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笑着環顧了下這十幾警察笑道:“你看!你們十二個人,卻隻有兩個是還未身具三怨之氣的,也可能是因爲他們兩個還年輕吧!”三怨,貪、淫、惡,非是說這些警察都是無惡不作,他們所持公法,爲法而存。莫說他們去犯惡,即使他們不作爲的縱惡,都是對律法的最大的踐踏,也是莫大的不公,也會結下莫大的怨氣。
“你!你想幹什麽?”警督看着殷秀那閃着藍光的眼睛怕的要死,但在下屬面前,還要保持一定的面子,所以開口問道。
殷秀笑道:“我其實隻是想上山,但是你們卻攔住了我,而且你們沒有攔我的理由。我所見的,是一群惡人,在阻我自由!你說,我該怎麽辦?”警察的公權力?超出人民意願的,就已經不是公衆授予的權力,而是私利!打着公權力旗号的,行私利!現在在殷秀面前的不過是一群行私利的想要限制他人自由的人,就是強盜!。這種在秦族,是要被殺的!
嗤!咕噜噜!噗通!剛才那個極爲牛逼的許少坤的腦袋掉落在地,腔子裏的鮮血噴出三米多高,身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我是講道理的,根據剛才所講的道理,得出的結論,那就是你們不是執行‘公務’的警察,而是行私利的強盜!強盜,強奸了律法,盜竊了公義!”嗤!嗤!……
咕噜!咕噜!十顆人頭滾落在地,粘稠的血液的在馬路上的緩慢的流動,在倒地的人們身邊勾勒出一個個血紅地圖。
啊!“你!你!……”剩餘的兩個年輕警察雙腿已是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他們沒有别的想法,隻有恐懼二字。
殷秀手中的黑色匕首一收,笑道:“你們不用害怕,我是講道理的!”這兩個年輕警察的怨氣,尚且淡薄,還不足殺之!他轉身對一邊嘔吐的王绮笑道:“吐呀!吐呀!也就習慣了!”濃重的血腥味道飄散開來,刺激着人的嗅覺神經。嘔!這時,那兩個年輕警察也是狂嘔了起來。那剛才在遠處看熱鬧的司機,還沒來得及吐,早就吓跑了。
殷秀走到王绮的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其實人血沒那麽惡心,就好像咱們吃火鍋時的血豆腐一樣,軟滑香嫩……”嘔!王绮聽後更是一頓的狂嘔。殷秀在歎氣的搖了搖頭,吃豬血,都吃的來勁,看見人血就這樣,這不就是赤裸裸的種族歧視嗎?
手掐法訣放出那賓利跑車,讓王绮上車,殷秀對着那趴在路邊還在吐的年輕警察笑道:“我們現在能過去了嗎?”那倆警察趕緊的點頭。殷秀笑着對他們點頭表示謝意,然後說道:“我給你們提個建議,莫要學他們。即使今天碰不上我,天也會遣了他們!好自爲之吧!哦,對了,我是秦族殷秀!”說完那賓利王者嗷嗷叫着一溜煙的沒影了。
秦族殷秀?那個人是秦族一品戰士……初春是冷的,那倆警察額頭卻是在冒汗,趕緊的打電話報警……
車子已經開上了盤山公路,距離那半山的普陀寺已是不遠,隐隐約約的可以聽見那大廟之中的鼓磬之音了。夕陽已沒,傍晚時分,望着那暮霭中的層落寺院,還到真有些安甯的味道。王绮那煞白小臉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你,你殺人時是什麽感覺!”王绮問這話時總感覺心裏發毛。
殷秀駕駛着車子慢慢的向那普陀寺開去,沒了剛才的那急速的刺激,說道:“殺人和殺豬沒人區别!都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哦,應該說黑刀子進去黑刀子出去。”戰部的人都是黑匕首,以防黑夜反光被發現。
王绮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說道:“殺人跟殺豬一樣?”
殷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其實兩者之間沒有什麽區别,區别的隻是人們對自己所殺的東西的看法!在我眼裏,剛才殺的那些人,還不如家裏養的大肥豬。大肥豬可以給我們提供飯食,而那些人制造的是不公怨氣,沒有大肥豬有用哩。”笑的很輕松。
王绮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麽時候?”
殷秀說道:“十四歲,第一次殺人我記得很清楚,估計我會一直記得!你一定會以爲我當時很害怕?或者說像你剛才一樣的嘔吐。因爲十四歲這個年齡太小了是吧!”王绮點頭,她沒想到這個年紀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居然在十四歲就已經殺人。
殷秀笑了笑:“我們這一批孩子大概有一百多個,多是戰争孤兒,跟随着族内的長者長大……我沒拿很小的時候,先師在外,但幾乎每天都會飛回族内,陪着我們玩耍和教導我們,給我們放‘電影’,給我們變‘魔術’,給我們采一些稀奇果子來吃……先師,其實就是我們的父親……後來,先師與幕後彌補黑洞,走了……大山聯邦崩塌……戰火紛飛!秦族五虎和岩石大哥等人浴血奮戰,就是爲了我秦族有一塊立足生息之地……十四歲那一年,我們這一百多孩子全部參戰,因爲族内那時候的青壯多已戰死,甚至連一些科學家都拿起了步槍上了前線……你知道嗎,第一次殺人,我沒有害怕,有的隻是興奮,高興,喜悅!那時候我們這一群人估計都是這個想法!知道爲什麽嗎?因爲我們終于可以拍着胸脯說,‘老人和孩子,站在我們的身後!’,這是秦族戰士,最高的誓言!也是秦族戰士最大的榮耀!……”
“一百三十六人,戰死七十八人!”殷秀淡淡的說道:“每次我們出戰,都會背着同伴的屍體回來……也可能被同伴背回來……你不知道,那些戰死的同伴們,都是笑的!他爲完成了自己的誓言,而欣喜!他們爲堅守了自己的信仰,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