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嫁個有錢人當做一種罪惡或羞恥,其實這和找一份高薪工作是一樣,都是在爲生活打工,區别的是憑借工作掙錢打着的是‘自食其力’的旗号,而嫁個有錢人則是舉着‘相親相愛的愛情’大旗。其實,我們都是在找一個飯碗而已……盧梭說過,社會中一個人不可能獨立,而必須去相互的索取和付出。所以那些‘自食其力’的說法是可笑的……别在想你那個騎着自行車的‘藝術家’了,自行車是載不動美麗女人的……”女子的理論貌似很有道理。
“參加這樣的宴會,即使咱們不去結識什麽富豪大少,咱們還可以多長見識嘛,爲自己以後的工作多一些關系的鋪墊,也是好的。在華國幹什麽不需要找‘熟人’找‘關系’?”年輕女子低聲的諄諄教導沒有停止,但她身邊的那個女子卻停止了腳步。“小靜,怎麽了?快走啊!咱們去看看新娘的那百萬婚紗……”
薛靜站在那裏盯着身前的這人,表情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麽樣的表情,就這樣的看着那人。她身邊的那兩個女子,顯然也發現了薛靜所視的這個人。“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麽事情嗎?”開口說道,眼睛卻在秦湛的身上打量,西裝,皮鞋,以及那紫色的襯衣,心裏盤算着這些的品牌和價格,以及代表的身份。
“秦先生!”王绮低聲叫道,眼睛看着眼前這個讓秦先生不言語的小女子,漂亮固然是,但也非絕色,怎的讓這個秦先生如此?……公司内想要親近的秦先生的女子,有的是,美女天資的也是有,但秦先生對誰都是一樣,平和微笑,沒有任何的區别。就連剛才那個俊美非常,卻明眼就對秦先生有那意思的任大小姐,他也是如此,雖然言語有些不同,但這不同也絕非是男女之間的情愫。但這次,怎的半響都不言語?
秦湛說道:“見到你,我不知道該如何的說!”
沉默了良久!“那就别說了!”薛靜低着頭說道。
秦湛點頭,說道:“也好!不說也罷!不說也罷!我要走了,你……你還是回去吧!這裏不适合你!”猶豫着說道。
薛靜沒有答話低着頭前行,越過秦湛身邊的時候,似是自言自語:“不适合我……是啦,是不适合我。那你告送我,什麽才是适合我的?”突然擡頭,盯着秦湛臉,眼淚滾落臉龐。自從眼前這個人走後,每一天的每一刻,她都在矛盾的煎熬之中,她知道這個人是誰,想要放棄,她做了,但做不到!越是想忘記抛棄,卻越變得牢固和清晰,他們一起這幾個月的時光,一次又一次在她的心裏倒流,她唯一的期盼就是這個人,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但,沒有!
秦湛轉頭避開了那眼神,須臾說道:“我不知道……我該走了。你,你要多小心。”轉身離去,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什麽,這不是心魔,他清楚,但這是他的徘徊!王绮看了一眼這個女子,跟着秦湛去了,今天她見到了兩個女子,也看到了兩個秦湛。
“小靜!剛才那個人是誰?”年輕女子巴望着那走去停車坪的秦湛兩人,對薛靜問道:“沒想到小靜還認識這樣的有錢人,快看,快看,哇哦!是開賓利跑車的……怎麽了小靜?你怎麽了沒事吧?”小靜的表情很奇怪。
此時的薛靜緊緊的捏着拳頭,眼淚落下,說道:“我沒事!我沒事!你們進去吧,我不去了,他說的也許對,我不适合這裏!”她的手心裏是一塊刻有繁奧花紋的小銀牌,突然出現在她的手心,她知道這是他給她的。
“你要是走,我也不留了,在這裏我覺得很不自在。”另一位漂亮女生說道:“高玉,你自己去吧,我和小靜回去了。”
高玉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弄到這婚禮晚宴請柬的嗎……好吧!好吧!小靜,吳飛,你們不去我也不去了,那小靜得給咱們介紹介紹剛才那個開賓利跑車的帥哥是什麽人,還有就是你這個小女子和那個帥哥有什麽瓜葛……”三人轉過草坪出了這大别墅,高玉對身後這燈火輝煌的大别墅,啧啧贊歎。
“你說,你的那輛大自行車就是剛才那人雕刻的?”高玉見過那刻滿花紋的自行車,雖然華麗,但那也是自行車,似乎和剛才那賓利毫無關聯。“你以前所說的那個騎自行車的‘藝術家’,就是剛才那開賓利的?……我的天哪,你怎麽釣到那樣的有錢人的?快來說說,快來說說……你們要是分手了,可以介紹給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嗎,開玩笑,開個玩笑……”陰郁的天似乎晴朗,薛靜臉上的笑一直沒有消退。
“高玉,吳飛。謝謝你們了!”薛靜說道。她們是薛靜在大學新生軍訓時認識的朋友,雖然高玉有些拜金,吳飛是個書呆子,但兩個月相處下來,彼此間的關心真誠。薛靜在那矛盾中不堪之時,都是她們兩個在身邊一直安慰和哄她開心,這次的宴會,也是高玉爲了讓薛靜盡快的在那‘藝術家’的陰影中脫出,才費盡心思弄來的請柬。薛靜知道她們兩個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