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士鯉笑道,抖了抖嶄新的道袍稽首道:“功德無量先師!你多慮了,先師是何等境界,哪裏需要你我的操心。而且,我看,她也沒有什麽,隻是有點……對了,最近我有了簡湘那老頭子的消息,聽說他就在杭木,有時間咱倆一起去見見這個老東西。”
劉芳微笑着點了點頭:“有好些年沒有見他了,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了。還有荊靜……不知道她還好嗎!”
薛士鯉摸了摸他那小胡子,說道:“你說,簡湘那老家夥,如今定不是我的對手了吧!”嘿嘿壞笑,不知道心裏想什麽。
劉芳看着他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薛士鯉越是上年紀,越是不着調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一會那妖女就回來了,也許你說的沒錯,先師确實不應該住在這裏。那妖女太妖了……”薛士鯉看看表說道:“咱們還得去接待那些‘善士’呢!”薛士鯉口中的妖女就是蘇一倩,不是蘇一倩哪裏不好,而是哪裏都太好,且眉眼肢體間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柔順妩媚。隻要是個男人,看了她就會心慌慌。天生尤物,就指的是蘇一倩這類人,全身無一處不妖,無一處不媚。“你今天再見到那些‘善士’時,不能光是微笑,還要……”薛士鯉囑咐着劉芳。
劉芳笑着點頭。
爲什麽有那麽多‘善士’?起因也是在普甯寺的那場廣爲流傳的降妖除魔。那日,薛士鯉在下山時,不是給了那個吓得要死的拆遷辦王隊長一個避災的法子嘛,薛士鯉的機巧也就在這法子上。那時薛士鯉說,劉芳是個有大功德的,如果援助,或者援助劉芳所收養的孩子們,都可以沾得一分功德,不僅可以去災消難,還可以得福報善果。所以,當這話被流傳出去後,想要捐助劉芳的人數不勝數,誰不想沾些功德?再所以,‘善士’如雲!
不提,仙風道骨的薛真人怎樣去助人爲樂,咱說說咱們的秦大哥。“秦大哥,倩姐知道薛伯伯和劉嬸每天下午到您這裏來聽講嗎?”齊苒駕駛着小車跟随着那長長的車龍。
秦湛搖頭:“不知道吧!她每天都要去她的超市去打理生意,傍晚才回來!”
齊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沒有說出來,她想說的其實和劉芳剛才說的一樣,那就是讓秦湛别住在那棟房子裏了。雖然那套房子,寫的是秦湛的名字,但畢竟不是……況且,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總是不好,尤其是每次她去到那裏,蘇一倩總是以女主人的姿态出現,讓齊苒很是不自在。
車内沉靜了片刻,齊苒說道:“秦大哥,剛才我說的那個提議您覺得怎樣?通過一個有名望的人來平息大秦糖果的這次風波,而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去騷擾遊而成和秦族任何的合法産業。”秦族惹不得!
秦湛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那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而是那個有‘名望’的人要考慮的問題,這不是他的地盤嗎?。”
齊苒又沉默了半響,車子漸漸的駛入了南城,這南城才是杭木真正的精華所在:東湖西山風景名勝,高樓大廈巨商名店……“秦大哥……”猶豫着,但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大秦糖果公司!映入眼簾的先是那大樓頂上的幾個大字。這棟大樓就是大秦糖果的總部,也是遊而成的收購大手筆之一。
主樓高二十三層,旁邊還有一棟六層輔樓,樓前是一廣大的停車場,樓後以及兩側是草坪和花壇,院子外正對的是南城的主路濱海路,左右林立的都是知名的高樓大廈,向南不許遠便是浙金大學,向東部走的近處,即是享譽全國的白堤東湖。
“你好!請您登記一下!”保安攔住了齊苒的車子。
齊苒打開車窗問道:“怎麽還登記?”
保安客氣的說道:“請不要誤會,這個登記隻是需要您寫下自己的車子的号牌就可以。”說話間遞過一個本子。
齊苒看了看那門衛室上裝有的攝像頭,接過本子,寫下了自己車子的号牌,問道:“你們的攝像頭不是都會把号牌拍下,爲什麽還要記下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是公司最近新出的規定,請您諒解!請進!”保安讓開道路,電動門也随即打開。
嚯!好大的停車場!停車場上好多的車!足可容納幾十輛車的大停車場,此時已是停的滿滿登登,齊苒左轉右轉,轉了半天草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車位停下。這個停車場是她見過的最大的,公司停車場。
現代氣息!進的大樓,就隻見這大廳上下三層都是通明的玻璃制成,燈具皆是鑲嵌其内,很有點絢麗高科技的味道,樓梯也是防滑玻璃制成,那兩側的淡藍扶手映着燈光,光華鑒人……一個個職業套裝的白領麗人們,行走其間。自然也有年輕小夥子,但那就不必要表了,可略!
