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昊月驚訝道:“原來這幻陰草已是有主之物了?哎!真是遺憾,遺憾呐,晚來了一步。柳風修士真是好機緣,能得了這樣的寶貝可是好大的機緣。既然你是先到,那我們也就隻好望洋興歎了。真人,看來這峽谷内是有好寶貝的,咱們不妨再去轉轉,也許咱們的機緣就在前頭喽!”說着對那柳風抱了抱拳:“後會有期!”轉身就走,給秦湛一個快走的眼神。
秦湛笑了笑沒動,說道:“大哥,這幻陰草是咱們的,怎的會是他的?不走!而且,這個人也是咱們的,今日也走不了!一并留下吧!”這柳風跟蹤他們不是一天兩天了,已是月餘,也就是在那日青劍閣分手後,柳風就一直跟随着兩人。隻是昊月不知道柳風跟着,而柳風也不知道秦湛早已知道他跟着。想來今天應該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吧。
哦?柳風故作大驚:“難道無上真人要殺人奪寶?哎呀呀!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哈哈哈哈!”緊跟着就是一長串的大笑:“無上真人可是十一階大高手,大高手呀,可是吓死人喽!唬死人喽!我說秦小弟呀,你呀,下次不應該裝十一階,你應該直接扮演仙人,那家夥比十一階有派。”
秦小弟!柳風此刻也不再戲谑遮眼而是直呼秦小弟了。昊月看了一眼依舊淡定微笑的秦湛,心裏歎了口氣,秦小弟與他恐怕是走不了了。自從這柳風一出現,他就感覺不好,可能這個家夥是跟随二人來的,本來他想将這株幻陰草讓給他,好換二人的離去,但此刻看來,這個柳風的目的不是簡簡單單的這株草了,而是他們的人。秦小弟不走也許是對的,可以使對手摸不清底細,但他的那句‘大哥’可是不妥。可是對方居然說‘秦小弟’,這就麻煩了。
“不知道柳風修士說的秦小弟是何人?不知道與真人有何瓜葛?仙人,和十一階又是怎麽回事?”昊月面露疑惑的問道。
柳風對着昊月挑了下眼,笑道:“昊月,别裝了,你們的根底我早就摸清了。哎!我就交個底吧,今天,你們倆都得死在這,無論如何都得死在這,你說,再說一些虛言假話有意思嗎?”微笑中,真元鼓動,他那金丹五階的修爲瞬間達至元嬰七階,原來他是元嬰境的修士。
東山宗在修真界比不上那九大宗門,但也絕非是一般的小門派,作爲東山宗在外巡防使的柳風那也是有身份的,也是元嬰境的高手。那日與秦湛在青劍閣相見,本想與這位無上真人相交,哪裏卻想到,這人倨傲的緊,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他當時雖然無所表現,但攝于對秦湛的未知,也就作罷。但心内卻有着一股子怨氣,修士的面皮可是要緊的很!
思付來去之後,柳風決定探查一下這位無上真人的跟腳。就在當日,他尋得了昊月和秦湛住下的那酒店,未敢用感識探查,而是憑借超感的耳目在隔着數個房間地方探聽。結果很令他驚訝,沒想到這個無上真人隻是昊月的小弟,而且是真的二階低手……爲了謹慎起見,柳風跟蹤了二人一個月,這才肯定,這個無上真人确實是個影帝級的化氣境二階低手。
“你這厮端得是好演技,騙的這十二星上的數十萬修士,想必你應該是演猴子戲出身的。”柳風笑到。猴子戲,就是相當于地球上的娛樂圈,修界把世俗界的所謂的戲劇等等類似的所謂的藝術稱呼爲猴子戲,虛妄之中的虛妄,無人無我的猴子表演!要明白,修士修的是什麽,什麽叫做修真。破妄見真,是爲修真!故此,猴子戲在修界來說那是很不好的詞彙。
昊月笑了:“即使我等是演猴子戲,可以不至于個死……”他當然明白這位柳風爲什麽想要他們的命,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想拖延時間,如果必死已成定局,那麽多一分的時間,便是多一份的機會。昊月不信有奇迹,但他相信,這一秒一定與下一秒不同,有下一秒才會有下一秒的不同。
