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身後跟着王绮,旁邊是一身破舊灰布僧袍的李定義和一身光鮮道袍的薛士鯉。“我是哪個單位?你這話是不是有這麽兩層含義,那就是看看我夠不夠格和你們說話,二是,要是不夠格而且說了不中聽的話,那就要收拾我?”這句華國制度内頗有威脅性的流行語,在華國風靡了幾十年,仍然風光依就在。
“我想知道你的單位,是因爲這雞鳴山和普陀寺已經關閉了,你是怎麽進來的?”吳秘書說道,轉頭問方丈主持:“不是說普陀寺内沒有香客了嗎?他們是不是違法上山的?”
殷秀嗤笑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上山違法?你上山就他娘的合法?這他媽的是誰家的法律?還有那個雞鳴山普陀寺關閉,憑什麽關閉?你他媽再說這話,我把你腦袋擰下來,挂外面旗杆上!”
“你是誰?你嘴裏最好幹淨點,别不三不四的,你要知道這裏坐的可都是些什麽人……”在座的最低級的也是個市委的市長。
殷秀說道:“你再說一個字,你就死!”環顧一下,這群貌似老神在在的,很有涵養的,面無表情的喝着茶的肥頭大耳的大人們,看向殷秀的眼神,很淡然,一副你算個吊的吊樣。
“我……”吳秘書自然不能再領導的面前丢份,此刻就要表現出無産階級大無畏的精神,對着殷秀怒喝出聲!雖然他家有八套房子,但那也是無産階級!
喀嚓!第二個字還沒出口,吳秘書的腦袋做了一個托馬斯旋旋兒,戴金絲眼鏡的小臉,面向了自己的後背。噗通!倒在地上。殷秀笑道:“我是講道理的,這可是你自找的,我警告過你,但你沒聽!人都說,人無信不行!很遺憾,我隻能實現我的諾言,讓你去死!”轉頭看向這群大人們,笑道:“諸位誰能告送我,我上山的時候,怎麽會有警察清場封鎖,不讓我上山?這是哪個缺心眼的主意?”
啊!随着吳秘書的玩了個人頭體操而倒地後,那些穩穩當當的大人們都是吓得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就連那位一直挂着和藹可親笑容的省長大人,也是站了起來。二十幾人驚懼的看着面帶微笑的殷秀。“你是什麽人,你知道你這是在犯法嗎?……”咔嚓!說話的這位好大臉盤的挺胸疊肚的中年人,被殷秀捏碎了脖子,倒在了蒲團上。
殷秀笑道:“犯法?那你們能把我怎麽着?”
薛士鯉走上前來,打稽首道:“度人無量先師!你不是說,你是講道理的嗎?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不講道理的話來!”一本正經的說道。而那李定義則是走到了那驚慌的主持方丈的身邊,安撫了幾句。
殷秀說道:“我是講道理的!我剛才那話,是學他們的,那些老百姓上告無門哭訴無地的時候,他們不也是這麽說嘛!‘我就是違法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哦,也許沒說,但事實表明他們這麽做了!而且做得,相當的不少!”
薛士鯉又打了個稽首,說道:“哦!原來如此,那你們繼續聊,貧道去外面,陪我去看那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我的淚落在我肩膀……”轉身走出大殿,坐在了那石階上,擡着頭貌似真的在看什麽,可是那天上烏雲密布。
“我還是那句話,是誰讓警察阻攔上山的人們!”殷秀向前一步,那二十來人就恐懼的向後退幾步。臉色不是吓得蠟黃,就是吓得慘白,這些平日裏擡頭挺胸的大人們此時都不敢看殷秀的眼神。
殷秀沒了在山下時與那些警察鬥嘴的興趣,因爲眼前的這些人能說的和可說的,無非就是那些虛假的扯臊到極點的扯淡語言,眼内藍光閃動,隻見的每一個都是黑氣缭繞怨氣纏身……和他們廢話沒意義!
“你,你剛才殺的那人可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其中一人哆嗦着說道。
殷秀笑道:“哦?副廳長?很大的官!我殺過總統,殺過部長,還真沒殺過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今天算是破紀錄了,不過,我沒發現這位偉大的人民警察廳長的脖子,比平常人硬多少,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同!十秒!如果你們再不給我那個答案,你們這輩子的英雄事迹,就到此爲止了!”
1秒後!“是他!是原上市的市長安排的,我們都不知道!”其中一位指着一個很體面的白面大漢哆嗦的說道。
“放屁!不是你們省裏這樣授意,我能這麽幹嗎?這是嚴重的擾民!這位壯士,我不是在推卸責任,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除了上指下派,我們下面的人哪裏能夠做主?”壯士?情急智生,腦子裏忽然冒出這麽個稱呼來!這個市長被吓的慘白的大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潮紅,與那位說話的宣傳副部長理論。
殷秀又是向前幾步,那群人已是退到了牆角,二十幾人貼牆站了一排。“你是省長?”殷秀對那位裝的面無表情,但倆腿一直哆嗦的省長問道,
“是!你,你這樣做,不好!門外,有,有警衛!”雖然他仍想表現出和藹可親和說話利索,但嘴不停他的話。
殷秀說道:“是,我這樣的是不好!但你有更好的方法嗎?你們這群人,強行封鎖道路,強行強迫和尚來見你們,強行……你們和強盜有什麽不同?你們對待強盜,有更好的辦法嗎?”
省長大人說道:“誰!誰擅自封鎖的道路,不讓他老百姓上山?你們知道這是違規的嗎……”轉頭對下屬們一臉正氣的說道。
“都是原上市的市長……”喀嚓!這人的話沒說完,被殷秀扭斷脖子,可就在殷秀還未放開這人的脖子的時候,那被吓的哆嗦的七八人忽然擁上前,抓腿的抓腿,抓手的抓手,摟腰的摟腰,三下五除二把殷秀給按在地上,擒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