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載立即應道:“好!”話音剛剛出口,兩人已是沖到距離那旗杆不足百米處,犼載大喝一聲:“接住!”單臂使力,将手中的攝影師弗勒擲了出去,他的身形驟然加速直奔那旗杆。
齊雲精氣運至極緻,在空中猛然一個轉折,腰腹屈伸接住那半空中的驚惶大叫的弗勒,同時手中甩出一柄黑色匕首。把黑色的匕首猶如閃電,眨眼間到得那鋼制旗杆,隻聽得嗤喨一聲,那手臂粗細的旗杆被這匕首切斷,向前倒下。而這時,犼載正好來到那旗杆之下,嚯的一轉身,左手輕帶,将這旗杆抗在了右肩上,雙手緊锢,腰腿叫力一個大弓步,瞄準了那急速追來的直升機。
那柬埔寨直升機似乎也是突然感覺到了危險,左右搖擺了一下,航炮以及飛彈對着那犼載噴薄而出。“擲!”齊雲身形突然出現犼載之前,面對那冒着白煙的飛彈和無數的航炮彈頭,大喝一聲!沃爾夫岡,索恩和弗勒被甩在他的身後,倒在那那舉着十五米長鋼制旗杆犼載面前。
被扔在地上的沃爾夫岡和弗勒的頭面向那直升機處,瞳孔中映着飛彈、火焰、煙塵,他身前的黑衣人大喝一聲,然後是藍光乍現……索恩則是面對着犼載,他看不見這個面蒙黑布的人的臉,但他可以看見這人的眼神,那是煞氣逼人。突然,這眼神精光一閃,聽的這人一聲大吼,那鋼制旗杆帶着刺耳尖嘯化作一道閃電擲出……
轟!轟!轟!沃爾夫岡抱着頭卷縮在地,耳邊響起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腦内一片空白,隻是不停的尖叫和顫抖。恩?他感到了自己的左腿被什麽推了一下,他以爲是彈片或者什麽,吓得他驚叫着大腿快速的彈開。胳膊再次有人推搡,沃爾夫岡再次的哆嗦着閃開,“沃夫,沃夫……”這次是腦袋的被人抓住。
啊!沃爾夫岡胡亂拍打着睜開眼睛,“索恩?”弄他腦袋的不是亂飛的彈片,而是索恩的手,看見索恩一臉興奮地指着前面,而旁邊的弗勒是一臉驚異的盯着前方。啊?沃爾夫岡順着那手指望看去,一聲驚訝。
三人身前那個黑衣人此時掩在他們的身前,雙手伸出,胸前藍光閃動,這不是三人驚異的理由,三人驚異的是黑衣人身前張起一道弧形藍色光幕,光幕上電光閃動,或者說是一個圓形藍光罩子,将他們護住。光罩外,是沖天的爆炸和火焰煙塵,以及被定在那光幕上的數百枚航炮的彈頭……
轟!又是一聲巨響,光罩外的火焰再次升騰沖擊而來,沖來的還有一段巨大的螺旋槳以及無數的零件,都被這光幕攔住。“擊落了!那直升機給擊落了!”索恩在一邊拍着手大叫道。
那掩在衆人前面的齊雲說道:“犼載,後面還有一架!快點,電磁力場快要支撐不住了!”胸前的銀牌散發出的藍光已是不穩。這時,弗勒三人透過那火焰和黑煙才看見,那遠處還有一架直升機,正在對他們發射飛彈和開炮。
犼載應了一聲,左右觀看是否有可以投擲之物,恩?他發現街道一邊的一家沒了門窗的店面中挂着羽毛球拍,沙袋等物品,想來這是一家體育用品商店。身影一晃,出了那藍色光罩,剛出的力場,他那黑色衣衫瞬間被光罩外的氣浪和飛沖的物件劃破,臉布也被掀飛,露出面孔。沖進那家店面,片刻後,犼載出現在旁邊的一棟樓上,手中提着兩隻黑色的鐵球,我們也叫做鉛球。大喝一聲,投擲了出去。
轟!轟!……又是一陣的巨響,遠處傳來爆炸聲,那另一架的直升機被擊落了!叮當叽哩咣啷!那懸停在高能粒子力場光幕上彈頭和一些紮雜七雜八的零件,随着光幕的消失掉落在地。齊雲張口喘着粗氣,雙腿有些抖。剛才運轉銀牌上的符文,撐起電磁力場,抵抗那攻擊,體内精氣消耗殆盡。
“齊叔!”犼載身形一閃來到齊雲的身邊,想要扶住他,但齊雲搖頭止住了他,擡頭望去那街道,以及街道兩邊的房樓,都是被那機炮打的破爛不堪,火和黑煙升騰。
站定了片刻,齊雲精氣稍微恢複,說道:“走吧!”犼載點頭,走到後面那被斬斷的旗杆不遠處,把齊雲的那柄黑色匕首撿了回來,插進齊雲的刀鞘内,緊了緊身後黑色步槍和身上的一幹裝備。
兩人剛走出去不遠,索恩站起身來跑到兩人的近前,沃爾夫岡和弗勒也是爬起來,提着攝像機走過來。“等等!”索恩趕緊的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和我的朋友!”瞅着齊雲和犼載,犼載臉上的黑布已經被那爆炸掀去,露出了那頗爲帥氣的臉龐。
