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和煦的笑道:“佛需要敬拜嗎?”
佛需要敬拜嗎?“這,禮佛是我等凡俗對佛陀的敬重……”老者頓了聲。
劉芳笑道:“如果佛需要我們敬拜,那就不是佛了!如果我們不敬拜佛,那又有什麽佛呢?不點燃長香,是因爲我沒有看見有佛,佛也沒有看到有香!”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朽不及女士多矣!”老者長歎一聲對劉芳雙掌合什彎身施禮。劉芳抱拳還禮。
老者與那四人來到齊苒、齊老頭等九人身前,微微一笑:“不知道幾位又是拜的什麽呢?是求升官發财?還是贖罪忏悔?”
齊老頭搖頭笑道:“升官發财?老頭我已是掌大權柄者,沒有官可以再升了。至于發财二字,我從來也沒在意過。贖罪忏悔?老頭我一生雖不是光明磊落,但也無愧于國家民族,雖不敢言華夏大義,但也未有背族罪衍,雖不是英烈,也非是狗熊。那個贖罪忏悔,與我無緣!”
齊苒說道:“我曾經聞聽秦大哥說過,拜佛就是恭敬前輩,是對生命本質的一種尊重。我拜的就是這份尊重。”那七位華國‘一品’都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錯落而立在齊苒和齊老頭的身周,以護衛二人。
老者笑着對齊老頭說道:“贖罪忏悔,與我無緣!說的好!不知道前些日子有八人前來,欲要斬殺我等一心向佛之人,這算不算的罪過!”
齊老頭說道:“沒錯!那八人是我派來的,也是要刺殺那位所謂的‘金鍾佛陀’,但我不認爲這是罪過!這是一個掌權者必要做的事情,也是必要做到的事情!隻是可惜,可惜派來的八人卻是失了性命。”
“掌權者必要做的?呵呵!爲了你們的權勢?”老者笑道。
齊老頭緩緩道來:“非也!我剛才所說,我的權勢以緻極品,沒有必要爲了權勢,再說了,到了我這歲數,對那權錢二字已經沒了貪戀。我之所以這麽做,爲的是安定,爲的國家的安甯,爲了華夏的秩序!一群忽然而生的,能鼓動大批信徒的所謂的‘佛陀降世’,會給華國造成何種的影響?你可曾考慮過?你也許不會考慮,因爲你不在我這個位置。我要考慮的是國家的安全,是群衆是否在妖言下混亂,是一個社會秩序的正常發展,而不是考慮哪個佛陀的下降來度世救人。”
老者說道:“你怎的知道那是妖言?你怎知道不是真的佛陀來度世?”
“何爲妖言?何爲度世?妖言就是信奉了那位‘金鍾佛陀’後的下山的人們,放下工作,放棄家庭,而去弘揚所謂的大法。難道這個大法,勸人向善的大法,就是不吃不喝、不勞不作、不思不想、摒棄原有的生活和秩序,并且企圖擾亂和讓他人的也摒棄原有的生活和秩序,成爲佛的信徒?我們吃什麽?喝什麽?穿什麽?我們這個國家該如何?我們這個民族該如何?都盤膝涅槃嗎?這就是妖言!難道佛陀來度世就是讓我們這般嗎?一個佛,一個大法,不應該是這樣的!”齊老頭說道:“我,作爲一個權柄者,或者說秩序的規範者,有理由和責任來維護人們正常的生活。南平山普濟寺,發生難以理解的奇事,佛陀降世,衆多信徒雲集,後又四處宣揚佛法!請問這位老先生,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是派遣人員前來暗殺這個所謂‘佛陀’,将這禍患謠言事件消于無形,還是置之不理,不聞不問的任其發展?最後發展成那個給華國造成嚴重破壞的‘輪子功’?人們需要信仰,但是有了信仰之後的破滅,要比沒有信仰要嚴重的多。我不想,讓人們有了寄托,然後發現這個寄托隻是個騙局,那樣,人們就沒有希望了,沒了任何的信任了,就會無所顧忌了!如果連佛陀神仙都信不過,他們還能信誰呢?我不想看着人們的信仰破滅後的無望放縱,并由之而來的混亂!但是我們需要信仰,需要佛陀!”
老者聞聽後沉默不語,過的許久問道:“老先生既然認爲需要佛陀,但……又該如何!”
齊老頭嚴整的說道:“佛陀慈悲,我想,爲了衆生安樂,佛陀一定會權宜行事,或者說以大智慧行凡人事,來度化世人!至于真正該如何行事,我想與佛陀相見,聆聽教誨!”
