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們要殺人滅口?”安吉麗娜坐在秦湛的身邊逗弄着他懷中小臨淵問道。外面的天空碧藍如洗,沒了暴風也沒了狂雪,有的隻是幹淨的天地和飛機發動機的轟鳴。
薛士鯉笑了笑:“你怎麽能這麽想?咱們偉大的那啥,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沒人性的事情的。你看,咱們這不是坐上了二路飛機,直奔首都平京嗎?到了那裏你就可以買張飛機票,然後轉道香港,再從香港飛往瑞士,再回國,再把那張大額支票兌換成現金,最後就是享受生活。”蘭州軍區的那位老者,很幹脆,在薛士鯉說完那話後不到十五分鍾就安排了一架專機,載着幾人去平京。
安吉麗娜聳了聳肩,說道:“在我們回來前,他們就把我留在東山基地的行李和護照都送到了蘭州軍區,我估計魏明和仇先生等人的行李也都送來了吧!這說明,他們根本就沒計劃讓我們回去!”她的身邊,就是她留在東山基地内的行李。
“而且,我不認爲咱們知曉了那些高等級的國家機密後,會這樣就大搖大擺的回家。”安吉麗娜說道。她明白,之所以在大墓基地時,趙千斌會和盤托出那些涉及到國家榮譽和安全的絕對機密,不是因爲信任她們,而是因爲那裏根本就傳不任何的信息。更加是因爲,趙千斌根本就沒有想讓他們帶着機密走出來。殺人滅口,或者叫爲了國家機密安全,她們是必須被人道毀滅的,這早在她們被選中的時候,就已經注定。
安吉麗娜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我是懂華語的,而且還算流利!薛真人對着那監控器的所有言語我都聽懂了。”她操着一口正宗的華語說着,在那休息室中薛士鯉的那一番神奇的對話,她聽得真真切切,也明白的。
“哦?”薛士鯉頗是驚訝,然後笑道:“你的演技可真是奧斯卡水平的,騙的我們好苦呦!”沒想到這個小女子還有如此的心機,居然隐藏了自身會華語。
安吉麗娜的大眼眨了眨做了一個很無辜表情,說道:“我可沒有騙人,隻是人們都認爲我不懂華語,非要和我說英語。其實,我也很苦惱!說實話,我的華語,要比英語還要好上幾分。就像秦超人,人們都以爲他隻是個大力的搬運工,但他其實是個超人。”對秦湛使了個很暧昧的眼色。
秦湛對她笑了笑:“不是他們認爲,我确實隻是個力大的搬運工而已!”
“少來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秦超人的表現,你見過哪個搬運工在幾千米的山峰上跳下去,玩蹦極,不拴繩子的?”安吉麗娜的藍眼睛很漂亮,似是藍寶石一般的泛着光,笑道:“隻是不知道秦超人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的我可以向你推薦一個!”
薛士鯉在一邊笑道:“哈哈!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當然是我,難道我就不能那什麽自薦嗎?”安吉麗娜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發現,我開始有點喜歡他了,也許不是喜歡,隻是想和一位非人類的超人發生一點纏綿悱恻的與衆不同的感情經曆!”她這個北歐長大的美女,沒有那許多的扭扭捏捏的假矜持,極限玩命者,沒有那麽多含蓄。她看向秦湛,秦湛隻是笑着搖了搖頭。
薛士鯉伸出手在安吉麗娜的面前晃了晃,然後在那裏掐指搬弄。“你在那裏幹什麽?”安吉麗娜不解的問道。
“我在給你算算,你這個小女子排在第幾位!”薛士鯉說道。安吉麗娜疑惑的問道:“什麽排在第幾位?”薛士鯉道:“喜歡先師的女子,成千上萬,要輪到你,估計還要,還要三百年!”手指停下,煞有介事的表情。
哈哈!機艙裏幾人都是大笑。“沒想到秦超人這麽多女人喜歡,看來我是沒有希望了,那就做個朋友吧!異性的有點暧昧的朋友吧!!”安吉麗娜說着湊到秦湛的臉旁,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功德無量先師!”薛士鯉笑道:“這有點意思啊!”李定義在一邊也是微笑。
安吉麗娜轉過頭來說道:“其實我應該謝謝薛真人,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能早在路上就死在那風雪中了。還有這次,若是薛真人不與那人交涉,想必不會有這回程的飛機。”
薛士鯉笑道:“你應該謝你的這個‘異性的有點暧昧的朋友’,還有就是你的這感謝,謝早了。這飛機也不是‘回程’,而是‘送行’,送到地府旅行!先師,那炸彈還有多久爆炸?”
