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族普通士兵是有服役期的,最高十年,但戰部一品戰士卻沒有服役期,隻要不提出申請脫離戰部,那便是戰部的戰士。當然也許戰部的一品戰士未有職位,比如說商烈和殷秀等人,他們有軍銜,但他們此時并不在戰部擔任任何職位,可以自由的安排時間,也可以像現在一樣應聘在大秦企業之中,但他們永遠是戰部一員,也要接受戰部的各種訓練和軍規!當戰部需要時,他們立即成爲沙場上的一品戰士!
戰部一品修士也許在其他方面要弱于尋常修士,但在戰争殺伐之道上,那是遠遠的領先其他的一品修士。比如說此時,殷秀指揮着薛士鯉和李定義對那女子進行了圍攻!這種圍攻,可不是這些日子來,李定義和薛士鯉兩人的那種圍攻,而是将戰力提到最高的一種合圍戰陣。
“左三!後五!”殷秀說道,身形一閃出現在那女鬼的身前,雙手閃着白光奔向那女子的前胸。女子見此向左閃過,正好此時薛士鯉出現在左側位置飛起一腳踢向女子的面門,女子沒有迎接向後退去,李定義在後面剛好趕到捏指成劍,直奔女子後腦。“左後三五七,右二三……”殷秀的戰場控制,讓李定義和薛士鯉大開眼界,瞬間将這女子圍困當中,占據極大的優勢!女子根本就無法脫出這三人的進攻!這就是戰部一品的威力!如果三個戰部一品圍攻這女子,想必更要簡單上幾分,至少不用如此的指揮。
這個女子不過是尋常鬼厲,她的血煞氣和怨氣凝結成的身體是有限度的,如果頻繁使用那血煞力道,血煞氣的消耗會使得她的身形潰崩。以三人這樣的消耗戰,必定可以将這女鬼磨死!但殷秀并不是想消滅這個女子,而是想弄清她的怨氣之源。‘斬妖除魔’,那是扯淡,秦族人不會幹那樣的‘傻事’。
那女子被三人圍在中間逐漸的浮躁,那原本無神的眼内開始漸漸的浮現出紅光,也不再是無言,喉嚨裏發出聲聲低吼!也漸漸的不再躲閃,而是和三人開始硬碰硬的厮殺。
“小烈!這樣下去她可能就會純粹喪失理智,到了那時,咱們該如何?”薛士鯉與法悟和尚交過手,對這鬼厲之事有些經驗,見到那女子眼中冒出紅光知道那血煞氣将要爆發了。雖然他們可以應付,但到了那時就非要分個生死了,那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殷秀此時也是有些猶豫,如果還是這樣的圍攻,這女子遲早會被消耗散盡,當然他們也不會輕松,必然是兩敗俱傷。可如果就此放過她,那以後又該如何?總不能天天這樣打打就放?那怎樣才會有個了結?
就在殷秀稍一猶豫的片刻,那女子眼内爆發出尺餘紅光,那身紅衣也是紅光耀耀,口内大喝聲起。“不好!”薛士鯉剛叫道不好二字,就隻見那女子來到近前,還未及他反應,女子的血紅雙手印在薛士鯉的前胸,隻聽得嘭的一聲,薛士鯉飛出去二十多米多遠,滑行許久撞在路邊的大樹上,才算停止。
嘭!又一聲,李定義也是飛了出去。薛士鯉和李定義兩人都是口内鮮血噴湧,倒在地上。啪啪啪啪!三秒鍾的時間,那女子與殷秀交手上百次,且次次殷秀都是狼狽不堪,若不是他戰場百殺的技巧,估計不會抵擋住這三秒。
嘭!再過五秒!一口鮮血!殷秀被擊飛出去,不過他在飛出去的空中以那口鮮血催動符文,蓦然間在那追來的女子身前出現一閃着紅絲的白光符文,阻住她追擊之勢。也給落地殷秀争取了片刻的時間!