見到兩人都是搖了搖頭繼續前行,索恩連忙說道:“也許你們聽不懂英語,我想說的是謝謝……”快步走到犼載和齊雲的身前,用手胡亂的比劃着,想要表明自己的意思,最後伸出手來,想要與兩人握手。
齊雲看了看他,用英語說道:“不用謝!你們是因爲我們而被追殺,我們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
啊!“您懂英語?太好了!”索恩興奮的說道:“謝謝!謝謝!如果不是你們,我想我們早被這東西打成肉餅了。”踢了踢腳下的那手指長短的航炮彈頭。“兩位救命恩人,不知道怎麽稱呼兩位?”這是沃爾夫岡問道,他手裏沒有了話筒,但那派頭卻是一副采訪的架勢,說道:“是不是秦族公告中的一品戰士?”齊雲兩人點頭。
“首先我要感謝倆位救了我們。但我有點不明白,您二位爲了救了我們,付出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二位請看,咱們這一路過來的街道兩邊的建築被那些機炮和飛彈摧毀成這個樣子,不知道裏面有多少無辜的平民死亡受傷……雖然我十分感謝倆位的救命之恩,但對此不是十分的理解!是不是因爲我們是記者才這樣保護我們?……”‘爲的讓我們給你們說好話?’這是他的後半句,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确。沃爾夫岡的這話說的有意思,索恩和弗勒在一邊都是皺眉。
齊雲看了眼沃爾夫岡,說道:“救你們是因爲你們是受的我們的連累,受了無妄之災,而且也不是柬埔寨人!”說着,指了指街道兩邊被機炮飛彈打的破爛且火光濃煙的建築,說道:“他們是柬埔寨民衆,是他們的軍隊不顧及他們的生命而攻擊,殺他們的是他們的軍隊,而不是我們。如果你們是柬埔寨人我們也不會救,因爲那将是柬埔寨人在是柬埔寨人,與我們無關!”說完要走,但被沃爾夫岡的話‘吸引’,而又轉頭看着他。
“你們不覺得,憑借你們超人一般的能力,去殺那些士兵是屠殺嗎?你們所謂的刺殺,其實就是一場極不平等的屠殺行爲,你們有沒有考慮到人道主義?”沃爾夫岡是職業記者,而且是很有反華情緒的職業記者,在他的眼裏秦族等同于華國。
齊雲被說的笑了,說道:“我問你,哪一場戰争是平等的?戰争沒有正義!戰争也沒有平等!我們隻是爲了複仇,十五年來的複仇!人道主義?我們的人道主義就是:放下武器,不殺!凡一切抵抗者,無論男女老幼,殺!”
犼載在一邊小聲的對沃爾夫岡笑道:“你可以試一下,拿起你身邊的石頭,扔向我,你看看我會不會殺了你?”笑容很燦爛,但看的沃爾夫岡咽了口唾沫,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哈哈!凡敢欺淩我秦族者,殺!”這一聲‘殺’字,震得沃爾夫岡耳膜生疼,身前的兩個黑衣人,身影變淡,漸漸的消失。隐身!
“沃夫,我覺得你剛才的問題很傻!”索恩四下顧盼,想要找那消失的兩人。
沃爾夫岡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很傻嗎?我隻是看到那些倒伏在街邊的普通士兵,很可憐,他們如此的強大,卻對普通人屠殺,那樣不人道……”
索恩撇嘴笑道:“你們美國政府憑借先進的飛機航母發動戰争,那樣就人道嗎?何況,他們是爲了複仇,而不是利益!爲了利益去發動戰争,和去殺人,那才是卑劣!”
“他們殺那些柬埔寨士兵就像是成人去屠殺嬰兒,這樣的行爲隻是殘忍!而不是什麽複仇!”沃爾夫岡說道:“你能想象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去刺殺嬰兒房的嬰兒嗎?這樣的複仇算什麽複仇?”
索恩說道:“我不想和你辯論,但我想說,你今天很不正常,邏輯很混亂!美國大兵依靠着高科技裝備,對戰那些裝備落後的國家的士兵,不也是如此嗎?在美國大兵的眼裏,那些隻有一柄破步槍的士兵們,是不是也是嬰兒?也許秦族人和美國大兵唯一的區别就是,用刀割斷脖子和按動按鈕發射導彈的區别,目的都是殺人……”兩人的争辯似乎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