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師,您來過首都嗎?”薛士鯉問道。
秦湛搖頭,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來。”
薛士鯉說道:“那您的普通話可很是标準,而且帶有平京本地的口音,京片子。隻是少了那京片子裏的一些‘精粹’。我在這裏上了六年學,對這首都還算是有一份認識,有時間我帶您轉轉,尤其是我上學時夢想着去,但卻是沒錢和沒膽量去的三裏村酒吧街。”說完嘿嘿的笑了聲,搞得前面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同志,接着後視鏡瞄了瞄這個仙風道骨的薛士鯉。
秦湛說道:“好!”這城市就是大鬼的家的所在,他也不知道對于這個權力中樞的首都是個什麽樣的心思,總之很别樣。
一路閑談,這三輛軍牌奧迪漸漸駛出了市區,奔向東山。“沒想到找貧道去消災去難的,卻是這軍方!”薛士鯉說道,車子駛進了那荷槍實彈戒備森嚴的東山軍事基地,這個軍事基地幾乎全球都知道所在,但卻少有人能進入其中一覽其真面目。
“這位就是清一派掌教薛真人嗎?真是幸會,幸會!”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大校軍銜的中年人,臉大肚子也不小,滿臉堆笑的走上前來。
薛士鯉打了稽首笑道:“功德無量先師!有勞了!有勞了!”眼睛卻在打量這處山腳下的看似破落的舊營房。挺大的院子,五六棟老舊平房,水泥地面,不過有些殘破,幾張老式的僞裝網随意的紮着,三輛軍用吉普停在網下。這個小軍營,似乎已經破落了很久。
“這位是不是就是薛真人的好友秦湛先生?久仰,久仰。”大校笑着上前與秦湛握手,說道:“聽說您是在瞬間就擊殺了我們部門的兩個精銳,好身手,好功夫!今日能見着聞名全國的薛真人就是大幸,再見到秦先生那更是三生有幸了……敝人也姓秦,秦風高,五百年前是一家哩。”顯得很親民!薛士鯉笑着看了一眼這個貌似很‘直白’的大校,心道,這個人很有些料。
秦湛笑道:“客氣!客氣!一點小把戲,見笑了!”
“诶!”拉長音,秦風高搖頭,說道:“請,兩位高人這邊請。”邊走邊道:“秦先生這可是謙虛了,我部雖然非是那拱衛京師的第三師,但也是有些真本領的,秦先生能如此輕松殺了他們,怎能說是小把戲?明明是大手段,大高手。今日秦先生到來,可是喜慶壞了我手下那些兵痞,都要見識見識您的高明。我也在想,那些兵油子,早就應該教訓教訓了,要不秦先生有時間幫我修理修理他們?”說話間三人進的一處貌似食堂的營房。
殘破的座椅和滿是灰塵的擺設,似乎這裏很久沒有人來。秦湛和薛士鯉兩人,在秦風高的帶領下進了那破敗的廚房,後又轉過幾道房間,“可以!但,我不太會修理人,我比較擅長修理命!”秦湛跟在他的身後笑道。
三人走進了一間滿是雜物的儲藏間,秦風高說道:“兩位貴客請!”手中捏動遙控器,聽的嗡嗡一陣悶響,地上的破爛雜貨自動移開露出一個洞口,可以看見向下的台階。
在台階上向下走了沒有許久有,又進入狹長的通道,通道内燈光昏暗,潮濕陰冷。自從進了這地下後,那位大校就未說過話,隻是在前面帶路。薛士鯉身手在通道的牆壁上摸了下,确定了他們這是已經進入了山體之内。剛才外面的那個破舊小軍營,恐怕是僞裝。
轉過彎來,秦風高打開一道鐵門,内裏透出明亮,說道:“請進!”待薛士鯉進的這門内,大吃了一驚!怎的?偌大的一個正方形大廳,高約二十米,寬有四十米左右,四周牆壁都是白色,地闆是白色瓷磚,在那幾個大吊燈下,這大廳明亮異常。好家夥!這可是在山體内建的,好大的工程。
這大廳内隻有在正對着他們來時的這小鐵門的對面方向,有一台升降機,也叫電梯,其他空空無一物,空曠曠的什麽都沒有,隻有那台電梯。哦,要說有他物的話,那就是立在電梯旁的一張桌子,桌子旁坐着一位身穿迷彩的士兵。
啪!那名士兵見三人走來,起立立正!秦風高對這士兵點了下頭,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鈕,打開電梯門請秦湛兩人進入。秦風高在電梯門關上後,對着一塊面闆按動了十幾個密碼後,電梯啓動向下,但那顯示器始終顯示在一層!
