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們沒有動彈,沒有執行這個命令,因爲這個命令是找死。一品不可能戰勝,别說戰勝,就是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盡管在場的一品們不知道這兩位‘長矛者’是何存在,但絕不是華國一品可以抵抗和能抵抗的。這樣的送死的命令,不會執行!
呂煌面色冷淡的看着十位一品,說道:“我雖然隻是個過時的前總理,但要想決定你們的前途還是可以的。”他的孫子,還在那裏被長矛戳刺,扭曲,低吼,鮮血飛濺!“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你們救救我的孫子!救救我的孫子!”呂煌老淚縱橫,他的‘上位者’的‘威嚴’并沒有讓那十人改變什麽,轉而低聲的哀求。
齊苒看向了身邊的谷靈,谷靈饒有興趣的看着那血腥的刑罰,球球在一邊搖頭晃腦的品頭論足,從技術層面解說這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穿刺,而在場的衆人昏倒的有,嘔吐的有,顫栗的有……都在看着,聽着那似是地獄的場景。
啊!十位一品的無動于衷讓呂煌絕望,沒有人去制止這刑罰,呂煌大叫的一聲,踉跄着沖向那不停戳刺的惡鬼,看着自己的孫子這樣的被折磨,讓他幾近崩潰,或者說已經崩潰。他不顧什麽了,也不顧的什麽了,年逾八十的他,還有什麽可顧慮的呢?
噗!大叫着沖到近前的呂煌的叫喊聲停住,一枚鏽迹斑斑的長矛在他的後頸探出,雙眼凸出,耳,鼻,口中,暗紅的血液流出……嗤!長矛橫移,那顆白發頭顱滾落在地。手持長矛的惡鬼在那呂楠的身上下來,來到已是身首異處的呂煌身邊,舉起手中的長矛刺向這老邁肥碩的身軀,哧哧!
片刻後,在這早已死去的軀體中,以那長矛挑出另一具半透明的身軀,衆人都是清晰的看着半透明的呂煌魂靈在那半截的身體中,脫殼而出!‘這餓鬼,把那魂靈給挑了出來……’在場之人更是噤若寒蟬。這柄長矛,又開始了在呂煌魂靈之上戳刺,凄厲的慘叫也在呂煌的嘴中傳出……
一刻之後!兩名惡鬼,分别用長矛紮入呂煌和呂楠爺孫的肚臍之中,挑在了半空,扛于肩上,這時那半空中的血浪灑下一道血水階梯,兩鬼登上這階梯一步步向那血浪中走去。
“就這麽走了?”寂靜的場中被谷靈的笑問聲打破,吓得那些正在慶幸噩夢就要結束的人們身與心的驚悸顫抖。“對呀!你們就這麽走了?本球長還沒說話呐!對了,大姐,爲什麽不讓他們走?”球球雙手叉腰的站在了谷靈的身邊,指着那已是離地三五米的倆惡鬼說道。
在場的人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很複雜的眼神看向這倆發話的人,一個黑衣女子,一個幼稚小孩。‘這一大一小瘋了嗎?難道沒看見剛才的…….’十位一品也是望向二人,尤其是那位曾阻攔谷靈被講道理的一品。
那兩惡鬼,似是沒有聽見谷靈和球球的聲音,還是那樣的一步步的向上走去。“球球!這倆鬼厮,好像不太把你放在眼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你是公共廁所撒!”谷靈笑道:“我要是你,還不把他們喀嚓喽!”
嘿!“大姐說的對,你看我不……”球球撸袖子這就要上前,但向前走了一步停住,說道:“大姐,他們好像也沒把你放在眼裏……我這人小力寡,而且自尊心也不太強,倒是您,您這神通廣大的妙道上仙,其威嚴哪能讓這些癟三輕侮?再說了有您在場,哪有我一個娃兒說話做事的道理,還是請您……”嘿嘿的腆着那胖臉對谷靈笑道。
谷靈伸出手指在球球那溜光的腦門上戳了戳,說道:“手感還是不錯,不知道口感怎麽樣?”眼神上下打量了這白胖的小身闆。
“大姐!我決定了,一定要收拾這倆鬼厮,這等小事,哪裏能讓大姐這般風姿綽約的,國色天香的,傾國傾城的,仙姿玉顔的九天仙子動手,來,來,來,作爲球長的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要清理門戶!”球球一臉顔色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恩!還有點小英雄的氣派,不過,小孩子也不要太暴力,以說服教育爲主,刀砍斧剁爲輔,殺人不是目的,而隻是一個手段,一個挽救失足同志的手段。”谷靈安詳的笑道。
恩!球球的嚴肅的點頭:“大姐言之有理,小子我聽大姐一席話,勝讀百八十年的書,我對大姐的仰慕之情,那是猶如滔滔黃河,哦,不對,黃河被搞得斷流了,長江?被三峽了……大姐,您看我在這裏用點修辭和虛構什麽的怎麽樣?畢竟華國的大江大河被搞得都差不多了,我在這裏引用‘銀河’是不是有點意境,我對您的仰慕之情,猶如銀河之水天上來,那是連綿不絕呀!……”碎神,自然有被稱呼爲碎神的道理。碎嘴之神!
“煎炒烹炸!”谷靈和藹的笑道。
呔!球球轉臉對那将要回到那血浪之中的惡鬼喝道:“此山是我開,此球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你們當我不存在啊!”小手一揮,那半空中翻騰的血浪突然凝固,水波起伏成了雕刻一般。
恩?那倆惡鬼想要回到那血浪中,但那血浪已是凝固,就似一張石畫一般,他們哪裏能夠進的去?轉過身來,那無眼珠的藍色眼洞内閃過一道紅光,射向那球球,漆黑如柴的身上,騰起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