柳風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笑着止住了昊月的話,說道:“不要無謂的拖延時間了,我還是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的,你們還是盡快拿地府簽證吧!”殺人要趁早,要盡快,要幹淨利落,不要做出什麽狗屁的勝利者姿态,和說一通什麽狗屁的感言,每拖延一刻,那便是一刻的變數。
柳風說着手中閃過一道白光,一件四方銀白卡片樣的法器閃現,手捏法訣口中低喝,去。那卡片瞬間來到了秦湛和昊月的身前,昊月雖早已準備,但這卡片太快,且近體之時再次幻化,現出萬千的銀色鏡面,将二人籠罩在其中。
壞了!昊月心内暗叫糟糕,上當了,他原以爲這卡片是直取他或秦湛,卻突然間将他們圍困。這讓準備防禦這襲擊的昊月措手不及,而陷入這銀光片的陣法之中。昊月當然明白柳風這是什麽意思,這是柳風防止他金丹自爆作出的手段。
這萬千鏡片中有着無數昊月和秦湛的圖像,翻轉變幻。正在他焦急的想要破解這法器陣法的時候,隻聽得一聲悶響,這無數的鏡片頓時消失,而又是化作那塊銀白的卡片,掉落在了那片沙地之中,而卡片的主人柳風,則是被一根紅色的木質拐杖貫胸釘在了沙地上,滿目的驚恐和不可思議,掙紮着望向那巨樹下的一人。但他的掙紮也隻是内心的掙紮,而不能動的分毫。
在那卡片法器中脫離出來的昊月這時也是看清了那人,哦?也是熟人,是誰?那位賣給秦湛昧心草的面無表情的老人。這老人還是那般的裝束,灰布衣,黃草鞋,一個大大的背簍中盛放着一塊木頭棋盤。
昊月瞅着那紅色的拐杖,驚呼:“赤木杖!後輩晚學昊月見過紅丈老人前輩!”趕緊的抱拳拱手與那坐在樹下的老人施禮。這赤木杖可是大大的有名,而且在修行界隻此一柄,乃是恒星火樹的枝桠所制,揮動間可放焚天烈火。這火也不是凡火,而是太陽真火,可以斷魂煉魄。
恒星火樹,與無根果樹一樣,都是靈氣所凝華,也都是一顆星球上隻有一顆。不同的是無根果樹長在行星上,火樹長在恒星内,稀有非常。隻因其内不含可以化解因果怨力的功德力,所以十大奇珍之中排在無根果之後,是爲第十大奇珍。但若論威力,十大奇珍之中這火樹赤木可以排到前三位,修真界号稱仙木。這赤木杖就是那火樹煉制,其神通不在尋常仙器之下。
而這赤木杖的主人,更是個傳奇人物,沒人知道這人姓名,沒人知道這人相貌,沒人知道這人年齡,更沒人知道此人的行蹤,但這人卻時常的出現,而且每次都是扶危救困,解厄度人,所以在修真界博得了不小的義名,以公正剛直爲顯,人們尊稱爲紅丈老人。
這柄赤木杖在修行界誰人不知?昊月在見到這赤木杖時,頓時就覺有了希望。昊月心裏明白,他這個金丹四階,與柳風這個元嬰七階高手對手,那必是一招完蛋,剛才那柳風之所以一招困住他們而不是一招殺之,那完全是柳風的小心謹慎,他怕意外之下昊月自爆,所以才這般施爲。
這個紅丈老人以剛直除惡爲名,今日遇上想必必死局面就有的解了。昊月如是想,地面上的那柳風不正是‘行俠仗義’的結果嗎?“多謝紅丈前輩施以援手主持公道,救了我兄弟二人!”昊月再次躬身施禮。此刻也沒有必要的裝了,即使裝,也裝不下去了-。
紅丈老人坐在樹下,面無表情看了看昊月,又看了看微似是驚愕的秦湛,最後把目光放在了地面上的柳風身上,開口道:“殺人奪寶,該死!”聲音沙啞。這赤木杖釘住不僅是的柳風的肉身,更是鎮住他的元嬰經脈,讓柳風半點神通力道也使不出,甚至想要自爆都是不行。
秦湛這時說道:“對!殺人奪寶就得死!”提着那青湛湛的長刀來到沙地上,走到那面露驚恐的柳風身前,刀鋒指着柳風的鼻子,說道:“我曾說過,凡是來奪寶的無所謂,也就是多收一些金丹元嬰罷了!”
“前輩!前輩!弟子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可能是弟子修煉出了岔子,引動了心魔,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請前輩饒……”驚懼的柳風苦苦的求饒,但他的話被秦湛的鋼刀攔住了。噗!咕噜噜!一顆帥氣陽光的人頭被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