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許久,秦湛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大廈,說道:“那就是宴請咱們的地方吧!”然後笑道:“我覺得凡俗界和修界沒什麽兩樣,修界宗門和修士們不也是坐着凡俗界生産的飛船,使用着凡俗界的科技,并且根本的人,也是來自于世俗界,哪裏像是兩個世界。無非也就是追求的不同,得到的不同,選擇的不同,承受的不同,本質上還是一樣的。”
恩?昊月看了看秦湛說道:“凡人和修士怎麽可能一樣?無論是本質,還是外在,或者是生命形态,哪裏會有一樣的呢?修士使用世俗界的高科技和飛船才有了如今的探索星域的廣闊,這沒錯,但世俗的高科技并不是世俗人所獨有的。要知道,世俗界的發展,背後是有着宗門推動的,即使修界宗門退出了世俗,但關于高科技的發展,每一個有實力的宗門都不會放棄。比如說青劍宗,青劍宗也許沒有科學研究院,但是青劍宗在世俗界可是有着頂級科技部門或者企業。可以說,世俗界的科技,絕大部分都是由宗門掌控和支持……不說世俗界比修界低級,那也是不在同一視界。兄弟你呀,可能是地球的修行環境鬧得,修士和凡俗混雜在一起,修士沒得應有清高,凡俗沒有應有恭敬,沒上沒下,沒尊沒卑的。走,咱們進入吃請了。”
秦湛聽了他的這話沒有再言語,隻是笑了笑,有些景色是需要你走到了那個位置,才能看見的,在之前永遠不能想象。
鋼鐵大樓,雖然設施齊全,但裝飾卻是簡陋,甚至說沒有,秦湛等人進到大廳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金屬的原色,黑褐色。可能是自由城雖然很自由,但卻不能給人們一個安定心思,所以人們也就沒有心思把這裏打造成一個家的精緻的摸樣,甚至都沒有心思在這些本應華麗奢豪以吸引眼球的酒店娛樂内,裝飾也是幾近簡單。‘這裏隻是一個短暫的自由的放縱地,沒有誰會在這裏欣賞美景和意境,更加沒有誰會在這裏建造美景和意境!’昊月給出了一個理由。
磁力升降機,在一聲沉悶的摩擦聲中停了下來,鐵門打開,一位穿着妖娆的女子等在了電梯外。在問明來人後,女子微笑着帶領着二人一狗轉乘另外一道升降機,繼續向上。不多時,當升降機的大門再次打開時,迎接二人的是一群人。
“真是抱歉,真是抱歉,讓各位久等了!”眼前的場面着實讓昊月大感意外,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依然笑,抱拳對着在場的這三百餘人拱了拱手,連聲告罪。
秦湛沒有再扮演那淡然高人,面露微笑的四顧打量着這廣闊的樓頂,以及樓頂上分作左右兩排的擺列的八十一把椅子,椅子上的人,椅子後面站着的人,笑道:“人倒是齊整,隻是少了飯桌,也少了酒菜,不知道這請客吃飯,是怎的個請客吃飯。”
廣闊的樓頂上,八十一人在座,二百餘人站立其後,看服裝标記,分屬十幾個門派,有的大智寺僧人,有丹陽宗大漢,有青劍的劍修,有南無寺比丘……奧林匹斯修界的所有大門派的全數登場。坐在那些精木椅子之上的正是這些大門派飛升境高修,和楊曦等散修高手。婼沁,劍冽子,劍封子等熟悉面孔也赫然在座。
衆人看着秦湛和昊月,秦湛和昊月也是看着他們,都沒得言語。哈哈!秦湛笑道:“諸位怎的沒有了前些時日的熱情?即使要大義凜然的搞什麽批判宴會,也應該給準備兩把椅子吧!興師問罪,也是要講氣度的,你們,呵呵,九流的很呐!”一揮手,地上憑空出現兩把紅木椅子,說道:“古語有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既然諸位不給椅子,那就自己來吧!”說着坐在了這椅子上,對昊月點了下頭,示意昊月坐下。
昊月尋常的看了一眼秦湛,但心内焦急,眼前的這情形很明顯,那就是如秦小弟所說的,這是個興師問罪的場面,他剛才正在思考怎樣的化解周旋,誰知道兄弟他卻是道破了其中關節,使得己方與那些宗門高修之間沒了遮掩,直接暴露了對立,即使想要寰轉也是難了。哎!再看了一眼大火前輩,坐下,靜觀其變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吉祥,見過無上居士。”左側居首而坐的一位黃衣僧人首先開口:“無上居士言重了,此次非是興師問罪,更加不是批判大會,而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無上居士。
秦湛說道:“哦?不是興師問罪?那就是宴請了,不是有位吉藏和尚來請某嗎?哦,就是你身邊的那位黑胖和尚。怎的宴請,沒有吃食?”
