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兩人的出現後,尤其是看清額頭的金印,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怎的會是他們?’然後心思轉動,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華國的一些鬼厲事件,也許并非是真正的鬼厲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的事件……’
谷靈搖頭,說道:“賣力而獲益,這便是賣藝了,天經地義的吃飯活計,何來不是賣藝?你們做個樣的做派難道不是爲了獲益嗎?這就是我所要問的了。”
“阿彌陀佛!女檀越此言差矣,我等如此做作,乃是爲了天地公道與那警醒世人,乃是爲了功行,而非是爲了獲益的賣藝。”清瘦者口誦佛号說道:“這呂楠作惡多端,罪孽深重,因其而困苦傷難之人數不勝數,故而我與他化作兇鬼來此刑罰并緝拿此人魂魄,以還那些被他傷害之人一個公道。”
哦!谷靈說道:“代天而罰?燒煉!”目光轉向球球。球球哪裏敢怠慢,小手一伸,忙化出一道橘紅火焰将那清瘦者包裹,隻聽得一聲慘叫,或者說開始慘叫。在這跳躍升騰的火焰中,那人肢體扭曲絲毫不絕。
“女檀越,這是何意?”高大者驚悸問道。自己的同伴被這莫名之火煅燒,煎熬非常,可他并不知道爲何會如此,剛才他的同伴好像并沒有說錯什麽。他是真怕了那個娃娃,現在也怕了這個女子。這火定不是凡火,凡火豈能傷了他們的法體?
谷靈說道:“說實話!否則遠不止是這靈火煉體,既然你們爲鬼,那麽我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十八獄的美景!說!”十八獄,十八煉人獄!
高大者說道:“他,他說的是實話……”啊!谷靈示意下,球球再次放出一道火焰,将這高大者包裹焚燒,他的慘叫,與那清瘦者的凄厲之聲有了呼應。
天色臨暮,在這陵園的昏暗半山之中,兩團火焰跳躍,那火光映着周圍數十人的驚懼的臉龐,那折磨的嘶喊也是映着衆人的心神。
“說!”谷靈說道,過了許久。
“阿,阿,彌陀……啊!”佛号未稱頌完慘叫再起。再過了許久!谷靈說道:“說!”“阿,彌……啊!”清瘦者身上的火焰高起。每當他開口誦念佛号時,那火焰就會升騰,似要将他燒化,如此反複了三次。谷靈說道:“不說,即化爲齑粉。”
“我,我說……”高大者首先開言。他從未經曆過這樣的火焰,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火焰的折磨,那種由内而向外,一層層的煅燒焚煉,痛,已是最低級的感受了。他不能忍受了,這樣的煎熬忍受一秒鍾便是奇迹。
高大者身上的火焰漸漸消去,而他還在那裏享受‘餘溫’帶來的‘快感’。“呂楠,呂楠名下的地産公司數年前收購杭木南平山土地開發,但那南平山下杏林鎮中的有人不願意遷離出去,不願遷離的還有南平山上的普濟寺内的僧人……随後,呂楠指使下屬,開始運作誣陷,造謠,謾罵,毆打等等手段,要将那些人趕出南平山地界。結果,普濟寺的一位僧人爲了護寺而撞鍾身死。這位僧人,就是如今的佛陀法悟……”
其實說來也是巧了,本來那南平山的拆遷的案件幾經轉折,基本算是塵埃落定,少人提及。可就在不久前的市議員選舉時,因呂楠也參與選舉,所以他的詳細資料被媒體,或者說競争對手挖掘并報道。當年的南平山普濟寺那起鬼厲事件,再次被宣揚,但這次的主角并不是當時斬妖除魔的薛士鯉薛真人,而是那個購買南平山地皮的開發商,和這個開發商背後的真正老闆,呂楠。那逼迫拆遷,逼死僧人,官商勾結,權錢交易等等的黑事被揭發出來,見之于各大報端。
一時間杭木風起雲湧,呂楠的名聲大噪,他的‘光榮事迹’累累而行,但那時這樣的競選髒水到處都是,幾乎所有的競選人都有着一籮筐的‘不堪回首’,所以在候選人盡皆‘黑’的情況下,呂楠以年輕,陽光,睿智的形象和優勢出線,在選舉中勝出,成爲杭木市議員。可謂春風得意。
很湊巧的是,剛在閉關中醒來的法悟,剛好看了這麽一篇,有關于他的報道,也明白了當年的事情的始末,找到呂楠這個首惡元兇。這樣的殺身之仇該如何?後面,就很順理成章了,法悟遣座下的三千護法之二,也就是今日的這兩人,在呂楠演講時制造了一點小意外,跌下講台折斷頸子。呂楠死後,兩護法并沒有直接将他的魂靈拘走,也沒有任由其進入輪回,而是使了個法印,将呂楠的魂靈暫時的封印在這軀殼之内。好爲今日的惡鬼刑罰緝拿靈魂做準備。
呂家葬禮自然是風光,而在這風光之時,以惡鬼将這個呂楠拘走,一是顯示這位‘優秀青年’不僅不優秀,而且是罪孽深重,二是想讓在場的這些人宣揚地獄輪回報應,也就是凡間也許無人能治惡人,天道昭昭自有公道,惡人必有惡鬼來取。
隻是沒有想到,那位呂煌會沖上來,但也無所謂,反正這老兒也在法悟既定的‘意外’之中,今日不死,他們也會讓他明日死。呂煌是呂家的根源,沒有他的權力那便不會有那些罪惡,所以呂煌自然是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