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剛搖頭說道:“我是一個寫科幻小說的。”
“哦!”樓五城應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爲仇先生也是精神病學家呢,因爲您剛才說的和那位精神病學家所說的相差不遠。諸位稍等一下,我去取些資料來。”起身去了那黑洞之中,不多時抱出一個大紙箱子出來。
樓五城在那紙箱子中找出一個筆記本,說道:“這就是那位已經瘋了精神病學家在他還清醒時的記錄!他的理論和仇先生差不多,他的意思也是那黑雲能散發某些能令人精神錯亂的物質,這種物質可能是通過外面那從未停過的降雪來污染的,也就是說他認爲外面那些雪花是對人體有損害的。”把筆記本遞給了仇剛。
“這是,這是他的觀察記錄!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不同時段的精神狀況……”仇剛念道:“‘……高向平,考古學家,從黑雲出現時就在這個黑雲區域内,我對他的觀察是在我來到之後,也就是他在這裏五天後……他今天進餐時,左手曾有無意識抖動,表情比昨天,更加顯得呆滞,在這期間我對他曾有三次呼喚,他的反應也比前天略顯遲鈍,但這種遲鈍很微小……人們精神狀況都在變化,或抑郁,或興奮,這也許是對這詭異環境的焦慮的一種表現,但我想這與那黑雲降下的雪有着很大的關系,因爲我自己也開始感到了情緒的波動……我的情緒已經開始失控,今天與陳建濤吵了起來,我很清楚這不是自我壓抑後産生的情緒焦慮,而是一種……同來的韋醫生精神崩潰了,被樓五城關了起來,同時被關的還有高向平,他們的精神出現了亢奮……我想,我的推測是對的,那黑雲降下的雪真的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這裏的人們的眼神都變了,都變得瘋狂起來,我不能喝水,因爲那些水都是那些雪融化來的,我不能喝水,不能喝水,必須要時刻的提醒我自己,提醒我自己……樓五城他們終于要對我動手了,他們逼迫我喝水,逼迫我喝那些雪水,他們想要把我變得和他們一樣的瘋狂,我要提醒自己,不能喝水,不能喝水,喝了水就會瘋掉…...’”
這筆記本上不僅詳盡的記錄了基地内二十六人的這些天來,細微的精神變化,還記錄了記錄者本人精神病學家楚龍自己的心理變化。“雖然他的那雪水有毒的理論,被基地的人們不認可,但我想那黑雲确實可以對人的精神産生一些影響。”樓五城說道。一個瘋子的話,人們顯然是不會信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精神病學家。
趙千斌不想再多說這樣的對心理有負擔的假設推測,起身對一邊的士兵說道:“士兵,通知基地内所有人員前來這裏。”又對坐在火堆旁的衆人說道:“我宣布,此時大家的工作開始了!”什麽工作?根據資料,結合自身的學識,對這一切的一切給出一個合理,并給出可以有所作用的理由和建議。
不多時,士兵帶領了分散在這峽谷内的其他幾個洞穴内工作人員和士兵,與仇剛等人相互認識接觸,并根據專業開始對現有資料進行交流,仇剛穆國慶等人也開始了正式的讨論。他們在這一路上無論是行走或者是休息時,閑談的話語,從不涉及這次行動,都是有意的避諱談論這次行動和那諸多的不可思議,盡管他們心中有百轉千問也沒人提及!他們不敢談論,都怕談論的結果,會使自己失去什麽。
“這是這十五天我們在這裏可以得到的所有的進展!”樓五城取過幾分薄薄的材料交給了仇剛穆國慶傳看,他的身邊坐着幾位基地内的主要科研人員。“除了我們認定這座大墓是三千年前左右的當地一個處于新石器時代的部落首領的墓葬外,我們關于黑雲和那寶物的認識是一無所獲!”
這幾頁資料幾乎完全是有關于這座大墓,或者說關于這峽谷内古迹的考古材料。材料上顯示,在這個峽谷内三千年前曾經存有一個新石器文明,基地内的考古學者們,在峽谷口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幾個洞穴内發現了一些用石頭打磨的鋒利武器,人和動物的骨骼,以及洞的最深處的隐秘處有關人和動物的壁畫。
除了穆國慶外,與考古沾邊的也就是王劍臣了。王劍臣翻看着材料,問道:“這些存在有壁畫的洞穴裏是否發現人骨,或者動物的骨骸?”
旁邊的四十歲左右的科研人員說道:“這峽谷内一共有洞穴六個,而洞内有壁畫的隻有兩個,這兩處壁畫的隐秘洞穴内沒有任何兵器或者骨骼!由此可以判斷這個部落已經開始進入了巫師時代,等級制度已經建立。”這位科研人員也是考古出身。
安吉麗娜問道:“爲什麽這樣說?”她對于考古學一片茫然,在場的仇剛等人也是不懂,也都想知道。
王劍臣看也不看安吉麗娜,淡淡回答:“人類文明初期是家庭式的部落,依靠打獵和采集爲生,那時沒有階級,後來由于對周圍的環境雷電天象等等,不可理解的自然現象産的敬畏,神靈開始産生,并逐漸的産生了一個可以與神靈溝通的新的階級,巫師。這也是階級産生的第一步,是斷定文明進程的方法之一。而那洞中深處的壁畫上的動物和人,就應該是巫師的一種神秘的儀式,可能是祈禱多捕獲獵物,或者其他的什麽。至于爲什麽壁畫的洞裏,沒有骨骼兵器,因爲那是巫師的神聖之地,所以不會有其他的東西。”
哦!原來如此,雖然王劍臣那張臭臉很臭,但學問是不臭的。“恩!不錯,至今非洲的一些部落裏還有着這樣的習俗。”穆國慶仔細的閱讀着手中的材料,說道:“能不能先帶我們去這兩處壁畫處,我想看看。”
不多時那位科研員帶領着這一隊人進到這兩處深洞中,火把照亮洞内的壁畫。穆國慶先是打量着地面的土質,仔細的翻找然後來到洞壁的近認真的觀看着牆壁上的壁畫,并且拿出本子做了詳盡的記錄。王劍臣也是随意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