吉藏胖和尚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居士隻要将一些事情說清楚,我等自然會精心待客。”
秦湛轉頭問向青劍的劍冽子:“劍冽來此也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婼沁執事呢?”
“我無知的很,既然無知,那就不需要知道什麽了,這次來隻是好奇,抱有一顆童稚之心而已。”劍冽子笑道。婼沁說道:“真人于奴家有提攜大恩,隻是……奴家無言了。”
秦湛點頭,又是問了幾個曾與他相熟的修者,所得答案都是無言。最後,秦湛向那楊曦問道:“楊修士,不知這次宴請又是爲何呢?”
楊曦此時一臉的嚴肅,聽到秦湛問到他,緩慢站起身來,先是看了看在座,再轉頭面向秦湛,說道:“爲大義爾!真人曾賜丹,餘銘謝,然大義之所在,餘不得不去私心。前日以虛言宴請,将真人帶來此處,便是想請真人爲所行之事,講個明白,給餘一個交代,也給在座的修界名宿一個交代,更是給修界大義一個交代。”
秦湛笑道:“好!好啊!還有誰有什麽要求?”
“無上真人,你騙得他人,可是騙不得我。”一位在座的飛升高修起身說道:“楊兄,莫要被這人騙了,他當日大澤湖邊給我等丹丸,并非出于好意,而是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前奏。他是想以那些丹丸爲餌,好使得那日得了丹丸的高修對他心存感激,從而喪失了對他的戒心,更或者受其蠱惑,而成爲他的棋子。呵呵!他的那所謂賜丹,果真是博得了不小的名頭,甚至有些修士真的以爲他是個率直無心機之人。”說這話時,目光看向了婼沁,顯然是意有所指。原地走了幾步,繼續說道:“随後的售賣丹丸,又使得修界的修士對你恭敬有加,每當你貼出采購單之時,那些懵懂修士就會以此爲機緣,奔波勞苦,爲你尋得材料,實不知卻是入了你的彀中而不自知。無上,想必你的目的不是那些藥草礦物吧!而應該是那些修士的法訣密集,丹方器決吧!或者是,你有意以丹丸作爲誘餌,引誘那些修士不顧修界大忌,而出賣本門密集,行那叛門惡行,而你的那無所顧忌的殺人奪丹,更是在暗示修士們可以有違修界道德,而行那些天誅之事……你真是好手段呐!你做出了一個無忌榜樣的暗示,你再開出一個誘人的房方子,讓修士們去搜羅,去無顧忌的抛卻修界禁忌的去搜羅,爲了給你搜羅那些材料,法訣,丹方,修士們可以去殺人,可以去叛門,可以去……之前人們在疑問,你爲什麽不在乎那紅丈老人的赤木杖,無根果,丹丸等等寶物?以寶物換的平常之物?得出的答案是,你不屑與那赤木杖,因爲你有更加神妙的法器。是嗎?不是的!你也許有更加神妙的法器,但你不在乎那赤木杖、無根果等的真正理由是,你的目的不是要交易那些材料,你的真實的目的是,要攪亂修界,要颠覆修界的禁忌,要以身行和利誘而崩壞修士們的道德,讓他們變得無所不爲,讓他們爲了所求而無惡不作……敗壞修界清明!你想把修界拖入到一個無道無德,任意而爲的淪喪之境。最終,你可以勇那些丹丸和寶物來操縱修界修士,來爲你的野心而轉動。隻要你拿出丹丸,然後一聲令下,那些修士會爲了這丹丸,無顧忌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完成這個命令。殺戮與惡行,将會是修界最後的名詞!”說出這番話的,就是大澤湖邊。秦湛賜丹的六位飛升高修之一,散修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