“女子!你此時醒悟還來的及!”站定的殷秀在腰間解下他那漆黑的乾坤袋。他未想過,這個女子,或者說鬼厲,在血煞氣爆發時,會産生如此巨大的跨越,戰力迅猛提升不知凡幾。剛才他還以爲憑借自己三人可以降服這個鬼厲,可是此時看來,他們想要走脫都是不易。當然,那女鬼也别想完好。殷秀見到這女子的那血煞紅光吞吐不定,已是不穩。而且他的銀心探索到這個女子的血煞氣雖然猛增,但消耗也是随之暴漲,如果這女子持續這種狀态,将會在很短的時間内就煙消雲散。可,銀心也顯示,他們三個堅持不到那個消散的時間。
咔!一聲猶如玻璃碎裂的聲音,那白光符文被那女子擊碎,直奔殷秀而來!“看來是白說……”殷秀口中念動法訣,隻見那乾坤袋一動,在内飛出十二枚翠玉符文,掐動手指,輕喝一聲,咄!手中白光一閃,那十二翠玉符文發出不可逼視的綠光,且化出奇奧軌迹組合成一個陣法,将已到得他近前的女子籠罩在内。
吼!那鬼厲在這陣中發出凄厲的大吼,左沖右突,想要脫出這綠光的範圍,似乎那綠光對她傷害極大!“布陣!快!”殷秀對那已是站起身的薛士鯉和李定義喝道:“三才天雷大陣!”他此時控制着那十二枚翠玉符文已是達到了極限,口鼻眼裏已是流出了血液,而且那閃爍着耀眼綠光的翠玉符文上,也已開始出現裂紋。
李定義和薛士鯉應了一聲,在各自的乾坤袋中取出六枚白銀符文,也叫做白銀陣節,這是三才天雷陣的陣節!(所有一品必備之物)兩人掐弄法訣,各催動六枚白銀陣節浮耀在那十二枚翠玉符文之外。
啊!殷秀一聲大喝,十二枚翠玉符文瞬間爆烈,極亮的綠光将那女子定在原地片刻,就在此時,殷秀甩出了自己的六枚白銀陣節,與已是布好的薛李二人的陣節,組合成三才天雷大陣!開始運轉!
隻見的三人念動法訣揮灑精氣,催動那十八陣節,身形和銀符都是化出了莫名的軌迹,漸漸的隐沒在當場,與大陣合而爲一。此時他們即是大陣,大陣即是他們!
咔嚓!一道白色霹靂閃過!照亮了這漆黑的夜,一個直徑五百米的半圓形巨大的透明罩張露出來,其上不時的閃過一道如血脈蔓延的閃電。咔嚓!咔嚓!光罩上的閃電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密集!……
轟!光罩上的雷電終于落下,無數閃電直落而下……一時間隻聽的萬雷奔嘯,山崩地裂……這時的這個五百米的巨大光罩,已是被那密集的極亮落雷,照耀的似個半圓形的光球……
大地在動搖!遠在幾十裏之外的五原縣城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劇烈的波動。啊!那女子在這萬雷奔襲的雷場内嘶叫慘嚎。雖然這是凡雷,但每一道天雷仍可以消減其少許血煞之氣。也許單一的凡雷并不能傷害到她,但這萬千霹靂足以讓她神消體散。
女子想要突出這雷場,但她每向前一步,都會受到千道霹靂的劈擊,讓她步履維艱!……嗚!也許是自知無望的哀求,也許是有其他的原因,那女子凄慘的長嘯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觸地,任由那萬千的雷電劈打在她的身上。嗚嗚做聲!……
求饒嗎?啊!一聲男子的慘叫!“止!”殷秀喝了一聲,三人的身形又是出現在了當場,不過三人已是汗流浃背,氣喘如牛!即使有了那陣節,這三才天雷陣,也是太消耗精氣了。即便殷秀不止了大陣,他們也不會堅持太久。
“他怎麽來了?”殷秀一邊喘息着一邊望向那慘叫的男聲所在之地。來者是誰?不是别人,正是孟家女婿,他又拿着那錄像機前來見證神魔大戰了,可是今天很不幸,他想靠近一些,好近距離觀察這個閃着雷光的區域,誰知道卻觸及到了這天雷場的雷壁,被擊倒了。
薛士鯉喘着大氣,說道:“我去把他弄來,呼呼!你們看着她!”回頭瞥了一眼在這大坑中心的,還在那裏跪伏的女子。大坑?在剛才那無數的天雷劈擊之下,這方圓五百米内已經是寸草不生,且是被擊打成一個中間五米深的巨大隕坑!
“不是叫你不要跟來?”片刻後,薛士鯉将孟家女婿提了過來,取出他的百霜酒給這孟家女婿灌下,讓這個頭發豎起,滿臉焦黑的男子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