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對于秦族和封印所言的不多,隻是聊聊幾語,因爲秦族和大陣的存在不是這三位穆利亞長老可以理解的。雖然對秦族的言語隻是很少的幾句,但長老們也明白了,這個秦族在此時的地面世界,是一個強大的高等存在。秦湛說秦族是一個有着自己道德和法則的種族,隻會遵尋自己的天律和本心……三位長老正是在這句話内聽出了秦族的強大。爲什麽?因爲他們想來一個種族隻有強大到頂峰,才會遵循自己的法則而不爲外界所影響和妥協!
與秦湛三天來的對話,讓長老們對外界有了一些基本的認識,但也讓他們的困惑不已。奧神族也不在了,這可以理解,也許也被魔鬼封印。可他們在整理與秦湛的對話後發現,外界文明顯然是在亞特蘭蒂斯姆大陸沉沒後重新發展起來,與耶特蘭蒂斯文明和奧神文明幾乎沒有什麽聯系,這一點很奇怪。因爲根據穆利亞的文獻記載,亞特蘭蒂斯人和奧神族在地球上已經存在了十萬年,而附屬種族也有五萬年的曆史,在被魔鬼封印之時,亞特蘭蒂斯是地球上毫無争議的兩個最高文明之一,是全球性的文明。即使亞特蘭蒂斯的姆大陸沉沒,但尚有許多附屬種族和混血神裔分散在世界各地,這些人也都掌握着相當的文明,怎麽可能亞特蘭蒂斯沉沒後,文明突然中斷,沒有絲毫的傳承,就這樣在時間的流轉下回到了原始的石器時代,切喪失了原本能力,成爲孱弱的種族,這是不可思議的。朱莉的孱弱他們見到了,弱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不要說和主族相比,就是和附屬種族相比,那也是天壤之别。穆利亞人的力量男性稍高,女性稍低,平均在千斤左右,力大的穆利亞人可以舉起三千斤的重物,速度與敏捷自是不必提。而朱莉,這位地面上的稱爲‘美國’的種族,最多也就一百斤的力量,相差太大了。
如今的地面文明,是一個全新的文明,與亞特蘭蒂斯沒有任何關系的獨立發展而成的新文明。更讓三位不明白的是,這個全新發展而來的文明,是由許多的種族,經過了無數次的戰争,殺伐,侵略,融合,逐漸發展起來的文明,好像是一個極爲血腥暴力的文明,一個交錯文明層次,混亂的文明形态。這對于穆利亞的長老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爲什麽人類會去殺傷人類?爲了自私、貪婪、嫉妒……一個國家攻擊另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攻擊另一個民族,一個人攻擊另一個人……不理解!不可想象!
埃梅斯三位長老去後殿休息了,三天來他們一直陪在秦湛的身邊聆聽和記錄有關于封印和地面文明的事情,從未休息過,即使穆利亞人的體質比地面人類強大,但畢竟年老,三天來的連續的交談,讓他們疲累非常。
後殿,其實并與這神殿相連,而是在神殿的下一層平台,或者說金子塔的第八層平台上建造的六處殿堂,是三位神殿長老的居處,也是穆利亞族的召開公民會議的元老殿,以及司法殿。秦湛和朱莉到達穆利亞城後,準确的說來到這金字塔的神殿後,秦湛前七天在神殿内學習附屬種族的語言和閱讀文獻,接下來的三天則是三位長老向秦湛請教問題,十天未出大殿。朱莉則是住在第八層的後殿的一間狹小的小石屋内,這是長老們的安排。後來朱莉才得知,因爲她被認做是秦湛仆人,是附屬種族,而沒有資格在神殿中休息。即使是在第八層和神殿走動,都是長老們看在了她是秦湛‘仆人’的身份上的特别允許。
朱莉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飽了閑逛,在第八層和頂層的神殿内閑逛。她本想下到金字塔的下面,去逛一逛這個超級大城的,但被兩個侍女所阻攔,并用肢體語言告知朱莉,她不可以下去,隻能在第八層和頂層神殿的範圍内走動。
無奈,朱莉隻得在第八層的六個後殿和塔頂的大殿中轉悠。也許是窮極無聊,也許是真的無事可做,她開始研究和關注這裏的精美到極緻器物,比如說酒杯酒壺,還有托盤,以及那殿堂牆壁石柱上刻畫的花紋,這裏的每一件東西都堪稱藝術的巅峰之作,讓她照實的歡喜了一陣。可後來實在是見慣了這些華美,又把精力轉到這座金字塔和八層平台上的六座後殿以及大殿的建築構造上來。
