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做政治利益,政治利益的博弈是殘酷的,多數情況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即使有妥協,那也是在一番厮殺後的妥協。”鄭戰說道:“另一種利益,那就是經濟利益,在華國,經濟利益一般與政治利益是相糾纏的,因爲華國特色嘛,官商一家的緣故。經濟利益的博弈,雖然兇險,但多數卻以相互妥協爲終,不至于分個死活。”
林玉琅問道:“您說,這次有人要對付遊而成是因爲政治利益,還是經濟利益?還有就是那齊苒和遊而成的背後是不是任強?”
鄭戰在電腦調出一段視頻,招呼三人:“你們過來,看下這個視頻!視頻上顯示的正是那段遊而成參加談話節目的視頻。當時,遊而成突然說了這句‘警告某些人,你們要小心了’。”視頻上重複播放了幾遍。
遊而成的這句話表達的信息很多,一是已經遭到某些事,一是這個糖果大亨的強硬。
此時這位強硬的遊老闆正陪着一個美女和兩個大小夥子談笑風生,或者也可以叫做接受采訪。美女是記者,兩大小夥子是攝像和助手。“遊總,不知道您的下一步戰略又會給人們怎樣的震撼呢?”美女記者是個熟人,就是那個直播節目的主持人美女南茜。電視台因爲她與遊而成有過接觸,且貌似很熟絡,所以這次的專訪任務由她來承擔。
遊而成笑道:“哪裏有什麽震撼的戰略,無非是花錢多而已,我其實就是天生的敗家子,生下來就隻會花錢。年輕時也是杭木有名的花花大少哩,除了花錢,也沒什麽别的本事。”兩個月,将近六十億的投資,絕對的敗家震撼。
南茜被逗笑,說道:“俗話說的話,能花才能掙,您天生會花錢,也就是說您天生也會掙錢。而且,我也沒看出您有花花大少的那份氣質,您的家裏是妻賢子順的,那裏花了?難道您外面還有金屋藏嬌?”
遊而成聳了聳肩,無奈道:“哎!我倒是想藏,可沒有金屋,也沒有那個嬌。誰會給一個街頭擺攤的小販當小三兒的,那這個小三也太沒追求了。”
“您可再也不是街頭小販了,估計您要是發句話,那美女還不是滿天飛?隻是怕您夫人……”南茜笑道。
遊而成頗爲認真的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怕我夫人,我估計我要真是在外面有點那啥,估計我就得被她打成零碎。害怕的很……”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笑着,似乎不是什麽采訪,而是一次約會。
“遊總今天早上看報了嗎?”南茜在包裏拿出一份杭木日報。
遊而成搖頭,說道:“我覺悟低,一般情況下,不會看報,怎麽了,有什麽新鮮事嗎?”看到南茜的臉上有些古怪。
“您看看!”南茜沒說,隻是把報紙遞給了遊而成。頭版頭條就是遊而成大戰城管的那篇文章。
片刻後,遊而成讀完這份頗有文采的報道,笑着說:“很不錯,文筆不賴,有理有據,把我的兇殘和城管們的無辜描寫的很細緻,尤其是以那些路人旁觀者的口氣來評述當時的情景,更增加逼真和凸顯客觀。最最值得稱道的是最後這一段話,在上綱上線的大義淩然的同時,還不忘把矛盾點轉移‘有錢人’的原罪,強調這是有錢人的特有霸道,把我與廣大的人民群衆對立起來……啧啧!不錯的文章!”遊而成是贊歎不已。
南茜和攝像三人都是一愣,這個問題是今天早上新加上去的,本來南茜是不同意,這樣的問題很有可能激怒遊而成,但電視台領導明确表示,必須提到這件事,而且要窮追不舍。“遊總,您的意思是這報道屬實?”南茜小心的問道。
遊而成說道:“當然!當然屬實,我确實把那群人給打了,而且打得很重,多半估計是殘了。這沒有任何異議,隻是報道裏有些路人的對話是虛構的,那時的真實情況是圍觀的人都跑的很遠,而且吓傻了,那裏會議論什麽。”
這……遊而成痛快的承認,沒有絲毫的辯解或者什麽,這樣倒搞得南茜很意外,很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您的意思,您承認……”她還想再确認下,這可不僅是大新聞的問題,而是大案件的問題。
“沒錯!我承認,确實是我打的,當時有上百人作證!”遊而成一本正經的說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我雖然做了好事,但也不會遮遮掩掩的搞什麽‘做好事不留名’的噱頭,玩無名英雄這塊。咱大大方方,做好事,還怕人?像我這種不畏強權,堅決與惡勢力作鬥争的大無畏精神,不僅要表彰,還要大大的表彰……”
噗嗤!南茜被遊而成的慷慨激昂慷慨的笑出聲來:“您真是,真是……哎!不知道這位勇鬥歹徒的大英雄,今晚有時間嗎?小女子想要代表人民、代表國家宴請你這位人民的功臣,不知道這位英雄肯不肯賞臉?”笑顔如花的對着這位四十來歲的少年帥哥。
嘿嘿!“這個,那個,一般情況下美女請客,去不去,我是要請示上級的……”遊而成尴尬的笑了笑,正在這時辦公室外面的電話響了起來,遊而成趕緊問道:“王秘書,誰來的電話!”避開這個對于他來說很‘敏感’的約會問題。
王秘書推門進來,說道:“遊總,一樓大廳服務台來了一位女士和一位男士,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您,他們沒有預約。不過那名女士要我們轉告遊總,說是秦湛來了!”這位秘書是窈窕身姿,麗質容顔,黑框眼鏡更顯幾分娴雅氣,一身白色套裝包裹出玲珑凸顯。人美,氣質佳!
秦湛?蹭的一下站起來,兩步便到了王秘書身前,速度奇快,看的一邊的南茜和攝影師都是目瞪口呆,可惜的是那鏡頭沒有捕捉到這一幕。“你說來者的名字叫秦湛?”遊而成臉上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