服務台的四名小姐,很标緻,很漂亮,聲音也很甜美。“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爲您服務的呢?”其中一位小姐微笑道。胸前的銘牌上寫着徐玲兩個字和幾個數字,想必這個女子的名字叫做徐玲。
齊苒說道:“你好!我要見一下遊而成遊總!我們沒有預約,但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
徐玲面露無奈,微笑着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總經理的!”對齊苒身邊的這個黑西裝的黑男子,也點頭表示歉意。
齊苒也看了眼秦湛,對徐玲說道:“你可以給遊總打個電話,說是秦湛來了!”
“對不起……”徐玲本想繼續拒絕,因爲這是規定,想要與遊總見面的人太多。不過被齊苒打斷,看着她說道:“這很重要!”
徐玲與其他三位同伴對視了一眼,說道:“好吧!請您稍等!”說着撥通電話,說了幾句,放下電話對齊苒二人說道:“請等一下,遊總現在正在接待客人,秘書說還要等一會才能轉告遊總!請您二位坐在那邊休息一下,我們會給您提供飲料。謝謝!”
無奈,齊苒對秦湛做了表情,兩人坐到那邊的休息區喝飲料去了!
“處長,剛才有兩人進入大秦大樓。這個‘大秦大樓’怎麽說着那麽别扭!真不如你們取的那個‘糖果大廈’好聽。”大秦糖果總部大樓對面的一棟大樓的十層,正對着停車場和大門的一個房間内,架着一高倍望遠鏡,而站在望遠鏡前面的正是那個小胡。
處長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腦上的資料快速的翻動。“玉琅立即确定車牌!小胡,你看清那兩個人的面容了嗎?”
小胡說道:“那個男的沒有看清,女的看見了!好像,好像是杭木刑警隊的齊苒!”他有一項特長,那就是對曾見過的惡人,過目不忘。
“報告處長,車牌已經确定,确實是齊苒的車子!”那名名叫玉琅的女子說道。
恩!處長嗯了聲,說道:“高明,咱們上面的那兩位的身份确定了嗎?”這個叫做高明的年輕人,身材不高,瘦小,戴着眼鏡,說話時一股廣東腔:“樓上的那兩位,正是剛才進到糖果大廈的那個齊苒的部下,杭木刑警隊第一組的成員,一個叫做鄭華明,一個叫做李昭言。這事情,有些意思喽!”笑了笑。
林玉琅問道:“處長,您說這位女神探派遣他組内的人,來此監視糖果大廈是什麽目的?而且似乎這位女神探近期的日子很不好過,她的那份報告引得可是雞犬不甯,杭木的領導們可是頭疼一番了,這位女神探的前途,估計是‘無亮’了。”
處長鄭戰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她的前途光明的很。”
瘦子高明嗤笑問道:“二代?三代?世世代代?怎麽到哪裏都可以遇上這些貨色!”面露不屑,都是些權力世襲的雜交品種。
鄭戰說道:“她還是有些本事的,與那些人有着不同……好了,咱不去讨論她的前途,玉琅,查一下她與遊而成有什麽具體關系。”
“處長,查不出來,但我推測關系應該不淺,上次遊而成重傷那些‘無敵的城管戰士’的案件,雖然看似是任強在後面,但卻是這個齊苒一手操作的。能以那般手段壓制,使得這案子,沒有一個點風聲,想來與遊而成的關系不一般。”林玉琅說道:“但我不明白的是,她爲什麽還要派人來監視遊而成,這很奇怪!”
鄭戰思索了片刻,說道:“也許她是在保護遊而成!”
“您說的意思是……”胡耀恍然的說道,引得林玉琅和高明也是若有所悟。
鄭戰點頭說道:“杭木金牌律師突然出現在醫院,要爲被打城管免費伸張正義,還有那些記者……以及今天早上的這份報紙上的報道,所有的迹象的都在表明,有人要對遊而成動手。而且動作不會太小。”這樣的事情他見過不少,以權力來明搶明奪而已。“想必,齊苒也是看出來了,所以才派人在這裏監視,與其說是監視不如說是看護吧!”
高明笑道:“狗咬狗的遊戲!隻是不知道那一隻狗更加兇狠而已。”兩個狗勢力争奪利益骨頭的遊戲。
“你這嘴,太損了!”林玉琅說道。