老者一頓,問道:“老先生相信世間真有佛陀了?”
齊老頭一笑:“開始是不信的,以爲乃是邪教,所以派遣人員前來刺殺。可當折了八位華國‘一品’,和見識了佛陀所展示的神通後,老頭我信了!若不是佛陀怎會有清滌人心的神通,若不是佛陀怎會有鍾震百裏的佛法,若不是佛陀那裏有這揮手間凋敝複榮的手段。”指着這煥然一新的廟宇笑到。
老者點頭,說道:“我問一句,不知老先生該如何禮佛?”
齊老頭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笑道:“佛陀降世,自然該普度衆生,可這個普濟寺太小了,南平山也太矮了。隻有佛陀升至九天之上,才可将那佛光遍照這閻浮俗世,才可以度世四方。況,我華夏如今正值水火危難之中,需要佛陀以大法神力鎮蠻夷宵小。佛陀,是我華夏之佛陀,佑我華夏之佛陀!”
老者說道:“請老先生稍侯,我去禀告佛陀。”轉身走向那大殿,到得那殿門處,躬身耳聽,片刻後回轉,來到齊老頭身邊說道:“佛陀有請,請老先生和這位女士前去!”伸手對這齊苒虛引。
齊老頭聞言一笑,邁步走向那大殿,齊苒看了眼周文,跟随在齊老頭的身後一同向着那大殿而去。這時那七位華國‘一品’也想一同前往,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首長,哪裏能讓首長前去那不明不白之地。“佛陀隻請兩位前去,諸位在此少待片刻!”老者攔住想要前進的七人。
“你們就在這裏等着,我是去觐見佛陀,沒有危險的!”齊老頭對這些人說到,止住了他們。不多時齊苒和齊老頭來到殿門前,推開那虛掩着一條縫隙的大門,進到殿内。那大門又緩緩的關上,此次卻沒有了那門縫。
院子中的那大鼎内的長香冒出的青煙直上,沒有一絲的風來擾動,站在院中的諸人也是沒有聲音。“咱們在這幹什麽呢?”安靜了許久後,遊而成笑道:“曬太陽?還是被太陽曬?”天上的太陽已是鄰近中午,火辣辣的。
周文笑了笑:“咱們還是聊聊天吧!七位‘一品’同志,不知道修煉的那門法訣?如此的精進。”華國‘一品’,有了一品之力,但無一品之心!
七人目不斜視的看着那大殿,并沒有回答周文的問話。周文見沒人搭理他們,自嘲的聳了肩,說道:“遊大哥,咱們得學着點,你看人家華國‘一品’,這氣度氣派,這冷峻酷勁,這才叫一品,哪能像咱們這樣,整天嘻嘻哈哈的,沒點一品的覺悟和驕傲!”
對的!對的!遊而成深以爲然的點頭:“咱們就是太不體面了,跟人家一比咱就是小地方出來的,沒半點的深沉。喂!七位同志,我猜你們一定‘轉幹’(轉爲幹部)了吧,除了領導幹部,誰還會有這般的嚴肅的不苟言笑的大義凜然?啧啧!好一副爲國爲民的好表情,好一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的很聽話的風采!”
劉芳說道:“好了!咱們可以回去了。”沒有見到那個‘佛陀’,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她們的想象,但不管這普濟寺内有什麽,那都将與秦族無幹。若是與秦族有關,那麽這裏有什麽又有什麽區别嗎?他們這一行的主要目的是保護齊苒和探查,如今這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周文和遊而成點頭,如今齊苒的安全已是有了保證,在齊老頭的話裏聽的出來,華國高層想要‘招安’這位佛陀,安全一定沒有問題了。且他們也得知這裏有一位‘佛陀’和五位鬼厲,五位似乎是清明靈智的鬼厲。那位老者和另外四人都是鬼厲,之所以稱爲鬼厲,是因爲他們身上帶有血煞氣,但不知爲何靈智卻是清明。銀心的探測功能雖然這裏被壓制,但這五人的情況還是一覽無餘,那位在大殿中的‘佛陀’卻是見不到。顯然,那位佛陀已經超出了五維,或者是有某種神通能掩過維腦戰神和銀心的高維探測。
至于這個‘佛陀’是不是那位被先師銷了血煞氣的法悟和尚,那不重要。還有就是那齊老頭到底與那位‘佛陀’去商議些什麽,也不重要。秦族的天律,是秦族的唯一法則!外物如何,無用!
“三位留步!”老者微笑道:“佛陀并未喻下三位可以離開,請稍等片刻,等佛陀降下法旨,三位才可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