秦湛說道:“三分鍾!”
啊!安吉麗娜驚叫:“他們在飛機上安裝了炸彈?那,那可怎麽辦?”慌張,然後一愣,又笑了:“沒事!有秦超人在,咱們可以直接跳下去!他們沒有想到我懂華語,更加想不到秦湛是個超人!”幾千米的山峰跳下去沒事,那麽再高點也就無所謂了。
薛士鯉笑道:“你到是想得開!”
三分鍾後,在一片的荒野的高中爆出一個大大的火球,以及一朵飄飄搖搖北去的白雲。“你,你不是超人……”安吉麗娜站立在那白雲上目瞪口呆。
糖果大廈!“不知道秦大哥什麽時候回來?”齊苒坐在遊而成的對面。
遊而成說道:“我不知道!齊小姐,我不認爲有些事情,非要大哥出面才能解決!”九部的人員已經到了首都平京和華國方面接觸,但收效幾乎爲零,一個月來的談判,華國方面隻是給了大秦糖果一張特别通行證。這張通行證,可以保證大秦糖果向秦族運送大批白銀,但也僅限于此。
齊苒說道:“遊總應該知道,華國方面也不是我能解決的。”她雖然被任命秦族事物負責人,但有關的談判和決策不是她可以決定的,而且此時上面又派出了一個代表團,專門負責與秦族九部聯絡。而她這個名義上的總負責人,基本上隻是負責要與秦族領袖進行聯絡。
“作爲朋友的角度來閑聊,齊小姐認爲華國方面解除那秦族那所謂的封鎖,有利還是有弊?”遊而成說道。他不知道九部與那個代表團談的怎樣,但就成果而言,那是十分的不理想。
齊苒說道:“有百利!也有一害!”
遊而成說道:“百利就不用談了,齊小姐說說那一害是什麽?”秦族無論是科學技術,還是農業發展,以及經濟能力,如果貿易正常化,對華國那将是一個極大刺激。
齊苒說道:“這一害,說的不是真正的危害,而是說的危害了某些人的根本利益。華國的現狀,遊總很清楚,要想找出一個幹幹淨淨的官員那是基本不可能,包括我在内。即使這個官員不貪不污,隻靠工資生活,但他也依然在享受着制度給與的特權腐敗!享受那不完善的制度造成的不公平的利益!所以說,華國不存在真正的清廉!”遊而成在一邊點頭,就連機關大院的清潔員,都是‘正式工’,都有農民沒有的福利待遇,都可以貪污幾把掃帚,而且以爲很光榮,很有本事。
齊苒接着說道:“如果對秦族開放邊境,秦族人大量進入到華國,尤其那些擁有着如遊總這樣的超凡身手的一品境的人士,面對華國的這些不公正,結果會是什麽?妥協嗎?秦族應該沒有這個傳統,那必然會造成一場風暴!”
遊而成說道:“風暴不好嗎?這風暴摧毀的不是良善,而是污穢,而是罪惡,而是不公!”秦族人有着不同秉性,也許有着自己的不同行爲方式,迂回也罷,剛直也罷,嬉笑也罷,嚴肅也罷,但無論形式如何,其結果那就是不妥協。
齊苒說道:“非是這場風暴不好!而是這風暴會使得很多人害怕,有很多很多人會不喜歡。你也許會說,他們無所顧忌的光天化日了如此之久了,難道不該讓他們害怕收斂?這些我都曉得,但華國并非是一個人說了算,也并非一個派系。秦族的到來,會讓極多的人反對,雖然這些人現在還不知道秦族是怎樣的存在,但他們總會知道。”
“到那時,華國的政壇必然動蕩。”齊苒說道:“華國的政壇動蕩,勢必會引起經濟動蕩,因爲華國特有的官商經濟,牽一發而動全身。”秦族那‘斬草除根’的手段,讓齊苒心涼,那就是不管這事件的背後是誰,有多大背景,即使是華國主席,那秦族的報複也會必殺到底,不會有任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