合了一種特異物質形成的,隻要是靈性之物進入其中,便會被這怨氣沾染,有靈智的去了靈智,沒靈智的消了靈性,這靈性物質包括所有的光、粒子。所以無論是人,還是探測波,都可不能在這怨星帶内逃逸。
最終,修界大宗門,在多方尋找之下,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打開這怨星帶,直襲其内三星的法子。破天杵!破天杵是佛修法器,長一丈二尺一,一端刻有金剛寶座塔,一端是飛天琉璃尖,杵身上篆刻有觀自在三十二應,通體金黃,流光溢彩。傳聞這破天杵乃是上界羅漢所遺寶物,其威力更甚與仙器。
“真人,這件佛器如何?”婼沁指着那大廳正中那橫放在展寶台上的破天杵笑問道。她與秦湛所乘坐的這艘飛船就是那艘青劍宗的豪華元嬰飛船。本來這艘艦船是沒有列入聯軍艦隊序列的,但因爲其豪華,設施完備,就被用作了貴客,無上真人的招待艦船。這三天來,可是忙壞了秦湛和昊月,這些大宗門那是太熱情了,一天三宴,外加夜宵,筵宴時衆高修到場作陪,把這個瘋子真人當了祖宗供着。這些高修也算看明白了,這個無上真人,那是吃順不吃戗,順着來那什麽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咱都好,以前不就是這樣嗎。若是玩陰謀搞襲擊,人家也不怕,跟你死磕,來個不死不休,這次的事不就是這樣嗎?交好,互惠互利,實現雙赢,這才是目的!再說了,這無上真人是個真性情,真修士,從不在乎那些外物,如法寶丹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不爲外物所累,潇灑的很。交這樣的朋友,不會吃虧。
也因此,這破天杵才會托付給青劍,其實就是無上真人看管。大智寺提出過異議,認爲這樣的法器不應由一個魔頭看管,但提議無效。
秦湛伸手拿起這如長槍一般的破天杵,打量了一番,說道:“還算别緻!”這破天杵内刻畫了三大符文神通,一個符文是定字訣,可以将空間定住;一符文是震字訣,可搖動空間;一符文是破字訣,可将那動蕩的空間壁破開。這法器無論是設計理念,還是陣法組合,都可算的上乘。既可以穿透空間,還可以穿透法身,威力不小。
“别緻?”婼沁笑道:“恐怕也隻有真人可以說出這樣的評價來。不知道這破天杵有何别緻之處呢?”别緻!面對這樣的佛器居然隻是給了個别緻二字。
秦湛說道:“神通術法,凡攻伐類,多少由外而内,以靈息諸力,或強襲,或分解,或侵染等等,而達到殺傷之目的。可這破天杵,即名曰破天,那自可破解陣法壁障之類的空間隔閡,但并非是由外而内,而是以法則力内外同時撼動,達至破其一點。這法器若是用争鬥上,威力卻是更強。試想,以這神通,由内直接撼動破潰元嬰法身是怎樣的結果?”秦湛說這破天杵别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東西必要佛力催動,可破高維壁障,或者說可以跨越維度。如,不傷肉身,而跨維摧毀經脈元嬰,甚至是元神。
哦?“原來這破天杵是這般的神妙!”婼沁驚訝。
秦湛笑道:“其實你的那碧月雙環,也有此功效,或者說大部分仙器都有這樣的内外共擊的效用。隻是限于,使用者的真元,而達不到相應的效果。”
婼沁略一思付,笑道:“真人說的不錯,比如說奴家要是掌握這破天杵,即使這破天杵神妙,可以在内直接進擊真人的元嬰,但以奴家這些微的真元催動,想來是沒有什麽效用的。”法寶雖好,但限于自身的修爲低,和對手的修爲高,也是無用。
秦湛笑着點頭道:“咱們去你那植物園轉轉,距那破開怨星帶還有一段時間。”婼沁應是,兩人步行至那一層船艙的巨大的植物園中。
花草樹木,青竹小溪,此番再來又是一番的風味。婼沁見秦湛一臉的陶然微笑,問道:“真人也是喜歡這花草園藝?”很少有高修會關注這些花草,或者說凡是修士都不太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即使有的修士情志在于此,可迫于修行壓力,也是沒有時間和精力,而專注修行。
修士在世俗人眼中,那都是逍遙閑散的神仙之流,可隻有修士知道,那貌似清适的生活,是多麽的忙累。世俗人見的他們飛來遁去的談笑,卻認爲那是逍遙,其實修士們無時無刻不在爲修行而奔忙。藥材,靈石,法器,練氣……這些都是爲了那一節節的修行,爲化丹,爲化嬰,爲合道,爲飛升,哪裏有一時的閑适,無不在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