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不至于吧!”安吉麗娜笑道:“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容易生氣?”王劍臣依然的是不言語,也不看她,隻是這麽的烤着火。安吉麗娜輕笑了一聲,起身提着凳子轉到了對面,坐在秦湛的不遠處。
薛士鯉與一定和尚還在那裏低聲交談,但一定和尚的臉色逐漸的變幻,疑惑?還是迷茫?總之是很擰巴!德行!是先師德行,他們都是行的先師的德行,而現在他們則是迂回着變幻了形勢,這還是原先的那般德行嗎?這還是德行嗎?……他的心障與薛士鯉同出一轍,可以說,他們劉芳、荊靜、李定義和薛士鯉四人,隻有簡湘沒有那心障,因爲簡湘的所行最爲剛直和純粹。倒不是說簡湘的比他們高明,而是說簡湘所行的剛烈雖然艱辛萬分,但本心卻是最簡練明了,沒有雜念。
“不知道兩位說什麽呢?”安吉麗娜看了一眼道士和尚,參加進了秦湛和仇剛的談話,但剛才秦湛和仇剛是用華語交談的,她不懂華語。
仇剛老頭煞有介事的手搭涼棚望了望,說道:“外面的風雪太大了,看不出來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雖然這裏有個大的散熱器,但這大洞裏的衆人都是穿着厚厚的橘紅登山保暖服,都是圓圓的像個球。仇剛的這個動作,很像是胖企鵝的瞭望。引得安吉麗娜哈哈大笑:“您的這動作很可愛,但爲什麽說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哦!仇剛笑道:“原來你不明白啊!太陽從西邊出來,這話是華國傳統俗語,意思是,就像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的不可思議。”
安吉麗娜疑惑的問道:“剛才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嗎?爲什麽您說了那句太陽從西邊出來?”好像沒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啊。
仇剛哈哈笑道:“安吉麗娜,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或者說公主,但這位女士從未主動和我們幾個老頭子說過話,當然了秦先生還是很年輕的。美麗的公主自然是要與英俊的王子在一起,如今這位漂亮的公主居然離開了英俊的王子,主動的來到這裏與我們說話,這豈不是不可思議,而且我們深感受寵若驚!”仇老頭說的沒錯,這位安吉麗娜在那地下基地住了三天,與他們包括年輕人魏明都沒有主動說過話,平時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當那位帥哥王劍臣來了後,她卻主動的上前攀談交往,顯得很親昵,讓人不得不感歎俊臉的威力。
“哦!原來是這樣!”安吉麗娜笑道:“那麽我先謝謝仇先生的誇獎,再表示一下這幾天來我不禮貌的歉意!秦先生會講英語嗎?”這時,對面的王劍臣嘴角撇了一下,不屑,一個走江湖的打手還會講英語嗎?不過秦湛的表現,讓他很是意外。
秦湛點頭說道:“會講一些!”很地道的英語,正宗的倫敦腔。
驚訝的不隻是王劍臣,仇剛和在座的都是驚訝,沒想到這位自稱是走江湖的手藝人的高大男子,居然還會講英語?太意外了!“秦先生的英語很正宗,也很有英國人的死闆的語氣!”安吉麗娜說道。
安吉麗娜說道:“今天我見識了秦湛的力氣,一個人能拖拽着那大雪橇前行這幾十公裏,真是厲害!”秦湛的力量可是照實讓她和所有人大吃一驚,迎着那樣的風雪,不僅自己單獨拖着一隻雪橇,而且還不時的回身去幫助那些士兵。
秦湛笑了笑:“吃得多,力氣自然是大一些的!”
仇剛笑道:“秦先生的飯量,我們是見到了,這力氣今天也是見到了。奇人呐!也隻有秦先生這等的奇人,才能與薛真人、一定大師那樣逍遙神仙們交朋友吧!”這秦先生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天生神力吧!
安吉麗娜笑呵呵說道:“如果真是這樣話,一會的晚飯,我也要多吃一些好長些力氣!仇先生,秦先生,不知道對咱們此次這救災行動有什麽看法?魏先生也可以談談!”魏明坐在不遠處,正捧着一本書讀着,聽到安吉麗娜同他說話,擡頭笑了笑,繼續看書,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仇剛說道:“小魏同志現在估計正在做‘嚴重’的心理鬥争,他的那本書是我給他的,書名叫做《贊美我的祖國親媽》,是我的還未完成的手稿。呵!估計就是完成了,華國也沒有哪個出版社敢出版吧!這本書是我三年來走遍華國二十多個省寫下的紀實小說,很紀實的那種!”這種相當的紀實,可能會給滿腔憧憬和熱情向往着偉大華國的小魏同志,沉重的打擊。“至于對這次救災行動嗎嘛,我沒什麽看法。有沒有看法,對于咱們來說沒有意義,不是嗎?”領導,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你有看法沒看法,領導說了算。
“秦先生對此次行動怎麽看呢?”安吉麗娜問道。
秦湛說道:“剛才你與王劍臣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看法是,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安吉麗娜問道:“是什麽意思?”
“長久以後的未來,我們不能把握。短暫的未來,其實我們也不能把握!我們對于下一秒鍾所能發生的事能完全預知和推測嗎?理論上是可以的!就像我們抛出這一塊小石頭!”秦湛說着,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扔了出去。“我們可以根據小石頭重量,速度以及風力等等相關的資料,就基本可以判斷和推測出小石頭的準确落點!但如果小石頭在飛行的過程中突然發生地震或者火山、海嘯等等其他一些可以幹擾落點的事件呢?那麽我們還要考慮到當時的當地的地殼,地質、潮汐、天氣等等情況。如果小石頭的飛行的過程中,遭遇了太陽耀斑的高能粒子流的沖擊從而改變地球的狀況而影響落點呢?月球的引力波動等等也要考慮進去……銀河系的變動,河外星系的引力場幹擾……”安吉麗娜在一邊眨麽着眼睛,聽着這一番似乎是跑題跑得很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