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會咱們再說她們,先說說這倆位吧!沒看見幾十個人都看着了嘛!”谷靈轉頭對那地上的兩惡鬼,笑道:“你們知道球長爲什麽留下你們嗎?不知道?”那倆惡鬼被長矛由嘴裏釘入,釘在地上,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大姐,我也不知道!”球球在一邊小聲的說到,然後又轉頭詢問這三十幾個癱軟在地的和那十個一品:“你們知道嗎?你們不都是大企業家和大官兒嗎?腦子應該是有的。”目光所到之處,這些人趕緊的低頭,搖頭,不敢搭話。這個小娃娃比那倆兇怪惡鬼還要兇惡殘忍,剛才那嗖嗖嗖,喀嚓嚓……
球球看了一圈,也沒有人給他答案,攤手說道:“您看,這些人也是不知道的,想必這倆一看就沒腦子的兇鬼,也是不知道的。大姐,我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别管當問不當問了,我還是問吧。您爲什麽要留下他們,我和他們都很疑惑呀!”指了指身後那一群人。
谷靈驚訝的問道:“怎麽你們不知道嗎?這麽淺顯的道理,你們居然不知道?太令人震驚了!你們難道連看戲買票,看表演要給錢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嗎?”她的這話,讓球球、齊苒以及所有人的發愣。有關系嗎?怎麽好像比較亂。
谷靈繼續說道:“哎!你們的這理解力呀!他們兩個,就這兩個,不是化妝成這比較各色另類的造型來表演嘛。先是表演在那紅色的坑裏爬出來,再表演抓那墳裏鬼魂,接着是表演大型硬氣功鋼槍刺喉,然後是‘熱心觀衆’呂副總理上前參與表演,表演的是人頭分離……最後表演結束,退場。你們呐,可能是看聯歡晚會,慶功晚會,大型義演等等人民的不花錢的晚會看多了,不給錢也習慣了。難道不知道這些走江湖的撂攤子賣力氣是要給錢的?”這些參與呂家葬禮的,不是高官,就是高企,都是所謂的體面人。
咳!谷靈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也是在江湖上行走過,哪裏能像諸位一般不懂其中的來路,看表演是要給錢的,最起碼沒錢的要捧個人場嘛!剛才,人家倆人,哦,倆鬼,無論是出場時的那種奮力欲出,但還似乎有着莫大的牽滞,那種‘退難,進更難’的艱難掙紮表達的十分到位,還有那緊接的戳刺時的那種缺乏靈活的機械般的動感和力道,把那枯佝肢體的殘破刻畫的如木三分,最爲點睛之筆的就是那旁若無人的木讷和那受到幹擾後的無情的殺刺,啧啧,把一個死鬼應該有的死寂内心完美的诠釋……”
“這樣的專業級的表演,在這荒郊野外,在這墳丘墓地,你就是打着燈籠,八輩子也見不到啊!咱們不給錢表示一下,最起碼的掌聲應該有吧!可是,哎!……”谷靈歎了聲:“人家想要傷心而去,我看,咱們這樣做不地道,所以應該把他們攔下,表示一下基本的鼓勵吧!”
大拇指!雖然球球的大拇指很小,但對着谷靈挑的很高,一臉的崇敬佩服,太佩服了!“大姐,我有個外号,叫做碎神,雖然這名号是那惡女給取的,不過我認爲還是比較響亮,也較附和咱的基本特征,但今日此刻聽了大姐的這一番話後,我覺得對不起這個名号,或者說這個名号太低級趣味了,碎神,我也隻是碎而已,僅僅是碎而已!比起您的這,那啥,哎!慚愧呀!”小臉做了個唉聲歎氣的落魄模樣。
谷靈手指輕彈在球球的腦門上來了個響亮的腦嘣兒,說道:“希望小同志再接再厲了!”轉頭對着那長矛穿刺在地的兩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之的是淡然,說道:“我問一句你等答一句,若有半點違拗,靈火煎熬!取下他們的長矛!”
球球趕緊的将那釘入口中的長矛取下,一副小厮的摸樣,看了眼谷靈無表情的臉,咽了口唾沫,心道,這女魔頭比那些惡女更加的可怕。僅僅這麽一個眼神,就吓死個人嘞!擡頭四下打量,怎的援兵還未到?
在場的衆人也是球球這麽個心思,這個女人别看說的話比較調笑,但很明顯是個狠角色,他們自然是看不出谷靈淡然表情的意味,但他們可以推理,那惡鬼吓人殘暴,而這娃娃更是了得,而這個娃娃明顯是怕這個女子。也就是說,這個女子,要比這個吓人的小孩兒,更加的吓人。
谷靈的淡然,不僅僅是表情的變化,而是法則的凝固,方圓不知幾許的法則的凝固,球球這位真六品,才能感知,靈台停滞,靈息不運,此刻就如凡人一般,使不得神識,運不得神通。十位一品與那些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感受。
“你等還不恢複本來面目!”谷靈說道。
那倆惡鬼在長矛去掉後,身上的傷勢空洞,緩緩的愈合,又再次恢複了那駭人的鬼樣。聽得谷靈的話,相視一眼,似是在商議,隻見額頭金光散發,那赤發藍臉獠牙和佝偻黑身被金光包裹,片刻後金光退去恐怖醜陋的惡鬼摸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左邊一位面貌清瘦,另一位稍胖高大,兩人表情祥和無波,與剛才那青面獠牙的惡鬼兇怪形成巨大的反差。
“阿彌陀佛!女檀越,不知留住我二人有何緣由?”清瘦者雙手合什口誦佛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