下降了許久後三人走出的電梯,秦風高說道:“這裏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長長的白色通道兩旁是一個個的門,而且隔得不多遠,還會有不大的圓形公共休息區,擺着桌椅和牆壁上挂有電視。
“由于還有一些客人未到,所以前往西北救災還要等上一天,明天下午時,就會準時出發!”秦風高笑着說道:“請二位跟我來,這裏是爲二位以及各位客人特意準備的休息場所。”當三人轉過這通道後,展現在薛士鯉面前的更讓他吃驚。
面前是一個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間,很高,幾十米,可以看見上面牆壁上是有一層層的房間,一共五層,而下面這大場地上是兩個籃球場,羽毛球場,以及傍邊的以供休息的休閑桌椅和沙發,還有一個圓形吧台在靠近門處。此時籃球場上,正有一個女子正在打球,身穿露肩背心,運動褲,梳着一條馬尾,可能是運動了很久,臉上和手筆上汗迹斑斑,皮膚發着光彩,這年輕女子看了一眼三人,沒有理會繼續着她的投籃,籃球撞擊籃闆和地面的聲音在這大空間裏回響。
秦風高說道:“這裏是運動場,籃球場旁邊的那幾個房間裏有各種運動器材,另外幾間房間也是娛樂室。”他指着這一層的幾個房間說道:“我想秦先生一定對這些健身的房間有興趣,隻看着高大身形,也知是個運動健将。”
“您和秦先生住在這三層,兩人的房間相鄰,這裏就是薛真人的房間。”秦風高引得兩人登上樓梯上了三層,把兩人安排到房間裏。房間内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盞台燈,内裏還有一個小室是洗手間。
“薛真人如果覺得悶,可以去其他房間找些人聊天或者下去一層去活動一下,這三層上住着的都是将要去西北救災的客人們。”秦風高笑道:“我會在晚飯時再來,您請便!秦先生,我想趕日不如撞日,現在您就陪我去讓我的那些兵痞去見識一下,省的讓他們總是天天嗷嗷叫的自以爲天下第一。”
秦湛說道:“好!同去,我也想見識一下貴部的士兵!”
薛士鯉站在門口伏在欄杆上,看着秦湛跟着那大校出的門,笑了笑,轉頭看向那樓下的籃球場的還在蹦跳的女子,也在打量這個很是宏偉的地下建築。“你好!我叫做魏明!”一個年輕人走過來伸出手。
薛士鯉與他握手,笑道:“你好!這位居士大概不是華國人吧!”這個年人三十歲左右,個子不高,身材看似單薄,五官端正,白白淨淨的帶着一副眼鏡,很是書卷氣,上身穿着一件紅色衛衣,下身是一條牛仔褲,運動鞋,正正經經的黃種人。
魏明一愣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問道:“您是怎麽知道我不是華國人的?我有什麽不同嗎?”很奇怪,這個道裝中年人怎的一眼就知道他不是華國人?
薛士鯉笑道:“隻要是華國人,都應該知道見了牛鼻子老道,是不用握手的,所以,貧道猜測你定不是華國人。”見了老道握手,就好比見了和尚擁抱貼面一樣,很吊詭的事。魏明聽後,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時三樓另外一個房間内走出一位老者,上前和薛士鯉打招呼。
“這位道長不知道仙鄉何處?仙号爲何?”老者雖七十歲左右,但不顯老态,但略顯富态,精神很好,對薛士鯉雙手合十道。
薛士鯉打了稽首說道:“壽福無量先師!這位居士,貧道清一,乃是山野散人,哪裏有什麽仙鄉,更談不上什麽仙号,尋常修士而已。”
清一?很熟悉的名字,忽然想到什麽,老者問道:“道長可是九真人薛清一道長?”
薛士鯉笑道:“正是貧道!”
啊!魏明驚訝道:“您就是那個道教三大真人的清一真人嗎?我在美國時就聽說過您的大名!您的那個雷電,是怎麽弄出來……”神情顯得有些激動。而那老人則是在一邊皺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