通風系統,引水系統,排水系統,廁所系統……相對于那些精美的難以想象的藝術品,這巨大的巨石建築倒顯得有些平常,即使以上的那些應有的必備設施很健全,比之地面文明上的高樓大廈劇院球場等多彩的建築來說,卻顯出這些沒有任何裝飾千篇一律的巨石高,不免乏味單調。朱莉不明白,既然亞特蘭蒂斯是如此發達的文明,且在壁畫和器物上所展現出來的極高的藝術造詣,爲什麽不把這些建築修建的更加别緻和不同呢?爲什麽非要用這些白色巨石堆砌巨大?雖然這千米高的金字塔雄偉至極,站在第八層平台上向下望去也是心曠,但原本對穆利亞城内的雄偉建築的驚歎,此時卻是換做了單調。放眼望去盡是巨石大路,巨石建築……固然雄偉,卻沒有一絲色彩。她認爲這裏的建築,最起碼也要比地面上的文明要高明。
秦湛走出了大殿擡頭望了望那不落的太陽精華,慢步下的神殿,走到了那錯落筆直而下的千米台階的邊緣,向下望去。他看到了,塔下有許多穆利亞人登上了金字塔的台階,虔誠的上到第一,第二,第三層的平台,跪拜或者冥想,祈禱着和思考着。“不同顔色的長袍是不是代表不同的階級?他們是在祈禱嗎?”朱莉此時也是換上了一件長袍,是那些少女穿戴的絲般的長袍,柔軟而輕薄,内裏若隐若現。雖然剛開始時,她有些羞澀但也漸漸的習慣,而且這長袍十分的舒服。不過,她沒有如穆利亞女人一樣,在長袍的胸前,也就是ru房下束上一根帶子,以突出那碩大。
秦湛點頭說道:“在穆利亞,或者說在這亞特蘭蒂斯大陸上,無論是神裔族還是三大附屬種族,人們是平等,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不分種族的平等,每個人都享有相同的自由和權利。但在這裏卻是有階級!或者說是榮耀吧!”秦湛此時對這亞特蘭蒂斯大陸上的事物,着實是有了一定的見識,那如小山一般的文獻和對長老的請教不是假的。
朱莉不解的問道:“階級?榮耀?既然所有的人都平等,怎麽會有階級?又怎麽會分主族和附屬族?”
秦湛笑道:“平等說的是權利上和自由上,主族和附屬族隻是在生命構成上的稱呼,而不是真的是從屬關系,也許因爲生命構成層級的不同而産生了能力的巨大差異,但權利和自由是平等的!這裏,亞特蘭蒂斯大陸,或者叫做姆大陸,沒有地面人類的權力和财富形成的所謂的階級,但是這裏有着種族的階級,也就是天生的生命構成階級。這樣的生命層次的階級不是,生命本身的階級,而是不同生命形态的層次,但又由于這裏的人人平等,這種生命形态階級的差異,并沒有意義!生命構成階級,演化爲榮耀上的階級!”
秦湛指了指那一層平台上的人和三層平台上的穿藍色衣服的人,繼續說道:“他們的階級,是來源于一種追求,一種對榮耀的追求!人是不分階級的,但是榮耀卻分大小,榮耀的大小決定了受到尊重的薄寡。當然,高層次生命形态(種族)被認爲是有着天生榮耀的,是值得尊重的!這就是榮耀階級。”
朱莉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一層平台的人是普通人,而那三層平台上身穿藍色長袍的是有着一定榮耀的榮耀者?但兩者本身并沒有什麽不同?”
秦湛點頭:“在姆大陸上由于技術的發達,而沒有饑荒,物質豐足,每個人都可以得到足夠美食和想要的物質,也因此而沒有了所謂的金錢财富,人們也不會去追去這些所謂的财富。他們的政治體制是公民元老制,這個體制中任何一位公民的權利都是相等的,無論是長老還是平民都是相同的,所以也就沒有了對權力的追求,也可以說沒有權力!這裏的人不追求金錢财富和權力,他們所追求的是藝術和自我精神的修養,他們尊重同類,尊重自然,尊重他人的選擇,沒有争執,沒有戰争……抛棄了物質的追求,追求精神上的榮耀,這種榮耀來源自很多方面……”
“烏托邦!”朱莉驚訝:“這不就是共産主義嗎?完美的高級階段的沒有那啥特色的共産主義!”這些天秦湛忙于與三位長老交流,沒有時間與朱莉交談,朱莉隻是大概其猜測他們之間談的是什麽,具體的内容她不知道。
秦湛笑了笑:“也許是吧!”并沒有在這個問題多談,而是把話題轉移,與朱莉站在這極高處對下面的人,和遠處的一座座的建築指指點點的評論着。當然,是秦湛手指點在朱莉的肩膀,發出一絲内息寰轉在朱莉的眼部竅穴,使之視力大增,從而可以‘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