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隊長趔趄了幾步,一臉不可思議的,捂着那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的臉蛋,看着依然是微笑的周文:“你,你,你他媽的敢打我……”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自己是誰?自己可是秦族人,不,自己的女兒可是秦族人的情人,而且那個秦族人在秦族内還是個有身份的。市長見了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居然,居然被人打了一個嘎嘣脆的大嘴巴。這他媽還是地球嗎?“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啪!
吳大隊長又向回趔趄了幾步,回到了剛才的原位,左臉也變得紅光滿面,他的臉想笑又想怒,這個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嗎?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秦族人的人嗎?居然敢打他?太可笑了,還有這樣的不知死活的人。但臉上的火辣辣,又讓他發怒。“我女兒可是……”吳隊長,再次趔趄出幾步,不過這次沒有站住,而是倒在了地上。愣了!真愣了!這三個大嘴巴,他沒有慘叫,不是抗擊打能力強,而是被打愣了,他從來就沒想過,還有人敢他。門外的那些看熱鬧的也是愣了,他們一沒有想到,平日裏霸道驕橫的吳大隊長,會被人連續三個大耳瓜子,打的轉磨磨。
“你,你們不想活了嗎?我女兒可是秦族人的女朋友!”吳天立說話時的臉蛋疼哆嗦,麻木後的劇痛。難道他們不怕,秦族那些殺人的手段?得罪秦族,就等于死,這樣淺顯的道理全世界都贊同。可今天,他被打了!
劉翠華笑道:“你女兒是秦族人的女朋友?我怎麽不知道!他怎麽不知道!”指了指周文。
臉疼但覺得這個王老婆兒有點好笑:“憑什麽你就得知道?憑什麽他就得知道?你們算他……”他想說你們他媽的算老幾,但臉上的疼痛,讓他把‘他媽的’和‘老幾’給省略了。他怕這個微笑的家夥,再給他來這麽一下。很顯然他打不過這小子,而且門外這些下屬也不會上前幫忙。
劉翠華笑着說道:“就憑我女兒是秦族人,而他也是秦族人!”聲音不大,但聲調很高,辦公室的内外都是聽的真切。
嘩!門外的人們一陣低語,目光在劉翠華和周文的臉上的仔細的打量。‘沒想到,這個孤寡的王婆的女兒是秦族人?……’‘我早就看出來王姨不是凡人,你們知道嗎,我又一次看到王姨在看全英文的報紙……’‘王姨那舉手投足的那氣度,一看就帶着大家族的範兒……’‘秦族人,絕對是秦族人,看這位身材挺拔,器宇不凡,臉上始終淡淡的微笑,潇灑…….’‘這個人面熟,面熟,是,周文…….’‘啊!真是秦族四衛的周文……’嘩!門外的嘩聲漸起。
吳天立愣了,徹底的愣了,就連那火燒火燎的臉都似沒了感覺,她女兒會是秦族人?這人會是秦族人?不信!難以置信!但又沒有理由不信!定睛辨認之後,這個人真的就是那個頻頻上電視的那個秦族四衛的周文。周文笑了笑:“吳先生,剛才打您不是因爲您的女兒是否是秦族人的情人,是與不是,都不關我的事。之所以打您,是因爲您對我進行了言語上的攻擊,反擊而已。”
吳天立變得有些猥瑣,挺胸疊肚變成了卑躬屈膝,弓着背對劉翠華和周文谄笑着點頭,但沒有說話。劉翠華看他這樣子,笑了一聲:“吳隊長,我今天來的目的達到了,見到了你的最後的驕狂模樣。以後,恐怕我是看不見這樣的精彩了。對了,吳隊長能否把克扣了我的半年的工資還給我?我這孤老婆子,掙錢不是很容易。”
當然!當然!吳天立趕緊的應到,在自己的辦公桌的抽屜裏翻來翻去找出了五千塊錢,雙手遞到劉翠華的面前,一個勁的笑。劉翠華接過那沓錢,數出了一千二百塊錢,把剩餘的錢放在了那大辦公桌上,說道:“每個月克扣兩百,六個月一共是一千二。至于那些被你勒索去的,就不算了!”憑借權力的恐吓勒索的‘上供’,這是華國式的‘自願’。
劉翠華說完後轉身出了辦公室,門口看熱鬧的人們趕緊的散開并對她報以最善意的微笑和噓寒問暖,似乎以前的關系很好。對周文的微笑更加的燦爛,一衆人像是受檢閱的士兵一樣,恭敬地目送兩人下樓,并跟随着到恭送了樓下,爲兩人打開出租車的車門,上車,熱情的擺手歡送。
“你們還不去幹活?不想幹了?”吳天立對着這些在聚集在一樓大廳裏說着剛才發生的閑話的下屬們,以及那些也是在這裏休息的‘臨時工’大聲說到。可,他的這一嗓子完全沒了往日的威力,人們隻是淡淡瞅了他一眼繼續着自己的話題,有的甚至是不屑的哼出了聲。
吳天立的臉色紅白變幻,站在這裏打量着這些不鳥他的人們,恨聲說道:“你以爲你們也是秦族人?”心裏被這種無視徹底的激怒,這半年來何曾有人敢以這樣的态度對他?
人群當中人有人恥笑到:“我們當然不是秦族人,可某些人的女兒也未必是秦族人的女人。呵呵!反正我不會把自己的女兒說成是秦族人的情人,不是因爲不想,而是我的臉皮不夠厚!哈哈!你們說是吧!”哄堂大笑,整個小樓裏都是這種放肆的譏诮的大笑。
“你!你等着!”吳天立的臉都綠了,指着那人。
“我?我等着什麽?”那人笑道:“又不是招搖撞騙的大隊長,也不用等着上級領導來撥亂反正。我想,該‘等着’的應該是某人吧,不知道那些市長啊,副市長啊,當知道了某人是個自封是秦族人女人的父親後,會是個怎麽樣的臉色?……”這話又引起一陣大笑。秦族人根本就沒有情人,這是那周文說的,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