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那些可能是前來救援的柬埔寨正規軍中,突然爆發騷亂,他們在胡亂放槍,而且在大喊……”沃爾夫岡和索恩以及攝像師藏在了他們的車後,隻露出眼睛看向那詭異的戰鬥場面。“可以看見,那些士兵無目的的向四周掃射,想要阻止那幽靈一般不知所在的刺殺者,但他們的射擊射殺的卻是他們身邊的同伴……”
索恩拉過鏡頭興奮的說道:“我見過那些刺殺者,他們是超人,不僅有着不可思議的速度、力量和殺人技巧,而且他們還可以隐身,明白嗎,我說的就是隐身,你們看,眼前的一切就是那些超級刺殺者的隐身刺殺……”
沃爾夫岡在一邊問道道:“隐身?你說那些刺殺者可以隐身?”鏡頭又轉向那戰鬥的現場,此時的戰鬥還在進行,可見的是驚恐無比的柬埔寨士兵早就沒有了抵抗,有的隻是慌不擇路的逃跑,似是想要躲入周圍的建築中,但這些四散奔逃的士兵,沒有跑出幾步,脖子上突現傷口,然後就是沖天的血液,倒下……
“我真的無法解釋眼前一切,我所能做的就是,藏在這一邊,看着那些士兵脖子上噴出血液,然後倒下……那些難道是外星人進攻地球了嗎?”沃爾夫岡的神情很複雜:“一群能夠隐身的超人,這不是刺殺,這是屠殺……一場極不對等的屠殺……”嗒嗒的槍聲,充斥着耳膜,但他知道,那隻是無謂的盲目的開火,等待那些士兵将會是被割斷脖子。
嘭!一顆流彈擊打在他們藏身的汽車上,吓得沃爾夫岡和索恩趕緊趴在了地上。“槍聲已經熄了,應該是刺殺者們取得了勝利,或者說已經屠殺完畢……”身體蜷縮在車子的一側,對着鏡頭說道:“我不知道,那些刺殺者有沒有國際法則,不殺戰地記者的法則……弗勒把攝像機探出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鏡頭在汽車的前端下面探了出去,映入畫面的是那五輛裝甲車,吉普車和軍車的周圍散落着幾百人的屍體,噴濺的血液已經那軍車染的血色斑駁,馬路上已是血流密布。“還有活人,還有活人。”攝像師弗勒大聲的說道。鏡頭中顯現出有人在晃動,弗勒趕緊的調整了焦距:十四名柬埔寨士兵跪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起,槍支被扔在一邊,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士兵眼睛那驚懼的猶疑,四下張望着那看不見的殺人者,胸膛的急劇起伏,嘴裏似乎在喊着什麽。
沃爾夫岡說道:“那些柬埔寨士兵在高喊投降,不知道那些刺殺者會不會殺俘虜,不過看現在情況,那些人可能不會殺俘虜……他們在哪裏?也許就在那些士兵的眼前,也許在,在我的身邊……”索恩插口道:“那些刺殺者不會殺俘虜,或者說放下武器的士兵,但估計軍官可能不在此列,所以說,沒有武器的我們的應該是安全的。”
“你怎麽知道的?”沃爾夫岡對身邊的索恩問道。
索恩說道:“剛才我在首相府采訪時,就遇到了這樣的戰鬥,不過那時的刺殺者并沒有隐身……”轟!一聲巨響!他們身邊的汽車和大地劇烈的震動,鏡頭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攝像師弗勒說道:“剛才那群跪地的士兵的身前,出現一個黑衣人,然後就是爆炸,可能是那些士兵中有人引爆了手雷。”他的鏡頭一直在觀察着那一群人。
“不是手雷,是直升機……”索恩指着遠處天空中的一個小黑點說道:“是直升機發射的導彈。”一條曲折的白色煙霧。“不好,他們對咱們發射……”索恩的話音未落,隻見空中一枚閃着紅光的導彈,甩着一道白色尾巴直奔他們而來。轟!三人所隐蔽的汽車被炸上了天。
三人眼前突然見一片火焰,趕緊閉眼,失聲驚叫,也叫做扯着嗓子大喊!“閉嘴!”一聲低喝。索恩聞言驚醒,趕忙睜開眼,再次驚叫的啊了一聲。爲甚?他此時正被提在一個黑衣人的手中,急速飛馳在道路兩邊的建築物上,不是建築物的頂上,而是側壁,眼前的廣告牌剛看清楚,眨眼間就到了跟前,吓得他大叫。
這個黑衣人的另一隻手裏提着的是沃爾夫岡,此時沃夫同志也是在大聲驚叫,不過此時兩人的大叫是睜着眼的。可迎接他們‘歡呼’大叫的不是煙火,而是直升機上的航炮的速射。噗噗噗!他們的身下,身後,身邊的建築和道路被那巨大的子彈打出一陣高高的煙塵,碎石,玻璃,木頭等等被打爛濺射,他們則是在這黑衣人的高低起伏的疾馳中躲避着那航炮子彈。
“犼載,顯出身形,不要浪費精氣,在直升機顯露身形的是這三個記者!”這名黑衣人在極速中說道。這時被提在他手中的沃爾夫岡和索恩已是不在驚叫,而是滿臉驚奇的感受着這超速的高低躍進。他們倆,雖然聽不懂這個黑衣人說話,但兩人是明白眼前的情況。這個黑衣人是刺殺者,但此時正在救他們,或者說,他們後面那不停開炮的直升機把他們當成一夥的了,正在追殺他們。
“嗨!弗勒,你把攝像機扔了。”高速前行的沃爾夫岡,看到這不寬的街道的對面的建築上,也有一個人正在急速的前進,那個人正是自己的攝像師弗勒!很顯然,雖然見不到那隐身的刺殺者,但沃爾夫岡和索恩都知道,那弗勒一定是像自己一樣被提在手中,看弗勒的那姿勢,也就是了。更因爲他們知道,這個攝像師沒有跑成這樣的本領。
機炮的突突之響,掩蓋了沃爾夫岡的喊聲,雖然那弗勒并沒有松開攝像機來減輕重量,但他似乎也是見到了對面的沃爾夫岡和索恩兩人,對着他倆還擺了擺手。
在沃爾夫岡和索恩的目光下,那提着弗勒的隐身的刺殺者,漸漸的浮現出身形,如提着他們的這個黑衣人一樣,那提着弗勒的刺殺者也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